凤銮宫,南安瑰脸色苍白,身子一直在冒冷汗,躺在床上的时候,用尽最后的一丝力气让自己不闭上眼睛。
她一直担心肚子里的孩子是否可以顺利的出生,还有那些刺客为何要偏偏对她下手。
她一直觉得这两年自己在后宫之中从来不争不抢,而且也没有对任何人使用过手段,可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受到这些不公平的对待。
不知不觉脸上已经划满了泪痕,她却隐约听到了门外太医们的讨论,孩子也许要保不住了。
南安瑰此时此刻最痛恨的就是自己的身子越来越弱,所以只是受到了一点惊吓而已,居然就引起了这么大的后果。
“小瑰。”
阎缪雨已经从慈宁宫赶了回来,一进门就看到了床上虚弱的南安瑰,埋怨心疼的握住了她的手。
“缪雨,我刚才听见太子说,我们的孩子可能会…”
“小瑰,你听错了。我们孩子会好好的活下去,而且我也不会让你再受到任何危险。”
阎缪雨不想让她继续陷入这种恐慌的境地中,于是只能先选择了欺骗。
似乎听到了这句话之后,南安瑰的心里终于安定了许多。
她又继续断断续续地嘱咐道:“求求你,一定要保佑我们的宝宝,不要让他出事。”
“嗯,你先好好地躺一会儿,朕出去一下。”
阎缪雨站起身轻轻地吻了吻他的脸颊,转过身离开的时候,一双悲伤的双眸早就已经覆盖上了一层冷漠。
大医院的几个太医们刚才经过激烈的探讨之后,一致决定这个孩子留不住之后开一些花胎药。
阎缪雨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过来,紧皱着双眉问道:“皇后如今怎么样了?”
“回陛下,娘娘的身子一场虚弱,而且现在孩子很可能会滑胎,所以我们决定,”
“决定什么?决定直接放弃朕的孩子呢?”阎缪雨冰冷的问话让大家都为之一振,赶紧纷纷跪下。
“无论怎么样,朕要求你们
所有人必须想出办法给朕保住这个孩子,如果孩子没有保住的话,真让你们所有人全部陪葬。”
太医们互相看了一眼,最终之后有人开口说道:“既然这样的话,就让娘娘在床上躺上两个月,尽量不要下床走动,只要胎脉稳定了,事情就会解决了。”
阎缪雨听到这句话之后,终于放下心来。
“臣等立刻开一些保胎的药,娘娘的情绪一定不能紧张,放轻松才会对肚子里的孩子有好处。”
阎缪雨点了点头,态度也终于缓和了许多。
“嗯,都退下吧,小如,你去跟着一起到他医院把开的药拿回来。”
阎缪雨再一次回到房间的时候,南安瑰急匆匆的想要做起来询问状况。
阎缪雨赶紧冲过去让她躺下,“孩子已经没有大碍,只不过这两个月要辛苦,你不能随意乱动,最好只在床上躺着。还有,你的身子有些虚弱,一定要注意休息。”
南安瑰听到这些话之后,终于扯出了一抹微笑,放心的点了点头:“太好了,一定是我们的孩子福大命大,老天都在保佑他。那些个刺客到底现在如何了?”
“小瑰,太医都说了让你不必紧张,只要好好放轻松,不要胡思乱想,这件事情朕会好好的调查,你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安心养胎。”
南安瑰轻轻地笑了笑,目光柔和的看向阎缪雨,没一会儿便睡着了。
阎缪雨轻柔的为她盖上了一层棉被,站起身走了出去。
他刚才和太后的对话还没有结束,这件事情一定要问个水落石出。
而此时的慈宁宫中,太后一直手里紧紧地攥着佛珠,口中不断地念着佛经。
她实在是没有想到这件事最大的纰漏,竟然是南安瑰这个小丫头会唇语。
精心策划了那么长时间的计划,一下子全部被连杆拔起,那么多的刺客,而且武功也非常高强,居然打不过皇后身边的几个小侍卫!
“太后…”
“你不必说了,哀家心里
自有定夺。”
太后没有让锦绣继续安慰下去,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这件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就必须要去面对。
“母后经过这么长时间的反省,不知道是不是有话要对朕说。”
阎缪雨声音冷淡,脚步沉稳的又一次踏进了寝宫,太后蹒跚这步伐,转过身的时候眼神也一样冰冷。
“母后,你不是一直最疼爱的就是小瑰吗?为什么却能吓得出如此狠手,她的肚子里面可是你的亲孙子呀!”
太后冷冷一笑反驳道:“皇上难道一直都这么天真吗?你身为一国之君,更应该知道这后宫之中多的是尔虞我诈,若我对一个人好,必定也是需要那个人付出回报的。”
阎缪雨摇了摇头说道:“所以最开始母后的好便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阴谋。”
阎缪雨心中很是难过,她的母亲怎么能是如此冷血之人,重点是她居然伤害了自己那么重要的亲人。
“算了,我看皇上今日是实在是太不冷静了,哀家已经说过了,对一个人好就想要回报,这是人之常情,也没有其他的原因。”
太后转身坐在了椅子上,既然事已至此,就算是慌乱和担心都是没有用处的,她毕竟现在还是一国的太皇太后,阎缪雨就算再恨自己也没有办法直接这样绊倒她。
阎缪雨沉默不语,看到这样陌生的母后,心中一丝悲凉甚至还有些厌恶。
他这么多年一直最尊敬的人,居然伤害了自己最心爱的人,重要的是,南安瑰一直也将太后当成自己的母亲一样,现在如果知道事情的真相该有多伤心。
“母后,当初朕登机的时候还记得您曾说过不会再管理后宫任何的事情,只是想每日与佛祖相伴。即使现在总是插手后宫之事,朕也从来没有说过一个不字。你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呢?”
阎缪雨一番话直击太皇太后的内心,她轻声的说道:“当初先皇去世,哀家尽力辅佐你当皇上,难不成就是让你现在这样对待哀家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