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安瑰,是你害我到如今这种地步。我早就已经没有了翻身的余地,既然如此,就让你们母子二人陪我一起下地狱吧。”
说罢,南安宁就像是疯了一样,举着匕首便刺了过来,南安瑰抱着孩子无法伸展拳脚,只能四处躲避。
可是身上还是不小心被划了一个伤口,伤口不断的流出鲜血。孩子的啼哭声越来越大,看到这个鲜活的生命更是刺激到了南安宁。
她喃喃自语道:“若是我的孩子也在这世上,就和他一般大了。”
说着说着,她就越来越激动:“可是凭什么?凭什么你的孩子能活,而我的孩子却不能看这世界一眼。”
南安瑰顾不得身上的伤口的疼痛,她看今天南安宁的状态应该是不杀了她不会罢休。
她只能想办法逃出房间,可是南安宁现在就堵在大门那里,根本不可能安然无恙的从她身边出去。
况且身上的血越流越多,南安瑰觉得自己马上也快要支撑不住了。
她尝试着平静下来和南安宁商量:“放过我们,若是太子府实在容不了你,我便向皇上请命,带你回南家。”
“哼,父亲如今已经不喜欢我了。我已经没有家了!”
“南安宁,无论如何,你永远是爷爷的孙女,父亲的女儿。你回去,他们一定不会嫌弃你的。”
南安瑰尽量的安抚着她的情绪,心中祈祷着闫缪雨赶紧回来。
南安宁却对于这样的话充耳不闻,她只是悲凉的看着那个啼哭的孩子。
“他不该活在这个世上了,他应该去陪他的弟弟。”南安宁喃喃自语的说道,她的样子如同着了魔一般。
南安瑰抱着孩子的手更紧了,她有气无力的说道:“你没有想过你的孩子为什么会死吗,你做过太多的错事,他是替你这个母亲去承担的!”
“不,我没有错。我没有错!”南安宁高举着匕首,像疯了一样的说道,“错的人是你,我本来就是丞相府的大小姐,本来就应该是母仪天下的皇后。”
她狠狠地看
向南安瑰,大声的说道:“就是因为你的出现才会害我如此。”
“南安宁,你清醒一点。是你自己作恶多端!”
孩子的哭声越来越大,南安瑰渐渐地也觉得眼前的身影开始模糊,她抱着孩子靠在柱子上,开始无限的绝望起来。
她看到南安宁朝着自己一步一步的走过来,就像是索命的阎王。
她的身子慢慢的滑落下去,只能有气无力地苦苦哀求着:“求求你,放过孩子吧。”
匕首高高的举起,南安瑰下意识的只能用自己的身体护住怀里的婴儿,刀落下来之际,她静静的闭上双眼。
可是并没有想象中的疼痛,怀里的孩子似乎也在一瞬间停止了哭声,挣扎着,似乎要谁抱抱。
她再一次睁开眼睛,看到的是南安宁胸前的一抹殷红,一柄长剑刺穿了她的身体。
南安宁不可思议的表情还将僵在脸上,身子缓缓的倒了下去。
南安瑰终于看清了站在她身后的那个人,是闫缪雨,他及时的出现,拯救了他们母子二人。
闫缪雨看到了南安瑰受了伤,立刻大声喊到“来人,快找御医!”
闫缪雨将孩子抱过来放到了葶儿的手中,自己蹲下紧紧的抱着南安瑰:“别害怕,我回来了。”
他的声音的确有一种魔力,身上的伤口似乎也没有那么痛了。只不过眼前的事物却越来越模糊,南安瑰从口中只能硬生生的挤出几个字来。
“我…没事。”
不知过了多久,南安瑰再醒过来的时候,身上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不过她已经躺在柔软的床上,阳光落在她的身上暖洋洋的。
口中似乎很是干渴,她张着嘴巴,努力的说道:“水…”
在旁边打瞌睡的葶儿瞬间站了起来,跑到床边一看,立刻兴奋地大叫:“王妃醒了,王妃醒了。”
南安瑰还在不断的喊着水,她只希望葶儿能够暂时放下她的开心,先给南安瑰端来一杯茶水。
葶儿终
于听到了南安瑰口中的念叨,赶紧转过身,倒了一杯凉茶送了过来。
“给你。”
南安瑰忍着身上的疼痛,一股脑的把一杯水全都喝下去,嗓子才终于慢慢好转起来。
门被突然推开,进来的是慌张的闫缪雨,他几步走到了床前,握住了南安瑰的手:“感觉怎么样?伤口还疼吗?”
“有一点。”南安瑰苍白的脸上勉强挤出了一个笑容,她知道闫缪雨回来了,她身后就有了靠山,也就安心了许多。
“南安宁她…”
“她死了,那一剑刺穿了她的心脏。”闫缪雨冷淡的说道,“她是死有余辜。”
南安瑰没有说话,只是微微的叹了口气,自作孽,不可活。 若是最开始她并没有那些邪念,凭着她的出身,容貌,才华,定是能寻一个好人家。
可是,她却偏偏要往深宫围栏里面钻,非要坐上那个禁锢自由的位置。
“南崇明怎么说?”南安瑰一想到南安宁毕竟是南崇明最疼爱的女儿,害怕他会过来找麻烦。
闫缪雨轻声的安慰着:“人是我杀的,而且前因后果已经告诉了南府,他们要是能够理解。”
“爷爷应该很伤心吧。”南安瑰难过的说道。
毕竟是白发人送黑发人,南爷爷现在一定是你不好受。
“他们也很担心你的身体。”
都这个时候了,南安瑰居然还在考虑别人的感受。闫缪雨只觉得这个女孩儿傻乎乎的,什么时候才能够为自己着想?。
“你快回去告诉爷爷,就说我已经无大碍,可以下床走动了。”
“好。”闫缪雨心疼的看着南安瑰,即使醒了,可是面容还是苍白无力,如果不是他及时赶到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南安瑰又想到了凌昊,于是赶紧问道:“孩子怎么样了?”
“由小茹照顾着呢,你就放心吧。”
“嗯。”南安瑰其实忧心的还有一点,只不过迟迟没有说出口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