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里太后已经急得一团糟,她根本没有想过他们亲兄弟竟然会在朝堂上闹成这个样子。
“现在如何了?”她焦急的问着身边的太监。
李公公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小心翼翼的说道:“听说是暂时把八王爷软禁起来了。”
“软禁?皇帝到底想要做什么!”
这件事情一旦传到周围的几个国家,他们忌惮的闫缪雨竟然已经被软禁起来,就可以猜测到北海的内部一定出了乱子。
这时趁此机会攻打北海,就是属于内外堪忧。
太后痛心地拍着桌子,苍老的一张,脸上更是悲痛不已:“皇上怎么没有我这个老婆子算的精明呢?”
在家里等消息的南安瑰知道这件事情后更是觉得可怕,第一步就是软禁,下一步会不会就要对闫缪雨痛下杀手了?
她迫不及待的想要下床,却被葶儿阻止住:“王妃这是要去哪里?”
“进宫面圣。”
她不管不顾,虚弱的站起来就要离开。葶儿却堵着门口,死活都不让开。
“葶儿,你这是要做什么?”南安瑰如今已经像是热锅上的蚂蚁,根本就等不了了。
葶儿却异常平静的说道:“王妃,你有没有想过现在皇上正在气头上,你如果去了的话,就是罪加一等。”
“可是他现在就是被太子蒙蔽了双眼。”
“不仅仅是太子。”葶儿突然话锋一转。
南安瑰皱着眉头,有些不理解的问道:“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除了太子,还有别人想要置他于死地?”
葶儿轻声的说道:“我刚才听宫里的姐妹说,这一次就连国师都出面了。”
国师…
南安瑰仔细的想了想这个人。才恍然大悟!
最近几年大概是皇帝的身体开始变得有些差,又好像开始追求什么长生不老的丹药,所以经常去附近的道观求神拜佛。
后来在去往山上的路上碰到了一个男人,这个男人看起来神神秘秘的,一见到微服出巡的
皇帝,就直接跪下行礼拜见。
本来皇帝并没有其他的想法,可却没想到这位国师死活拦着皇上,不让他去道观之中,只说了一个理由。
“皇上近日若是去了道观,恐怕会有血光之灾。”
皇帝本来认为他是在胡言乱语,想要把他赶走。可是这个男人却疯疯癫癫的阻止着队伍前行。
皇上一生气找人把他打了一顿,晚上的时候住的道观果然起火。还好皇上被人及时所救,而那个人就是白天挨打的人。
从那以后,皇帝便觉得这人神通广大,封他为国师。
这件事情传到南安瑰耳朵里的时候只觉得可笑之极。不用脑子想也知道,这是计划之中的事情。
那人一定是早先知道皇帝的身份,也知道他走哪条路,道观放的火也许也是他所为,可却偏偏被皇上相中,封为了国师。
就连最开始南崇明都是反对让一个不明不白的人参与政事,可皇帝只说国师是平日里面开导他心结的人,所以不太露面。
南安瑰从来没有把这个人放在眼里过,如今想到他竟然落井下石,和太子一起共同陷害闫缪雨。
南安瑰就已经猜到了,原来太子早就已经布了一个这么大的局,这国师就是他身边的亲信吧?
御书房里,闫燕对于眼前的果实极为尊敬,语气也变得很是敬重:“这件事情还请国师指点一样。”
一身道袍的男子,平静的听到皇帝的请求,只是慢慢的坐在茶桌前的蒲团之上。
他本名为梁子莫,生的倒是一副俊俏的公子模样,可说话却极为老套。
“皇上忧心之事,应该就是国之社稷,怕有人对皇位图谋不轨。”
皇上微微诧异,当今敢这样直白的说出皇帝心事的人,恐怕只有国师一人,皇帝毫不掩饰的点了点头说道:“这一次,事情确实有些蹊跷。”
“皇上是否有想过,也许有些事情并不是空穴来风。”
“国师的意思是…”
“只可意会不可言传。”梁子莫看起来神神秘秘的,话只说了一半,也不再继续讲明。
可这话的意思已经非常明显。所有人都在说闫缪雨是葛布国派过来的奸细,若是没有一点证据的话,又哪里来的捕风捉影?
“可他毕竟是朕的弟弟,这兄弟感情总是有的。”
况且曾经,闫缪雨确实最受皇帝疼爱,如今却要让他亲手杀了闫缪雨,总是会下不去手。
国师却突然说道:“今日贫道仰望星空,观星象,知天下事。北方有一颗星闪动异常。”
皇帝立刻紧张的问道:“这是为何?”
“大概是猛虎星作祟,想要霸占主位,若是七日之内不解决掉的话,恐怕这天下事就已定了。”
皇帝的手不禁的一颤。桌子上的茶水也应声落地,水撒了一地,可他的神情却很恍惚。
有些人,看来不得不除。
在家中又休养了三日,南安瑰终于可以下床走动。她打听到了闫缪雨现在被软禁在开封府的一间地牢里面,南安瑰等不及要去看他。
毕竟是王妃,看守地牢的迎头也不敢太直接的拒绝,南安瑰给了他许多好处,终于肯让南安瑰进去看一眼。
地牢里面阴暗潮湿,不过关着闫缪雨的地方是单独的隔间,里面被打扫的设施干净,甚至有书籍和古琴。
侍卫帮忙把门打开,闫缪雨看到是南安瑰来了,神色变得柔和起来。
南安瑰一进来就紧紧的抱住了闫缪雨,她泪如雨下的说道:“你有没有受伤?”
“我毕竟是八王爷,怎么会有人敢伤我?”
南安瑰还是有些不放心的,来来回回检查了一番,看到确实完好无损,这才放下心来。
反而闫缪雨更担心她的身体,有些心疼的责怪着说道:“你刚刚才恢复,怎么就到这种地方来,快回去吧。”
“皇上到底要把你怎么样?”南安瑰已经不住气了,特别是现在知道了就连国师都是和太子一伙儿了,现在的情形更加严峻。
“小瑰,我会写一封休书,从今以后,你和凌昊就与我再无关联。”闫缪雨垂下眼眸,掩去了眸中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