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狗贼,竟敢谋害大公子,给我拿下!”
为首的名叫罗琦,他一脸狠戾,见柳月双手是血,持着利器,当即一声怒喝,下令拿人。
长剑相指,柳月被当行凶之人,面对那些欲将她拿下的人,冷然笑了:“谋害?我可没好心到害人后,还傻到去帮人把毒箭取出来的,你们误会了!”
“误会?你手中持着利器,欲对龙大公子不利,人赃并获,还想狡辩不成?”
罗琦话落,镇远侯府的士兵各个面露凶相,车夫和翠兰靳危,柳月愤然,看着那些善恶不分的家伙本想给他们一些教训,但想到镇远侯大公子龙炎,腹部的两处箭伤很深,箭头上带头倒刺不说还被浸泡了见血封喉和福寿草的毒,若不赶紧处理伤口解毒,必死无疑,于是很快打消这个念头。
“我不跟你们废话!若想让你们龙大公子活命就别阻止我救人,否则后果不是你们能承担得起的!”
柳月沉眸,她那一脸冷冽的模样看起来十分慎人。
罗琦沉眸,他们事前接到密报说是西蜀国有人勾结外邦,蓄意谋反,为此大公子龙炎这段时间一直暗中调查,好不容易有了线索,不想竟遭暗杀,身受重伤。
看着浑身是血,中箭昏迷的大公子龙炎,一时不知该信谁的,但大公子重伤耽搁不得,于是一声怒喝,立刻吩咐手下道:“先带大公子回府!至于这手持利器的女人,不管有没有谋害大公子,都交给镇远侯处置!”
天空一声轰隆,骤雨未止。
柳月蹙眉,心里忍不住唾骂系统又一次坑害了她,但事已至此,她无论如何也只得去镇远侯府走一遭,见一见那什么镇远侯了!
镇远侯龙在天人满脸胡渣,器宇不凡,是个非常有气魄的老将军,柳月和翠兰被押到龙在天跟前,刚想解释,却见四皇子姜然在镇远侯府作客!
这是巧合,还是意外?
“镇远侯,她是煜王府的王妃,应该不会做出伤害龙大公子的事儿,这中间会不有什么误会?”
一身高贵的紫衣,冷溢中透着一丝温柔,这一刻的姜然竟站出来为柳月说话。
镇远侯龙在天看着浑身是血被抬进侯府还在抢救的儿子,一双冷冽的眸子满满的愤怒看着柳月:“煜王府的王妃?哼,本侯不管她是什么人什么身份,但真要是她伤了我儿子,别说是她,就连整个煜王府我都不会放过!”
不放过?
真是好心没好报!
柳月沉眸,浑身湿透的她,看着一脸愤怒且黑白不分的镇远侯龙在天,有些不耐:“镇远侯,本王妃最后说一次,我没害你儿子,只因天气下雨,我的马车驶进巷子避雨刚好看到你家大公子浑身是血,所以才有了后面的误会!”
“误会?你手中持着利器,双手沾满我儿子的血,谁知道你是在救人还是杀人?本侯岂能相信你片面之词?”镇远侯满脸狠戾,仇视着柳月,愤怒中的他俨然不相信柳月的解释。
“不管你怎么说,我还是那句话!我没有伤你儿子,也没有理由要你儿子的命!至
于你所说的那些利器,不过是我想帮大公子把……”
看着一脸愤恨且蛮不讲理的镇远侯,柳月只觉忍耐快到极限,可还没等她把话说清楚,镇远侯府为龙炎找来的两个大夫却一脸凝重的从龙炎房中走了出来。
镇远侯见状,赶忙上前急问情况:“大夫,我儿情况如何?要紧吗?”
大夫颔首,无力一叹:“回侯爷的话,大公子伤势很重,腹部所中的那两支利箭伤及内脏,带有倒刺,根本无法取出,恐怕已经不行了……”
“用药!用最好的药!无论如何,都不能让我儿子有事!”
手握重兵,位高权重,威严无比,但此时的镇远侯龙在天却只是一个父亲,一个企望着儿子平安无事,化险为夷的父亲。前来为龙炎诊治的大夫见状,有些无奈,轻轻地摇了摇头:“侯爷,这不是用不用药的问题,问题是想要为大公子取出腹中两个毒箭头必须剖腹,把内脏和毒器分开再从内部缝合,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儿!而且,大公子最致命的伤并不是腹部那两支伤及内脏的利箭,而是那同时浸过箭头的两种剧毒……”
“毒?什么毒?”
“是见血封喉和福寿草,这两种剧毒霸道无比,以大公子目前的伤势,只怕撑不了一天。”
“撑不了一天?你这庸医,胡说八道,你信不信本侯杀了你!”
“镇远侯息怒……小人,小人不过实话实说而已……”
镇远侯愤怒,怎么都不肯相信自己儿子中毒,撑不过两日的事儿,一声令下就要处置那两个就诊的大夫,不想杵在一旁的柳月忽然笑道:“大夫说龙大公子撑不过一日,确实是在胡说八道,因为以龙大公子目前的伤势和所中之毒来看,恐怕连三个时辰都撑不过去!”
三个时辰都撑不过去?
柳月的话,无疑是给了龙在天当头一棒。
“该死的胖女人!你敢诅咒我儿子!你不要命了!”
镇远侯脾气暴躁,在听到柳月说撑不过三个时辰的话后,想也不想拔出身上的佩剑就要杀柳月泄恨,杵在一旁姜然眸光淡淡,没有说话,倒是那将柳月强行押来镇远侯府的将士罗琦忍不住上前阻止。
“侯爷,此女是煜王府的王妃,若在咋们府上杀了她,只怕煜王府那边不好交代。”
“交代?本侯有什么好交代的!这个该死的胖女人,就算她是煜王府的王妃,但她敢谋害本侯的儿子,还敢诅咒他活不过三个时辰,本侯一样饶不了她!今天,别说是煜王府,就算是皇帝亲临,本侯也不会放过她!”
镇远侯愤怒,并未将柳月煜王妃的身份放在眼里,罗琦本想说大公子和煜王府有些交情的话也因他愤怒,憋了回去。
被人一口一个胖女人骂着,柳月心情有些不爽,但她并不想跟这蛮不讲理,已被愤怒冲昏了头脑的镇远侯废话,只是冷声道:“镇远侯,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你也不会信我,但就眼下的情况,只有我能救你儿子的命!我可以帮他把切腹从伤口取出两个毒箭头,并为他解了见血封喉和福寿草的毒!”
“就你?”
镇远侯
在听到柳月说能救龙炎的命时,眼里满满的不信和轻蔑:“真是好笑!世人皆知沐家大小姐无才无德,是个一无是处的草包,就算你侥幸嫁给煜王为妃,也不该口出狂言,说能救本侯儿子的命!”
镇远侯虽气结,却不糊涂,龙炎伤势极重,又身中剧毒,大夫都束手无策,又岂是一个胖女人能救得了的。
镇远侯眼睛微红,想到自己唯一的儿子,身受重伤,撑不了多久,心里宛若千斤巨石压着,心痛得难以喘息,于是一声厉喝,让罗琦立刻将柳月拿下。
柳月沉眸,说不愤怒那是假的,毕竟她都说了自己是为救人,一切不过是个误会,可那镇远侯非但不信,还要将她拿下是问。
真是不可理喻。
他们真当自己是软柿子,可以任由拿捏么?
柳月愤然,反手一握捏了一根银针,心中黯然若这镇远侯想对她不利,她也不介意把救人不成变杀人。
【宿主,淡定啊!这镇远侯龙在天手握十万皇城禁军之权,您可不能把他给杀了咯!】
“特么滴,你没看到是他想先杀我么?如此不讲理,我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柳月不顾系统阻止,冷沉着脸,一脸不悦等着整个镇远侯府的人。
“侯爷,煜王痴傻六年突然康健,绝非没有缘由,或许这煜王妃真有法子救得大公子的病也说不一定呢?要不,咋们死马当活马医,试试?”
“死马当活马医?该死的庸医,你好大的胆子!你把本侯的儿子当死马?”
“侯爷息怒,息怒……小人也只是好心……”
剑拔弩张的气氛,让给龙炎问诊的大夫冷汗直下,毕竟这镇远侯府和煜王府的人他都得罪不起,但就在他话音刚落的时候,竟传来一女子爆喝的声音:
“好心?依本小姐看,你这庸医分明就是想替那煜王府的人说话!一个无才无德的废物,她能治好煜王,不过是投机取巧的事儿!你治不好我大哥的病,所以就借口推脱是与不是!”
“见过父亲!”
镇远侯府嫡女龙若欢得知兄长龙炎受伤,匆匆而来,在给龙在天行礼后立刻问了龙炎的状况。
“龙小姐,龙大公子伤势很重,小人无法将他腹中那两支带头倒刺的箭头取出来,还有那见血封喉和福寿草的毒……小人也无能为力啊!”
“你无能为力的事情,不代表别人做不到!罗琦,你立刻进宫禀告皇上,就说我大哥遇刺,让宫里的御医赶紧来镇远侯府为大哥诊治!”
“是!”
龙若欢愤然冷静,那一脸正色临危不乱的模样,倒不像她那父亲龙在天那般急躁,罗琦领命,转身就要照办,不想柳月冷不丁一笑,讪讪道:“没用的,以龙大公子眼下的状况,别说是撑不到宫里的御医来救治,就算是宫里的所有御医来了,也救不了他的命!”
“‘沐倾城’,你找死!”
龙若欢咬牙,目光在落在柳月身上时,是满满愤怒和轻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