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姑娘,你又有何才艺想要展示?”
皇帝看到南安瑰的样子,觉得很好奇,她每次在众人面前表现的都很特殊,引人注目。
南安瑰想了一下,只好缓缓回答:“回皇上,小女子不才,只是略微会一些舞剑而已。”
这已经是她的极限了,花拳绣腿总不能当着众人的面在这里鼓弄。
有人开始大笑着:“连琴棋书画都不会,哪里会有男人喜欢!”
在这帮人的眼睛里面,女子只有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才会获得其他人的青睐。
就连扬迎都是躲在角落里偷笑:“不自量力。”
南安瑰默默的看了一眼闫缪雨,他从头至尾没什么表情,仿佛在等待着南安瑰能够快点跳舞。
不过,这帮人怎么看她,其实和她没什么关系。关于婚配之事,南安瑰认为自己想嫁给谁都是自由,凭什么还要让别人来挑?
南安瑰手里握着奴才递过来的一柄木剑,举手投足之间,更是英气潇洒。
她虽然前一阵刚刚进了大牢,但是开始表演的时候,身上流露出的气息端庄优雅。
自她上去之后,闫缪雨的目光就一直落在她的身上。
皇帝也愣了一下,没想到这个南安瑰居然深藏不露,一柄长剑舞的不错。
终于,表演结束,周围响起了很热烈的掌声,南安瑰心中还是稍有些不悦。
她本不想出头,奈何备逼到了这,这个闫缪雨到底在搞什么鬼?
南安瑰正欲离开,就听到皇上突然高声问道:“南姑娘今年多大了?”
南安瑰一愣,不知道他问这个问题做什么:“回皇上,还有一个月就是十八了。”
在北海,女子十八岁就是举行及之礼,也就是长大成人,要嫁人了…
皇帝笑着点点头:“很好,想必到时你家的门槛都会被踏烂的。”
南安瑰低着头轻笑,不言不语。
皇帝今日当着众人的面这样问,不知道到底安的什么意,南安瑰也懒得去想,重新坐到了刚
才的位置。
闫缪雨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
接下来的那些表演都没什么意思,南安瑰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悄悄的起身往外走。
这种场合,她最不愿意参加,说来说去,都是在恭维皇帝,都是虚伪的人。
这皇宫也不是第一次前来了,不过南安瑰天生路痴,在御花园里绕了几圈之后,就彻底不知道此刻身在何处了。
南安瑰凭着记忆走到了湖边看着荷花池里的菏泽,阳光落在她的身上,无比的耀眼。
转过身,就看到了不远处的一个亭子,信步走了过去,走近了才发现那里有一个人。
青色的衣袍,白玉发冠,那人背对着她负手而立,南安瑰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就觉得异常的熟悉。
亭子里的人好像也察觉到有人前来,于是转过身来,看到南安瑰,轻轻一笑:“你也出来了?”
是闫缪雨,他刚才就不见了身影,没想到换了身衣服居然买御花园又遇到了。
南安瑰微微蹙了蹙眉,冷声质问:“刚才干嘛非逼我上去?”
“我知道你的脾气,想要低调行事,可是你父亲还是不甘心轻易放过了你,让皇上记住你,至少能护你周全。”
原来他是为她着想,南安瑰的眸子里突然泪光闪闪。
“谢谢。”她认真的感谢闫缪雨的良苦用心。
闫缪雨淡淡一笑,转身离开。
南安瑰一个人在亭子周围又徘徊了一会儿,再无所事事的走了回去。
宴会很快就结束了,南崇明带着南安瑰和南安宁一起回到了府中。
南安瑰先去给爷爷请安,南爷爷亲切的问道:“今日如何?”
“一切顺利。”南安瑰淡淡的一句话略过。
“那就好。”南爷爷笑着,突然又想到了什么“你的成年礼马上就要到了,到时候想必一定有好多达官贵人来提亲,你想好选谁了吗。”
南安瑰摇了摇头,她从来没想过这事,毕竟是闫缪雨的备选夫人,她虽然从来没存着非要嫁给闫缪雨的想法,
但是不知道一想到提亲的事情,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闫缪雨。
“我们小瑰是害羞了吗?”南爷爷轻笑着。
南安瑰不言不语。
……
成年礼的日子转眼间就到了,南崇明虽然对于南安瑰的事都不想插手,可毕竟是她父亲,还是简单的行了一个仪式,代表南安瑰长大了。
一般人家的女孩子,一旦过了成年礼,一定是很多的未娶妻的男子前仆后继的涌上来。
可是,偏偏到了南安瑰这里,就是没有任何的动静。
南安瑰也不在乎,她也乐得清静,在院子里更是每天晒太阳,练跆拳道。
南爷爷却为了孙女很着急,特意去找了媒婆,想要问问具体原因。
媒婆被请到了南府,听到南爷爷的询问后,左看右看,皱着眉头说道:“南老爷子,这件事您还不清楚?”
“什么意思?”南爷爷皱着眉头。
媒婆吓了一跳,也不故作玄虚:“咱们南二小姐一生出来,母亲就故去了,然后长大后,咱们丞相府又遭遇了这种变故…”
她偷偷的看了一眼南爷爷的脸色,声音放低:“大家都说二小姐克父母,将来还会克夫家。”
“放屁!”南爷爷情绪激动,将桌子上的茶盏推到了地上,碎了一地。
媒婆吓得哆哆嗦嗦的,赶紧跪了下来,哭天抹泪的说道:“和我没关系啊,是坊间都在这么说,我也没有办法了…”
“滚!”南爷爷气愤的抬了抬手。
媒婆赶紧离开,再也不说一句话。
南安瑰此时站在门口,看到南爷爷心痛的模样,心中很是感动。
她走了过去,扶着浑身颤抖的爷爷坐下:“爷爷,那些人的话不必往心里去。”
“他们太过分了!”爷爷心疼的看着孙女。
南安瑰轻轻一笑,丝毫不在乎:“我又不想嫁给他们,陪在您身边不好吗?”
南爷爷看到南安瑰的笑容,很是欣慰,这个孙女遇事冷静,颇有一种南家先辈的风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