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若曦仔细的看了一会儿这个手帕,然后抬起头笑意盈盈地问道:“姐姐这手艺也真是让人羡慕,只是刚学而已,就可以秀得如此精巧夺目,不知道是否愿意送给妹妹一条呢?”
南安瑰略微思考了一会儿,她不是傻白甜,也知道这后宫之中女人多是非。
李若曦突然之间想要一条手帕,不知道到底是何用意?南安瑰我直接拒绝了的话,又显得不大气。
于是只好点了点头:“本就是个不值钱的东西,若是妹妹想要的话,都可以拿走。”
南安瑰把那条手帕拿过来,又补上了几脚针线,然后看了看,递给了李若曦。
“臣妾在这里谢过皇后娘娘了。”
李若琪看起来很开心的样子,拿着手帕也是珍稀无比。
南安瑰淡淡的微笑没有说话。
两个人之间就开始沉默起来,李若曦来回翻了几下手帕,然后站起身来说道:“妹妹身子有些不适,也不打扰姐姐休息了,若皇后娘娘没有其他吩咐的话,臣妾就此告退。”
“好,我让下人送一送你。”
李若曦离开了凤銮宫后,脸上淡淡的笑容突然变得有些狡诈起来,她冷笑着摇了摇头,握紧了手中的帕子。
阎缪雨有一阵没有来过皇后的寝宫,可是心里却一直惦记着南安瑰。他只是没有想好该怎么和南安瑰解释清楚之前自己对她冷落的事情。
既然已经决定和好,那么两个人中间就有些话需要说开。
正在纠结的时候,突然外面有人大喊大叫着冲了进来。
“陛下,出事了!”
原来是李公公,他累的大喘气,一直指着外面。阎缪雨一脸严肃地看向他,皱着眉头。
李公公平日里是皇宫之中的老公公了,跟在皇上的身边也有很多年,对于皇宫里的大大小小事情早就已经看淡。
不知道他今日这样慌慌张张到底是出了什么样的大事?
“李公公,何事能让你这样惊慌失措?”
“回陛下,刚才邵华宫的小丫鬟过来禀报,说是熹贵妃竟然出现了流血的状况,太医们都已经聚集在邵华
宫为贵妃诊治,可传来消息,好像是胎儿很难留下来了。”
阎缪雨站起身便立刻朝着少华宫走去,虽然说心里并不是很喜欢李若曦,但毕竟孩子是无辜的,他现在已经做了,父亲更是能理解这样的心情。
“现在情况如何?”
“陛下,你一定要为贵妃娘娘做主了。”
绿萝一看到皇上过来,就立刻跪在地上,开始大声的哀嚎,手上还紧紧地攥着一条手帕。
“这到底是为何?”
阎缪雨皱着眉头严肃的问道,吴太医赶紧跑过来跪在地上。
“陛下,贵妃娘娘手里一直握着的手帕上有麝香,所以才会导致流产的现象,臣一定会尽力保住贵妃娘娘肚子里的胎儿,但是…”
太一的话还没有说完就直接被绿萝打断。
“还请皇上明察,就是这条手帕。”
绿萝赶紧把手帕递给了皇上,这个手帕正是南安瑰送给刘若曦的那一条。
“这是谁送给贵妃娘娘的?”
“这………”
绿萝开始支支吾吾起来,看起来想说又不敢说的样子。
阎缪雨冷哼了一声,将手帕扔在了地上,眸子中的寒光闪现,觉得非常可怕。
毕竟是一个无辜的未出世的孩子,到底是是何人这么歹毒?
“是,皇后娘娘。”
南安瑰!
阎缪雨心里一阵发凉,第一反应是不相信,可是又觉得这样的事情实在是难以相信。
南安瑰也是一名母亲,她怎么可能干出这种事呢?
“你确定吗?”
“奴婢亲眼看着皇后娘娘把手帕交给了我们家的贵妃,奴婢怎么敢说谎呢?”
“南安瑰!你到底想做什么?”
……
凤銮宫中,本来一片祥和。可是却突然响起了冷冽而又暴躁的声音。
“南安瑰!”
阎缪雨脚步刚刚迈进凤銮宫,就已经开始大喊大叫。南安瑰皱着眉头走出来时,就看到了阎缪雨愤怒的一张脸。双眸中还带着一丝的寒意。
南安瑰走过去还没说话的
时候,便一下子感受到脸上一阵疼痛。阎缪雨又一次不分青红皂白的打了她。
还好南安瑰及时扶住了旁边的石桌,要不然恐怕现在已经摔倒在地上。
余智还有小茹赶紧赶过来扶起了南安瑰,可是南安瑰却狠狠地把他们两个人都推开。
一个是不想让这俩人因为自己受牵连,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她想要好好和阎缪雨解决这件事。
“你们两个都退回去。”
小茹和余智当然不放心南安瑰一个人面对皇上,可是这毕竟是他们夫妻二人自己的事情,外人是管不了太多的。
余智最后还是拽着小茹回到了屋里面,南安瑰感受到了嘴角渗出来的血迹,淡定的擦了擦。
南安瑰只觉得心痛到无法呼吸,嘴角上的疼痛已经说不清了。
她甚至以为两个人已经恢复了最开始的样子,两人之间不再有任何的隔阂,甚至根本不会再有误会。
可是什么都没有发生,是她幻想的太美好。
南安瑰冷笑着看着阎缪雨,那笑容中带着痛彻心扉的苦。
“陛下,什么都不说就来打臣妾一耳光,总要说一个理由吧。”
声音平静的可怕,眼神丝毫没有波澜,阎缪雨不知道为什么有一瞬间竟然不敢面对她的眼睛。
明明是她做错了事情,却可以这样平静的应对。
阎缪雨又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最近被南安瑰欺骗了,自从登上了这个位置之后,改变的不仅仅是他,还有这个皇后。
也许她同普通的女人没有其他的不一样,她也开始耍心机,在后宫之中为了得到宠爱而去伤害那些无辜的性命。
他本来已经开始卸下了防备,本来已经准备和她安安稳稳的度过余生,甚至想过在这两年再要一个小公主。
可是,她却给了自己致命的一击。
“那你来解释一下这个东西到底是怎么回事?”
阎缪雨随手把手里攥着的手帕扔到了南安瑰的身上。
阎缪雨从小在皇宫中长大,已经习惯了后宫中的那些手段,却也厌恶了这些勾心斗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