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我们怎么做?”
柳月沉眸,忍下怒意询问银发男接下来该怎么做,却见银发男面色微沉,直接从腰间拿出一个白色瓷瓶递给莫无双,并让她想办法将瓷瓶里的东西想办法撒在他们刚刚进来的那个石室周围。
莫无双有些害怕,却还是从银发男手中接过那白色的瓷瓶,然后打开石门走了出去,只是在莫无双出去将近一炷香时间后,却不见回来。不仅如此,就连他们所处的那间石室外面也再没了动静。
“你刚刚给莫姑娘的那个瓷瓶是什么?为什么外面那么安静?”
终于,柳月忍不住低声问了银发男人,可银发男人并未告诉她,只是抬手触碰了打开石门的机关,毫无顾虑走了出去,并且一点儿也没担心自己会不会暴露行踪,引来危险。
对于他的异举,柳月很不理解,但当她跟着银发男人一路走出石室看到不远处晕倒在地上的莫无双时,心中一慌,赶忙跑了过去,并在第一时间去为莫无双诊脉检查身体,可还没等她确诊莫无双为何晕倒,银发男人已冷声对她道,“不用诊脉了,她只是嗅到我刚给她的那瓶药的气味晕过去了。”
“你为什么那么做?”
“如果不那么做,我们如何离开?”
对于银发男的所作所为,柳月很不理解,但当她一脸怒色质问的时候,银发男已抬脚直接朝洞口大步而去。
柳月皱眉,只能搀起莫无双跟上,但当她搀着莫无双走到山洞门口时,整个人都震惊了,因为不仅是莫无双,所有驻守在山洞外的那些黑衣蒙面人全都晕厥在地。
这怎么回事?
柳月诧异,她一脸错愕朝银发男看了一眼,却见银发男冷声一笑,“你不用怀疑,我刚刚给莫无双的药无色无味,但凡五百米之内的人畜都会陷入昏迷。”
“那我怎么没事?”柳月蹙眉,问。
银发男笑笑,轻轻摇了摇头,“对于这一点我也很好奇!不过现在可不是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因为我刚刚给莫无双的药维系时间最多不过半个时辰,而我们已在刚刚的石室里已经耽搁了将近一炷香的时间,所以接下来我们最多只有一炷香的时间可以离开!”
柳月大惊,不可置信瞪着眼前的银发男,怎么都不明白他既早有安排,为何还故意在刚刚的石室里故意去浪费掉一炷香的时间!要知道,在刚刚浪费的一炷香时间里,他们完全有机会带更多人离开这个危险的地方,可现在……他们已经没机会了。
“你是故意的是么!你根本就没想过救他们离开?”
柳月咬牙,怒向银发男,不想话音刚落,竟引得银发男一声冷笑。
“你这话可真好笑!我为什么要救他们离开?他们的生死于我何干?还有,若非你没像他们一样晕倒,我也会像对待他们一样,毫不顾忌你的死活!”
“可恶!你真是……”
“行了!我要走了,要你想继续留在这里为不相干的人浪费时间,就请自便!”
银发男一脸淡漠,声落折身大步走出山洞,并在毫无阻挠的情况下原路返回,很快回到了他们之前在泾州县所落宿的那家客栈,而柳月搀着
不省人事的莫无双一路疲惫去了泾州县府衙。泾州县县主是个身材比较富态的中年男人,得知爱女莫无双被柳月救回非常感激,但当柳月一脸正色告诉了他们所经历的事情,并让他即刻派人前往他们所知道的那个山洞将失踪的那些泾州县百姓救回来时,他竟面色一沉,直接下令将柳月关入地牢。
真是不可理喻!
她明明是莫无双的救命恩人,那泾州县县主凭什么将她关起来?
柳月气得不轻,但在系统功能瘫痪,她身上有伤未愈的情况下,她怎么逃出去?
该死的!
“知道么?原来咋们泾州县失踪那么多百姓,是有人想人为制造瘟疫,企图阻止煜太子登基为新帝!”
“煜王被册封为太子,他名正言顺将持国玺登基为帝,谁能阻止得了?”
“是阻止不了!但煜太子登基为新帝前咋们西蜀国突然闹出瘟疫这事儿,这不明摆着是在触新帝霉头么?”
“真是可恶!也不知道什么人敢如此大胆!”
“嗤!还能有谁?不就被官老爷和县主下令关入地牢那女人呗!听说县太爷已经查明真相禀报朝廷,并准备在三日后将她处于极刑!”
“不会吧?那女人看起来也不是什么厉害的主儿啊,怎么会做出那样的事儿?”
“谁知道呢!听说藏匿着失踪百姓的那个山洞已经让人炸塌陷了,在塌陷的山洞中一个幸存者都没有,谁也不知道真相如何!不过衙门和县主那边今天已让人贴出告示,这事儿也算对百姓和朝廷有个交代了。”
牢门外传来两个狱卒低低的窃语,柳月闻言,惊愕的同时眼底顿有杀意溢出。
混蛋!那该死的泾州县县主不仅恩将仇报,将她关了起来,她还倒打一耙将所有事情栽赃到她身上?
【宿主,这就叫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谁让您多管闲事去救那叫莫无双的女人呢?现在可好,你费心费力把人救回来,那泾州县县主非但不感谢你,还把你当罪魁祸首抓起来,决定于三日后将您处于极刑!】
耳边传来女强系统有气无力的声音,柳月咬牙,闻言心中的怒火仿若被人浇了一盆火油似的越烧越旺,但就她眼下的处境,她能怎么做?
锐冷的眸子一转,此时此刻,柳月唯一想到能救自己的人只有银发男,可银发男喜怒无常,讨厌多管闲事,现在也不知道离开泾州县没有,而她连他名字都不知道又如何去寻求他的帮助?
完了,完了,这一次她算是完了!
只是,老天无眼,她重伤从那么高的悬崖下跳下来都没把她摔死,现在竟要让她因多管闲事命丧于狗官手里,她真的很不甘心!
“系统!有什么办法能让我逃过这一劫么?”
无计可施下,柳月只能求助系统,虽然系统功能因为她受伤过重导致系统瘫痪,可她还是相信系统能有办法让她度过这一次危机,可谁想那该死的系统竟跟她说什么带有主角光环的人是没那么容易死的,它让她稍安勿躁,走一步算一步!
呵呵,稍安勿躁是吧?走一步算一步是吧?
可是,三
天之后她就要被强制戴上枷锁,押赴刑场行刑了,为此她还怎么勿躁?怎么走一步算一步?
【宿主,不要着急嘛!这不还有三天的时间么?没准儿事情会在这三天里出现转机也说不定!】
女强系统安慰柳月,希望柳月不要焦躁,柳月咬牙,也知道自己情绪很不稳定,但当那泾州县县主和官府的人拿着罪证来牢狱让她画押认罪的时候,她怎么也淡定不起来了。
“姑娘!这份罪状,我劝你还是乖乖签字画押为好,以免在三日后的行刑前再受皮肉之苦!”
泾州县县主冷沉着脸没有说话,但官府的人各个狠戾,一看就来者不善,那一个个凶神恶煞的模样,俨然柳月要不肯签字画押就要对她大刑伺候似的。
柳月沉眸,目光直直落在他们从牢门递进来让她签字画押的罪状,没想到那泾州县县主和官府真想把所有事情都栽赃到她一个人身上。呵呵,真是好笑,什么三年前大皇子和四皇子造反的余党,为阻止煜太子登基成为西蜀国新帝故意派人抓走泾州县百姓,想要以瘟疫在煜太子登基前激起民众惶恐,再以天灾不吉为由将所有事情推揽到即将登基为新帝的煜太子身上。
好笑!真特么好笑!
她要早想触陌辰萧霉头,不让他登基成为西蜀国新帝,有的是机会杀他,又何须连累那么多无辜?
这可眼下那该死的泾州县县主竟联同官府的人,为了保住自己的官位,为了给民众一个交代,竟故意颠倒黑白,想让她一个人把这莫须有的罪名扛下。
可是,柳月并未拒绝在状纸上签字画押,因为那县主和官府的人同流合污既已铁了心让她作为替罪羊担下此事,想必也有的是办法将这莫须有的罪名给她落实。既然如此,她又何必自讨没趣,再去受那些皮肉之苦?
对于柳月的妥协和画押,泾州县县主和官府的人有些意外,因为他们心知肚明柳月和所有事情没有关系。本来,他们在来时已想好了用各种办法去胁迫和逼迫柳月就范,却不想在他们拿出状纸让柳月签字画押时,柳月竟毫不犹豫妥协。
“县主大人,既然这罪犯已签字画押,那我们只要将这画押的状纸和泾州县百姓失踪的相应宗卷送交刑部,所有事情就算有个了结了。”
“没错!那剩下的事情,就劳烦衙门那边了!”
“县主大人客气!”
官府老爷对泾州县县主抱拳,在和泾州县县主客套一翻后,直接拿着柳月画押的宗卷离开了,但当他走后,柳月却冷不丁一笑,对那泾州县县主道。
“县主大人,不知莫小姐现在可好?”
“小女很好,用不着你担心!”
泾州县县主一脸冰冷,并未将柳月一个外乡人的生死放在心上,但当他话音刚落准备离开的时候,柳月却怅然一叹,语气凉凉对他道,“纵然莫小姐县主身体无恙,但为保险起见,县主大人最好还是多找几个大夫给莫小姐看看为好,毕竟莫小姐在为调查泾州县百姓失踪一事困于那塌陷的山洞那么多天,在那山洞里,好多被灌药染了瘟疫的尸体,莫小姐虽得幸捡回一命,没有死在那已被炸塌陷的山洞里,但谁能保证她在山洞的那几天没有染上了瘟疫?你说是吧,县主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