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关,拢守关中的要塞,自古以来便是兵家必取!地。“允典川李渊来说,镇守潢关者必是李家的直系子弟,换了外人他却是放心不下,因此如今在潢关为主将的正是李神通和李孝恭这对叔侄。
站在潢关城墙上,李神通一脸忧色。前几日已是有探子回报,说李世民在洛阳兵败,为李密所乘,玄甲精骑折损大半,李世民自己亦是失散于乱军之中。
“叔父,不必担心李孝恭走到了李神通身后,对于李世民这个堂弟,他心中清楚,绝不是会轻易被人所乘之人。
“我如何不担心,连玄甲精骑都败了,这个李密当真可怕。”李神通叹了口气,如今虽然流言四起。称李世民虽败犹荣,乃是以少击众。连败东都三阵兵马,才被李密夫军偷袭所败,硬是将李世民吹捧成了一代名将。
李孝恭看着李神通脸上露出的那种隐忧。亦是明白他的想法,这一切很有可能都是李密的计策,为的就是让北府军的矛头都指向他们李家。
麦铁杖是郭孝恪的老匕司,对郭孝恪有知遇提携之恩,甚至可以说没有麦铁杖,就没有郭孝恪的今日。而郭孝恪亦是和麦铁杖关系莫逆,这是天平人都知道的事情,可如今麦铁技却死在他们李家手上,郭孝恪不论如何都会视他们李家为敌。
虽然李孝恭知道,郭孝恪本就是李家最大的敌人,可是谁也不想提前和郭孝恪对上,但是现在看上去似乎很难避免。
李孝恭可不觉得潢关能拦得住北府军,郭孝恪虎踞幽辽,就把突厥人打得近乎半残,如今整个草原上,各个部族哪个不对他畏之如虎,要是郭孝恪发兵,同时征发草原各族骑兵为仆从,出塞自草原南下直接进攻太原,晋阳,他根本不敢去想像那个后果。
就在李孝恭和李神通各自想着心事的时候,忽然城关外扬起了一片片的土尘,隐隐有奔雷般的马蹄声传来。让李孝恭和李神通都回过了神。
那来的兵马人并不多,大概数百人,当靠近城关时,李神通和李孝恭才看到那烟尘中依稀可蟒的李家旗帜。两人心中同时一动,“是二公子回来了李孝恭第一个开口说道,这时那城关外的骑兵已经放缓了速度,放眼望去,正是他们李家的玄甲精骑。
看着潢关城头熟悉的旗帜,骑在马上。一脸疲惫之色的李世民心中松了口气,虽然他吃了一场败仗,一千五百玄甲精骑只剩下他身边六百人。可是他却并没有气馁,他相信这些活下来的玄甲精骑,足以胜任千人以下的军官之职。
“叔父,堂兄,我回来了。”李世民看到城头上的李神通和李孝恭。亦是大声喝道,他这一次被李密算计得彻底,对他而言,也是一次不小的磨练。
潢关的城门打开了,逃亡了半个月的玄甲精骑。一冲进去,便从马上跳了下来,接过潢关守军士兵匆匆从火头军那里拿来的热食便大吃大喝了起来。
“都吃慢点看到那些玄甲精骑一个个狼吞虎咽,好似饿死鬼投胎一样,那送食物来的潢关守将不由大喊了起来,他也是从军多年的老行伍,当年征吐谷浑的时候,便有骑兵连续奔袭追击,得胜归来后,因为吃东西吃得太多太急,不少人便是胃肠撑裂而死。
李世民被那守将一喊,也是明白了过来,连忙跟着大喊了起来,在他的命令下,那些玄甲精骑才慢了下来。登上城楼。看着脸上有几处刀伤的李世民,李孝恭和李神通都是一愣,他们没想到,李世民这一次带兵出征竟然如此惨烈,连他都受了伤。
“些许小伤,不碍事李世民看到李神通和李孝恭脸上的神情却是摆手道,而他数战之后,从战场上血战生还磨砺出来的那种从容的大将气魄都是让李神通和李孝恭心中暗叹。
“世民,你此去归来,确实可列当世名将之位。”李神通感叹道。他也是老行伍,当然知道李世民如今神态里的那种从容自信不是常人会有的。
李世具并没有自谦,虽然给李密算计了一把,可是他也是实实在在地打了几场恶仗,收获不
“世民,那麦铁杖究竟是不是你杀的?。拉着李世民坐下,李神通着急地问了起来,这件事情可大可他要弄个明白清楚。
“叔父,即便世民杀了麦铁杖,也没什么大紧。”李孝恭在一旁道。他虽然知道这件事情后果的严重,但是他们绝不能弱了自家的气势,尤其是李世民刚回来。
“叔父,堂兄,麦铁杖。”是我杀李世民朝李神沥和李孝恭说权了当日的愤当日麦铁权率军找到我之后,他亲自带骑兵冲击我的本阵,当时我虽然没有避战,但是也没有主动迎击,后来他在乱军中中箭落马,那将他射落马下的一队人马虽然装束和玄甲精骑一样,但绝不是我们的人。”
一想到当日情形,李世民就不由露出了愤恨之意,他敢肯定那队冒充玄甲精骑的人马必定是李密的手下。当时他和麦铁技两军遭遇后接战。战场上相当混乱,被混进那么一小队人马根本不是什么难事,虽说麦铁杖死了对他而言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可是那种被人算计的感觉让他心里很不舒服。“李密端的是阴狠。”李神通亦不由骂道,虽说不知道如今麦铁杖身死的消息有没有传到郭孝恪那里。可是显而易见这一切都是出自李密的手笔。
“李密阴狠,城府极深,又有谋略。我离开时,沿途打听到消息,李密如今已受了洛阳招降,成了什么魏国公。”李世民的声音变得低沉起来,“自始至终,鱼具罗都屯兵于洛阳城之外,没有动静,我看此人也不像是传言中那般对朝堂之事木讷。”
“能做到上柱国的,又岂会是什么愚人。”李神通在一旁道,接着朝李世民道,“你不知道。妾具罗前几日派人送了密信过来,我已派人送去长安了。”
虽然不知道鱼具罗写密信究竟是为了什么,可是李神通也多少猜到一些,鱼具罗可能是对洛阳城内的勾心斗角,尔虞我诈感到不满,他未必想当杨侗用来平衡于仲文和李密之间的筹码,更何况他自己也算是关陇一系的人。
“哦,这倒是好事,要是有鱼具罗的兵马,我们根本无需害怕北府军。”李世民听后亦是精神一震道,鱼具罗手上的三万多兵马,可是大隋仅剩下的府兵里最好的精锐,不会比郭孝恪的北府军差太多。
“不过鱼具罗即便来投唐公。可是他的官职却是不太好安排。”李神通皱了皱眉,鱼具罗本就是上柱国大将军。再封不是国公就是藩王,虽说皇帝年幼,如今朝政都由李渊说了算,可李渊自己至今也只是个国公。要是把鱼具罗给捧起来,谁也不知道会出什么事。
“我听说鱼具罗有孙女还未出嫁,我娶之为妻便是。”李世民直接回道。“如此当可无忧。”
看着毫不犹豫就拿自毛婚事作为筹码的李世民,李神通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这个侄子变得他有些觉的陌生,那种气魄和决断力是一个十几岁的少年能有的吗?
李世民见李神通和李孝恭都不说话,却是一笑道,“反正我总是要娶其他大家族的女子为妻,既然如此,还不如娶最用的那一家。”
“世民,真是难为你了。”李神通叹了口气,如今他们李家看似风光,为关陇领袖,可是卫玄,杨义臣等人虽然让权于李渊,可是他们只要一天不死,长安的兵马就仍在他们的控制里。
“大哥,不也是要再娶卫公的孙女为妻吗?”李世民见李神通叹气,却是笑道,然后朝边上的李孝恭道,“堂兄你不也一样。”
“身为李家子弟,这本就是我们的该做的事情,无所谓委屈不委屈。”李世民大声说道,关陇世族本就是以通婚连接关系,互为表里。过去关陇世族中亦是有人希望能和山东高门通婚,以便建立关系,但是山东高门自恃甚高,看不起他们关陇世族,才作罢。
如今李家入主长安,为关陇领袖。可是地个仍算不得稳固,所以才要和那些大族通婚,以保持紧密的关系,李世民还未娶妻,犹自还算好。反倒是他的兄长李建成,为了迎娶卫玄的孙女,甚至要将原来的正妻贬为侧室,比起他的兄长来,他这点事情根本不算什么。
城楼上,一名将领却是匆匆地走了过来,手中拿着一份军中密报,“:公子,两位将军,我们在洛阳的探子派人送了密报回来。”
李世民接过了那封军报,拆开看过之后,却是脸色一变,将手中军报递给了一旁都属露出好奇神色的李神通和李孝恭道,“你们自己看吧。”
接过军报,李神通扫过几眼之后和边上的李孝恭一起变了脸色,他们没想到北府军居然那么快南下了。如今洛阳可是一日数惊,所传来的消息无不是和幽州接壤,为贼军所占的河北州县被攻破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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