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不好了,森林深处的那棵巨树,它动起来了。”
“哈?”撒亚皇子茫然。地面震动他是真切的感受到了,但什么叫做树动起来了?树动起来了是什么意思?
“殿下,赶快组织人手撤退吧,那棵巨树向我们这个方向来了。不可与之为敌啊,殿下。”撒亚皇子的随身魔导师脸上带着惶恐,一再劝诫。为了证明自己没有说谎,魔导师用风刃很是花费了一番功夫才将身前五十米范围内的树全部劈倒。
透过树木倒地后激扬起的烟尘,远处的景象依稀可见,所有人都张大了嘴。震撼我滴妈,所有人都被惊呆了。
他们看得真切,那棵巨树真的动起来了,它真的站起来了,它真的挥舞着藤枝向他们这个方向走过来了。
所有人下意识的看向撒亚皇子,等着他做出最后的决定。
“撤,撤,先撤离。”撒亚皇子急忙挥舞着手臂,当然他们这个并不叫逃跑,这个战术在学术上有一个专属的名字叫做战术撤离。
先撤到边上打探情况,等情况摸得差不多了,一举杀入。莫得法子,这玩意儿未免也太大了一些,看起来就很恐怖,贸贸然靠近怕是的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等等!”撒亚皇子忽然意识到问题并没有那么简单。
“怎么了殿下?”魔导师疑惑,不知道皇子殿下又发什么疯,寻常时候还好,现在可不是耍小性子的时候啊。
“这个方向......”撒亚皇子回过身,手指的方向与世界树行走的方向一致,“这个地方是立德镇的方向啊,这棵巨树的目标是立德镇啊。”
“丹尼,快!你用最快的速度赶往立德镇通知小镇上的人们赶紧撤离。”
“不,殿下,我的任务是留在您的身边保护您。”魔导师丹尼断然拒绝。
“我是皇子,听我的。怎么?连我的话都不听了?”撒亚皇子厉喝道。
“那殿下您......”丹尼担忧的看着撒亚皇子。
撒亚皇子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在没搞清楚这棵巨树该怎么解决之前他怎么可能贸贸然冲上去送死。他耐着性子给自己这名忠心耿耿的贴身魔法师解释道:“用不着担心我,我又不傻,我这条尊贵的命还要留着当皇帝的,怎么可能折损在这个地方。我们就后面跟着你,跟你一同前往立德镇。所以,你赶紧去啊,早一秒到就能多救下几条人命,这些可不仅仅是人命而已,还都是我帝国的子民啊。”
“还愣着干什么,快去啊。”撒亚皇子再次厉声喝道。
“是。”丹尼不得不领命离开。
“真的是,早晚都要走的,非要在这里磨磨蹭蹭浪费时间。”撒亚皇子暗自嘀咕。
他最讨厌这种人了,非要做一些毫无意义的举动来表达自己的忠心,真要忠心照着他说的话做不就得了。就像刚才,凭白浪费半分钟的时间,半分钟啊,说不定这半分钟就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啊。做事得要有效率啊,跟了自己这么久了,连这一点点的道理都没有悟透吗?
“都愣着干什么啊?撤啊,等着被踩死吗?”撒亚皇子大喊着,他真的是服了这群憨憨了,平日里一个个都挺机灵的人,怎么出了一点点事情在他面前一个个脑子里灌了水似得都傻不拉几的。
不过,说来也怪,自从刚刚地面震动之后,那群人不人,鬼不鬼的家伙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了。果然跟那棵巨树有关系吗?撒亚皇子心里想着,脚步不停。
“没用啊,好厚实的皮啊,法术完全起不到效果。”
道恩?罗瑟落了回来,伊凡迪紧接着落在他的身边。
就在刚才他们两人各种法术都施展了个遍,却翻不起一丝的水花,明明就只是一棵树啊,顶多大了些,再来就是会动,为什么它会有不属于这棵树所该有的坚韧。
风刃斩不尽,冰雪冻不住也就算了,为啥连火系法术也能免疫个七七八八?加强版的火球别说是让它燃起来了,顶多只能在它的身上留下一团团焦黑的印记,仅此而已。
在它前进的路途上撒下一道道的火墙,可它这一脚踩下来火星子都给踩没了,更别提其他有的没的了。
手段用尽两人才正式确认这棵世界树对魔法的抗性不是一般的高,等闲法术砸下来根本就无关痛痒。想来也是,轻易就能对其造成致命伤害的话,西莱茵也不会因为它的变化而这么惶恐了。听说成年的世界树能轻易毁灭一个大陆呢!
难不成要使用禁咒吗?
伊凡迪看向道恩?罗瑟。
道恩?罗瑟看懂了伊凡迪眼神中露出来的想法,他摇摇头:“没办法的,除非能有办法让它停下来。”
让它停下来?什么样的力量才可以让它停下来?除非它自己意愿,否则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啊。
“你的办法都已经试完了,现在该轮到我的了。”道恩?罗瑟平静的说道。
伊凡迪急了:“你就这么执意要牺牲你自己吗?想来西莱茵皇子怎么都不可能会在这个上面欺骗我们,进去就要搭进去一条人命啊,而且还不能百分百确定能起到作用。”
“你总是这么不自信,万事考虑齐全才肯动手。有句俗语说的好,富贵险中求,方方面面都考虑齐全,机遇早就溜走了。所以,你才永远追不上我,永远比我慢一步。”
“能稳健行事又何必去冒险呢?就是这样你才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你知不知道你这个样子的状态让我有多烦恼,这些年来我找了多少的方法想要将你们两个完美的分开,所有的方案一个又一个被我推翻的那种绝望你能理解吗?”
伊凡迪情真意切,道恩·罗瑟却不为所动,他冷静的说道:“现在,绝好的时机摆在我的面前,我没有道理错过,即便是错的,我也要先试一试。”
“你……”
伊凡迪气极,这人怎么就这么的不听劝呢!偶尔听他一次,就那么一次也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