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京城中可真是一个热闹的好日子,因为过几天就是上元节,前几日因为边关失手,而失踪的八王爷的事情,也都一扫阴霾。
南安瑰不指望谁能记住他,毕竟人们的记性总是这样差,无论是好事还是坏事,只需要另外一件事来填补就足够了。
开封府门口今天更是热闹非凡,官员刘大人不断的擦着额头上的汗水,紧张的看着台下的两个人。
这两个人一个是当今的八王妃,另外一个是太子的侍妾,而且是最宠爱的小妾。
两个人对峙公堂,却要一个小小的官员来判断案情,刘大人第一次这么想辞官回家。
开封府门口里里外外挤满了人,外面人声鼎沸,喧闹声已经盖过了内堂,百姓们的大声喧哗,还有窃窃私语,全部落在了刘大人的耳朵里面。
刘大人的脸色更加难看了,南安宁狠狠地瞪着站在旁边的南安瑰,仿佛心中的怒火,想要杀了这个女人。
看着这两个贵人全部都怀着身孕,挺着肚子,无论其中哪一个是有了差池,刘大人的脑袋就恐怕保不住了。
“快点赐座!”刘大人命令下过搬来两把舒服的椅子,给这两个人做。
这大概是开封府里面的头一次先例,不管是原告还是被告,都要舒舒服服的在这里讲话,唯独最紧张的却是端的官员。
当刘大人刚刚拿起一个金檀木的时候,马上就要宣布开堂,就在此时,外面却突然冲进来一对禁军。
禁军首领扬桥,皱着眉头,严肃的走了进来。刘大人赶紧迎接,弯腰说道:“不知将军今日还有何事?”
“今日案子实在是特殊,已经传到了皇上的耳朵里面。”扬桥默默的看了一眼南安瑰,又转向刘大人继续说道,“皇上说不能出一点岔子,所以特意派我们进军,全副武装来维持现场秩序。”
南安宁冷笑着看着扬桥,谁不知道他和南安瑰可是一伙儿的今日前来恐怕是来帮着南安瑰的。
门外的老百姓的讨论声越来越大,有些话
已经开始不堪入耳。
“真不知道这个太子的侍妾到底犯的是什么杀人放火的罪行。这开封府如果不是大案的话,可是一般不受理的。”
“是呗,亲姐妹,两个人对簿公堂,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呀。”
“会不会是什么投递卖国的恶事?”
“不会不会,那样的话直接就送到大理寺审问了,还需开封府走这么一趟吗?”
“可是你看,连进群都出动了这么多了。”
“唉,我们还是仔细听听吧。”
南安宁的脸色已经变得铁青,愤怒的看着门外的百姓,嫌他们多言多语,可是又不能阻止。
就在刘大人准备再一次升堂的时候,门外又有一堆人马闯了进来。
这一次为首的那个人,不仅仅是刘大人,在场的所有人都认得,太子麾下最得力的一名干将。
礼部侍郎周深也带着几名下人过来,看来他代表的是太子一方的势力。
看到周深的到来,南安宁的心里终于安心一些,脸上也露出了得意的表情,冷笑着看着南安瑰。
南安瑰却一脸的不屑,今日就算是皇帝前来又能怎样?她就是要在众人面前揭露南安宁的罪行。
南安瑰之前已经有认真的考虑过,这一次就算是进入了最真实的南安宁,也不会牵连到南家的。
南崇明现在既然心里对南安瑰愧疚之情更是不会再选择,这个时候和她对立。
看到一波接着一波来的巨大的势力,刘大人不由自主的摸了一下额头上的冷汗。
刚准备拿起惊堂木,又犹豫着看了看远方。这一次确认没有人再来的时候,他终于落下了这木板。
“堂下之人是所为何人?速度报名。”
这句话简直是废话,这里谁不认识八王妃和未来的太子妃呀。
南安瑰先是轻轻的点了点头,然后将一纸诉状由师爷直接传给了刘大人。
“臣妾名为南安瑰,是南府的二女儿,今日就要状告我姐姐,也
就是我身边的这位南安宁,故意杀人。”
最后四个字一出,全场都倒抽了一口冷气。就连南安宁,都不自觉地握紧了双拳。
“你休要血口喷人!”南安宁伸手指着南安瑰,一副要吃了人的表情。
周围的人开始指指点点,有些老百姓不敢置信的大生气喊叫“没想到丞相的女儿也会杀人,真是败坏了他父亲的声明。”
对于这些话,南安瑰再熟悉不过,当初众人都认为南安瑰杀了雷莉的时候,也听过一模一样的话。
只不过这一次风水轮流转,终于轮到了南安宁。
刘大人按住他的口气,只好又壮着胆子问道:“你说南安宁杀人杀的又是谁?”
“是她的亲生母亲,雷莉!”
这时门外的百姓已经开始踮着脚尖,探长了身子,竖起了耳朵,听着堂中人说的话。
个个都是一脸震惊的模样,这人居然这么不孝顺,杀了自己的母亲,换做是世界任何一个人都会唾弃的。
周深也是皱了皱眉头,对着上面坐着的刘大人使了使眼色。
柳大人听到这句话也是不敢置信,只好按照流程来说:“既然你说南安宁杀了自己的亲生母亲雷莉,你又有何证据能证明?”
“人证物证我都带来了。”
正在这时,葶儿将一个盘子端了上来。上面正是一把匕首,匕首上还隐隐约约的可以看到血迹。
“这是当时南安宁杀了人之后随手扔了的匕首,后来被一个农夫捡过去,如今我又把它拿了回来。”
“你有什么理由证明这把匕首上的血是我母亲的?”南安宁明显已经开始慌张,她从来没有想过这陈年往事居然会被翻出来重新谈论。
当初为了能够回到南家,南安宁只能想到这个办法,虽然心里很痛苦,可最终还是下了狠手。
本以为这件事情会从此销声匿迹,却没想到被又一次呈现在众人面前,而且还是南安瑰这样信誓旦旦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