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的好: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花会之后过了三个多月,馨宁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给鸣哥儿定下了翰林院掌院学士章俊炎的长女章蔷,而且难得性子温顺大方还有主见,更有加分项,这个章蔷长的十分漂亮,连周淑宁那个挑剔龟毛的都找不出一丝毛病来,来信大大称赞了她一番。馨宁接到信时还腹诽,要是你知道陶陶的婚事,还不得来信大骂我一通,现在夸的有多好听,以后就骂的有多难听。
春光明媚的五月,正是踏青的好日子,馨宁正在阳光大好的花园里跟红珠商量带上润哥儿和满满去野炊,不速之客就上门了,竹沥飞身进了晖阳殿,一脸凝重的向馨宁报告道:“娘娘,舒宜长公主来了。”
馨宁奇道:“她怎么有时间过来了,她最近不是忙着给女儿找婆家吗?难不成是找到中意的了?”
竹沥却摇摇头,一脸肯定的道:“娘娘,长公主殿下肯定不是为了这件事情过来的,她气势汹汹的,脸色却有点灰败,像是受了很大的委屈似的,小刘公公在服侍她用茶呢。”
刘大有来了晖阳殿之后,事无巨细,赏罚分明,把馨宁的晖阳殿管的井井有条,口风也很紧,有时连刘喜问一句也不告诉。馨宁十分满意他,因此也赏了刘喜好多东西,称赞他教的好。晖阳殿的宫女太监们各司其职,彻底解放了崔妈妈,崔妈妈一点也没有不高兴,反倒松了一口气,还对来安慰她的红珠道:“我早就不想管这些事情了,管家本来就不是我的长处,我的长处是调养方面的,以后我就负责把娘娘和公主这娘俩养的白白胖胖的就行了。”因此馨宁这些日子过的十分滋润,连脸都圆润了几分。
段还因此大大的赏赐了崔妈妈一番,表示她做的好,不过这次崔妈妈没有擅自给馨宁进补,而是跟白神医商量了好久,才得出的食谱。
馨宁听了竹沥的话,一脸疑惑的道:“她受了委屈不去寻王爷哭诉,干嘛来寻我,也不想想我什么时候为她出头过了,真是的。”
红珠想的很多,就道:“您说长公主殿下这些日子不是在给武定伯大小姐相看婚事,是不是听到了什么风声啊。”
馨宁却道:“见了她不就知道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馨宁到了待客厅之后,舒宜长公主就阴阳怪气的道:“娘娘可真是贵人事忙啊,本宫都在这里喝了半壶茶了,您才姗姗来迟。”
得,看来没找到一门合适的婚事,馨宁连猜都懒的猜了,直接道:“姐姐近日来所谓何事啊?有道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姐姐也没递牌子过来,也没来得及提前准备什么,委屈姐姐了。”
舒宜长公主依旧阴阳怪气的道:“娘娘得了那样一门好亲事,自然忙绿的很,没时间管我这个大姑子的死活了。”
这是来找场子了吗?馨宁并不接招,装聋作哑道:“我们舒宜长公主就是消息灵通,鸣哥儿的婚事才定下来几天啊,您就知道了,简直比王爷的锦衣卫速度还要快。”
舒宜长公主不好跟馨宁直接撕破脸皮,只好意有所指的道:“您也知道,娘娘,本宫不是在忙着给我家蕙蕙找婆家吗,听到了点风声,是关于陶陶的。”
馨宁一下就猜到估计是胡家漏了风声出来,估计忙着粉房子,准备聘礼,胡家现在没有结婚的只有胡飞羽一个人,胡家这样大肆操办,舒宜长公主又忙着给女儿说亲,肯定会召来那些走街串巷的爱做媒的妇人们问东问西的,难免不会听到风声。
馨宁想想就觉得心烦,又不是本王妃强抢了你女儿的婚事,还不是因为人家小儿女两情相悦,本王妃不忍心做那拆散鸳鸯的恶人,她直接道:“舒宜长公主,您有话就直说吧,听到了什么传闻,本宫也好让秦流云去查查这谣言的源头,狠狠的整治一番。”
锦衣卫的秦流云是出了名的手段毒辣,且他只忠于段一个人,不容徇私,舒宜长公主听了这威胁,只好道:“娘娘也不必跟我装糊涂,林陶陶和胡飞羽的婚事如果没有娘娘您首肯,她胡邓氏怎么敢大肆操办她那宝贝儿子的婚事。把他儿子说的像宝一样珍贵,把本宫和武定伯的嫡长女说成像草一样。娘娘还不知道呢吧,他们胡家胡飞羽这一辈就他和他堂哥两个儿子,他堂哥是个病秧子,整天与药罐子为伍,胡阁老又不愿意寻了旁支的来承继香火,胡飞羽只好兼祧两房,陶陶若是嫁进去,至少得生上个三个儿子才嫩站稳脚跟,家里光婆婆就三个,还得受妯娌夹缠不清的闲气,陶陶身子骨那么若,又不会说话,还不是什么委屈都只能往肚子里吞,娘娘,要本宫来说,胡飞羽这盘棋您可是下错了。”就算抢了我们蕙蕙的婚事又怎样,还不是得受了天大的苦楚也不一定能熬出头,就算是你儿子是皇帝又怎样,就算你嫁了我弟弟做了这个独宠的摄政王妃,还能管到臣子家的后院去不成?
馨宁“啪”的一声把茶盏往桌上一拍,吓了舒宜长公主一跳,她瞪大了眼睛看着馨宁,馨宁却“嘻嘻”一笑,道:“姐姐,您可想错了,这婚事可不是本宫死乞白赖的求过来的,这是两家”馨宁把左右手的两个食指对在一起,接着道:“心有灵犀,所以一点就通了。”
舒宜长公主听了馨宁的话,愣愣的道:“什么意思?”
馨宁老神在在的道:“还没正式定下来日子呢,不好大肆宣传,臊了孩子就不好了,陶陶毕竟还小,我得多留她几年,好好给她补补身体,正好本宫的宫里的崔尚宫善于调养身体,养好了身子骨,这样才能子嗣旺盛啊,说不定还能生一对双胞胎,瞬间解决问题,您说是不是啊,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