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缪雨去上早朝后,南安瑰一个人躲在被窝里面,回忆着两个人的温馨。
不知道为什么在这幸福的背后,她却总觉得对方好像有什么事情在瞒着她。
她只能祈祷着自己是胡思乱想,不断安慰着,这样才能够放下心来。
小茹端了一盆水走进来,脸上笑意盈盈的样子,好像非常开心。
“你今日是怎么了?”
南安瑰有点搞不懂这个小丫鬟,于是笑着问道。
“好像这两年里,陛下可是第一次主动留宿在这里,奴婢跟着心里开心。”
“你这个傻丫鬟。”
南安瑰下床洗漱,坐在梳妆镜前仔细地梳着头发。
小茹在身后笑眯眯的说道:“早上陛下临走之时,还特意吩咐御膳房给您做一些养胃的早膳。”
南安瑰梳着头发的手顿时停在了空中,他何时恢复了这样的体贴和温柔,居然想的如此周到。
不自觉的脸上浮起了一莫幸福的笑容,就连眉眼里面都是藏不住的开心。
小茹静静的在后面偷笑,心里想着皇后娘娘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虽说她的身后还有宝清那个忠心耿耿的男人,但是就连她都觉得皇上和皇后才是最相配的一对。
小茹很快就帮南安瑰梳好了头发,于是笑着说道。
“皇后娘娘还是赶紧用早膳吧,否则如果被陛下知道了,肯定会心疼的。”
南安瑰苦笑着摇了摇头,坐在饭厅里面看着这些糕点,也是不自觉的笑了笑。
最近的天气慢慢的回温,南安瑰平日里就会坐在院子里面晒晒太阳小憩一会儿。
“娘娘,今日是要去给太后娘娘请安吗?”
“嗯,昨日答应了母后的。”
南安瑰去了慈宁宫后,却又被通知太后正在佛堂里面诵经,不想让任何人打扰,所以只好又独自一个人回来。
大概是在莲花宅里面的日子习惯了,所以回来之后总是一副懒洋洋的模样,有的时候看着手中的书卷便昏昏欲睡。
小茹每次见到之后,总是默默地
拿出躺着盖在她身上,日子过得悠闲且惬意。
“皇上……”
她刚刚为主子盖上了毯子,转过身就看到了皇上,正准备通报的时候却看到阎缪雨抬起手示意她不要说话。
清风拂过,似乎是吹动了她脸上的发丝拂过脸庞的时候觉得有些痒痒的,南安瑰随便伸手,轻轻触碰了一下脸颊。
她翻了一个身份却没有醒过来,只是安静的睡着。
虽说阳光温暖,可是这吹来的风却能透过骨缝,阎缪雨皱着眉头不仅感叹着这个女人的强大,居然在冷风中还可以这样安然的入睡。
无奈的摇了摇头,阎缪雨走到她身边,弯下腰一把将她抱了起来。
小如在旁边更是张大了嘴巴,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
两个人的感情恢复的这么快很快就和好如初了?
还记得这两年,皇上的态度一直对皇后娘娘很冷淡,甚至有几次差点杀了她。
凤銮宫的丫鬟太监们都是一脸的诧异,阎缪雨却不理会他们,直接进了寝宫。
直到南安瑰被轻轻放下来的时候,才悠然的转醒。
“陛下…”
“下回可不要在外面睡了,就是着凉该怎么办?”
阎缪雨一副认真严肃的样子,看起来倒是有些可爱。南安瑰靠在床头,静静地盯着他,嘴角的笑容越来越明显。
“是。”
“你记住就好,不要嫌朕唠叨。”
阎缪雨眼神中满是宠溺和温柔,南安瑰甚至觉得这种柔情像是一个吸引力一样吸引着她。
“小瑰,其实真有一个问题想要问你。”
“臣妾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阎缪雨一直这样静静的望着她,这些年岁月没有在她的脸上留下任何的印记,一如之前16岁的少女,只不过多了几分稳重。
“小瑰,有没有准备好和朕一起应对未来的困难,再也不会轻易放开我的手。”
南安瑰从未想过阎缪雨会突然问出这个问题,也没有想过会这么直白。
她情绪中忽然
有些慌乱,一时之间又想到了这两年的过往云烟,转过身准备好好思考的时候,却突然碰到了桌角。
“啊。”
“有没有事?”阎缪雨一脸紧张都要看着南安瑰!轻轻的揉她被撞痛了的胳膊。
“小瑰,你到底愿不愿意原谅朕,履行曾经的诺言,一起共白头。”
她曾经听过这样的诺言,那个还是王爷的男人一字一句的对她讲。后来两个人越走越远,南安瑰甚至觉得这种誓言非常可笑。
她却一时之间无法理解阎缪雨话中的真正含义。
“小瑰,你这样犹豫是因为已经对我失望了吗?”
阎缪雨忽然间有些紧张,他不知道这些话是不是吓到了南安瑰,又或者让她根本难以相信它的真心。
昨天晚上他就已经调查清楚南安瑰进攻的真正原因是因为杜晴儿的欺骗,心中便已经下定决心,一定要这辈子和她共白首,其他的事情都是排在第二位的。
南安瑰在皇宫之中经历了这么多,还可以单纯的相信一个人的话,她在莲花宅里面就不一定是安全的了。
阎缪雨心中更是不放心,虽说这后宫之中血雨腥风,可是只要自己一直保护她,相信就能在皇宫之中给她一份安宁。
阎缪雨知道这辈子也逃脱不了的宿命,就是三个字南安瑰。他今生能够遇到这个女人是他这辈子的幸运,想到这两年对他的种种,心里就只有懊悔。
当初是觉得在皇位之中,自己的权利不得已这样做。如今若是时光能够倒流的话,他一定要尽力的保护她,哪怕真的面临着巨大的压力。
可是这只是幻想而已。他只能用未来的行动去弥补对南安瑰的愧疚。
“让我再考虑考虑好不好?”
她居然需要考虑,哪怕现在正身处着皇后的位置,看来有一段时间是放弃了这段感情。
南安瑰一向做事非常沉稳,可是听到刚才的那些告白之后,居然也开始慌乱起来,她不想当什么皇后,也不想当什么高高在上的人只想要安安静静的在家里相夫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