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故意在演戏而已,为了营造出他有多么爱自己吗?
南安瑰不想拆穿他,毫无波澜的平静的说道:“臣妾一切安好,皇上为臣妾洗,求了园区臣妾还要感激才是。”
站在一旁的成风,一句话都没有说,他把目光收了回来,忽然间觉得这两个人确实般配得很。
闫缪雨天生就带着一股王者风范,站在那里更是让人俯首称臣。南安瑰则是盛世美颜,如今更是拥有母仪天下的气质,他们两个人真的是天生的一对。
南安瑰不想再继续和他表演下去,走了几步就微微行礼说道:“陛下,臣妾有一些不大舒服,下午回去休息一下,若陛下没有其他的事情,臣妾就先退下了。”
还没有等到闫缪雨回应的时候,南安瑰自顾自的转身离开,她的背影有些凄凉还夹杂着倔强,闫缪雨看着她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
闫缪雨转过身终于开始理会成风。
“王爷既然好不容易来一趟,朕就陪你一起到处走一走吧。”
两个人并肩一起在御花园里面逛了逛,成风忍不住回了好几次头,想要看一看南安瑰还未消失的背影,终于还是屏住心神,跟着皇帝一起到御花园里面。
另一边,南安瑰回到了凤鸾宫,抬头看了看四周,觉得这一次回来仿佛像是又一次重生,她知道这一切都是婷儿用了的命换过来的,南安瑰现在一定要好好活下去,不能让婷儿白死。
“娘娘…”
“你出去吧,我想一个人安静的坐一会儿。”
南安瑰心里一想到婷儿就觉得很是愧疚。小茹也不知道安慰些什么,只好叹着气转身离开。
安安静静的坐在梳妆台的面前,看着镜子里似乎苍老了几分的容颜。
葶儿,你安心的去吧,我一定会找到真正下毒的那个人,也会还你一个清白。
她誓死发誓一定要报仇,所有的悲痛和难过全部掩藏在内心。她知道此时要做的就是变得更强大,不能再一
次陷入这种无助的绝望中。
南安瑰从大理寺回来之后就一直在凤銮宫中没有出去,一个人静静的在院子里面练武。
小茹最近好像有一些忙碌,时不时的都要出去几趟。南安瑰没有心思去打听她到底在做什么?
现在身边最可靠的人也就剩下小茹了,相信她自从经历过这样生死选择的事情后,做事也会更稳妥。
这是刚刚用过午膳,南安瑰拿了一些书在院子的花藤下面看,不久就看到小茹带着一个人从外面走了进来。
“娘娘,这个人是叫余智,葶儿之前在国外认识的一名剑客。”
南安瑰闻声抬起头仔细的盯着眼前这位穿着一身红衣的男子,她长得很是俊美,看起来又有一些病态的柔弱。
若是用女子的美丽这一词来形容这位男子,也丝毫不差。
南安瑰突然想起前一阵婷儿做事情的时候总是会不自觉的傻笑。到时候她就猜到婷儿应该是有了意中人,如今看到这个男人,南安瑰已经知道天儿的意中人是谁了?
“娘娘,婷儿临死之前曾经告诉我,余智是一个很靠谱的人,他可以代替婷儿继续在你的身边保护你的安危。”
提到葶儿这个名字的时候,余智明显愣了愣,眼神中散发着冰冷和伤感。看来他和婷儿应该是两情相悦。
“可我怎么才能相信一个外人?”
南安瑰经历了太多的事情,看透了太多张脸孔,第一反应就是质疑,这一点也没有什么错。
“之前葶儿就想让我进宫来保护你,但我并不想趟这趟浑水。这次听说婷儿为了保护你而死,又特意派人来找我。这是她的临终遗愿,所以我才会答应过来。”
他看起来对于对方的质疑很不满:“若你不相信我的话,我也大可以离开。”
心爱的人死掉,余智本就伤心。他虽然在江湖中也有一点名气,可是想要孤身一人,对靠皇家根本就不可能,所以只能接受这样的命运。
葶儿的执念就是
希望有一个靠谱的人保护在娘娘的身边,余智之前拒绝了,可是这一次一想到婷儿,他还是心软了。
既然这辈子已经等不到那个想等的人,那就努力完成她所未完成的心愿。
南安瑰沉默了许久之后终于站起身,又看了他一眼,缓缓开口说道:“既然是婷儿拜托你过来的,那我还是选择相信你!”
葶儿临时还在想着她,南安瑰拼命忍住眼中的泪水,哽咽着说道:“从今天开始,我的命就交给你来保护,不要让婷儿失望。”
丢下这句话后,南安瑰转身就回到了房间里面,余智默默的看了一眼她的背影,怪不得之前婷儿一直让他来见一见这个特别的皇后。
这位女子果然和普通女子不一般。
……
从大理寺出来大概已经过了半个月的时间,可是还从来没有见过闫缪雨,自从那日在宫门口演了一场戏之后,他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成风似乎一瞬间也不见了踪影,小茹多方打听之后带回来一个消息。成风每日在皇上的带领下,领略着北海的风景,游玩的不亦乐乎。
南安瑰冷笑了一声,还真是想不到这两个男人居然会成为好友一般的人。
“娘娘,成风王月刚才拖奴婢给您带来了一封信。”
小茹把信递给了南安瑰。南安瑰不自觉的皱了皱眉头,犹豫了一下拆开信仔细的看着。
看完之后直接放到了旁边的火盆里面,想到成风这个人,心里面根本没有任何的波澜。
她曾经没有爱他,往后也不会爱上他。
只不过心里面说成风明日就要返回西宁,希望临走之前还能再见南安瑰一眼。
皇宫中有一处开满遍地梅花的院子,平日里除了宫女来这里打扫之外,不会有其他人过来。
南安瑰独自一个人来到了梅花盛开之地。转身就看到了站在雪地里一脸忧伤的成风。
淡淡的月光洒在他的身上,说不出的一股清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