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崇明低着头,他也没想到南安瑰还有个后盾,闫缪雨这时候出现,话里话外还是不满意刚才南崇明做的决定。
“王爷,这毕竟是微臣家里的家事。”
“是,不过,南安瑰马上要成为本王的王妃,这,不也是本王的家事吗?”
南崇明一时之间说不出来话,只能说道:“王爷,毕竟是我的女儿,难道真的要她死吗?”
“那得看王妃的意思了。”闫缪雨低头看着怀里的南安瑰,笑容宠溺。
南安瑰看着紧张的南崇明,心中冷笑。南崇明此时应该恨不得当时在监狱里杀了她吧。
“罢了,还希望父亲能够看管好她,不要再让她惹是生非。”南安瑰顿了顿,“这完全是看在爷爷的面子上。”
“谢谢。”南崇明的面色终于有点好转,他发出苍老的声音,更是无奈。
南安瑰话锋一转,又说到:“不过,如果再有下次,别怪我不念姐妹情谊!”
“好了,知道了……”
闫缪雨直接带着南安瑰离开,不再多说一句废话。
回去的路上,南安瑰一直靠在闫缪雨的身上,她默不作声,更让闫缪雨心疼。
“你怎么来了?”终于,南安瑰轻声问道。
她没想到闫缪雨会跟着来,本想着一个人能处理好这件事,可最后还是需要闫缪雨出马帮忙。
“我是你未来夫君,定是要护你周全的。”他紧紧的搂住了南安瑰的肩膀,“南丞相一心护着南安宁,我怕你受委屈。”
南安瑰闭上了眼睛,慵懒的呼吸着闫缪雨身上的味道,让人安心。
有他在,她不曾委屈。
这件事本来以为会这样过去,南安瑰也回到了自己的家里,等待着成亲之日,闫缪雨来娶她。
这一日,南安瑰还在院子里研制自己新发明的糕点。
葶儿慌慌张张的跑进来,喘着气说道:“小姐,我听说…听说…”
南安瑰给她递了一杯水,笑着道:“好了,有什么事,都平静下来再说。”
葶儿咕咚咕咚的喝
了一口水,又说道:“刚才我去买菜,听到有路过的士兵在讨论扬将军的事情。”
南安瑰蹙了蹙眉,抿了抿嘴唇,抬眸:“怎么了?”
她本来就不太关心扬桥的事,只不过,葶儿这么慌张,一定是有要紧的事情,她也好奇。
“听说扬将军被八王爷打发道边境去了,那里远离京城,生活条件艰苦,常年战乱,根本没有人愿意过去的。”
南安瑰皱着眉:“什么理由?”
“没理由!”
没理由?南安瑰不禁嗤笑,这男人真的是太任性了,居然没有任何理由就把堂堂将军打发道边境去,是想让天下人说他心眼小吗?
“小姐,这事怎么办!”葶儿试探性的问道。
南安瑰之前和扬桥还算是交好,葶儿也一定认为南安瑰会选择帮助他。
可南安瑰却继续低下头研究糕点,只是淡淡的说道:“与我有什么关系?”
她不想插手,这件事,她也没有必要插手。
她和扬桥的情分,早就在扬桥那日绑了她的时候,全部消失了。
而扬家,也是一片死寂沉沉。
扬桥一个人待在房间里,不吃不喝也不说话,更不想见任何人。
扬父去了好几趟王府,想要求情,可都被婉拒了。
“扬桥如今正当少年壮志,去边境待几年只是为了磨炼心智,慈父多败儿。”
闫缪雨装的有模有样,说是为了北海的江山社稷考虑,根本不让扬父有机会再说下去。
没办法,扬父利用自己在官场里的关系,拖了几位好友都去王府求情,可是都吃了闭门羹。
闫缪雨仿佛知道他们要来干什么,所以早早的吩咐了下人,不见客。
这件事似乎已经成为定居,很难改变。
皇帝知道后,也不便多说什么,毕竟闫缪雨是北海的战神,还是他很喜欢的胞弟,他做什么决定,北海皇帝也无法插手。
南安瑰很快把这件事忘了,她知道闫缪雨是在公报私仇,他在替她报仇。
南安瑰心中感激,特
意让葶儿带了一些糕点送去给闫缪雨。
……
婚期的日子越来越近了,因为是八王爷成婚,大家都非常关注,不知道怎么回事,街头巷尾竟然开始流行起来关于南安瑰和闫缪雨的爱情故事。
甚至说的惟妙惟肖,惊天地泣鬼神,让人拍手叫好。
南安瑰听到后只是摇头笑笑,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还以为是闫缪雨开玩笑散播出去的呢!
这一日,南安瑰忙了一天,铺子的生意越来越好,她甚至在想是否要再开一个分店,到时候让葶儿过去打理。
她日后要嫁给闫缪雨,当了王妃总不好抛头露面,索性这些事都交给信得过的人去办,她也放心。
夏日的夜晚,微风阵阵不急不躁,南安瑰拿着一壶桃花酿,就上了房顶,拄着手臂喝起来。
“一个人在喝酒,不孤单吗?”
突然,身边一个人影轻轻落下,南安瑰转头就看到了一身白衣的成风。
他手里也拿着一壶酒,坐在南安瑰的身边,开始畅饮。
“你怎么来了?”南安瑰看到成风,心中没什么波澜,仿佛只是遇见了好友,很开心。
成风挑着眉,“我怎么不能来?来找你喝酒啊。”
南安瑰笑着摇了摇头,她印象里的王爷应该是冰冷面孔,高高在上,不屑和平民厮混在一起。
可是,穿越过来后,无论是闫缪雨还是成风都让她刷新了观念。
“好,清风明月,有酒有朋友,甚好!”
南安瑰哈哈大笑,一点都不顾女子的温柔模样。
成风侧着头看她,却看的有些痴了。
“小瑰。”他突然温柔的唤她的名字。
“嗯?”南安瑰转过头,嘴角的笑容还未退却,眼睛眨了眨,一副微醺的模样,甚是好看。
成风突然坐直了身子,对她说道:“我常常想,我这一辈子,是不是找不到心动的姑娘了。”
“可是,直到我遇见了一个人,那个人,那么好看,她和别的女人都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