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沛远醒来的时候,正好听到白童惜在焦急的喊着他的名字,企图把他撵回自己房间。
抱着逗弄她一下的想法,孟沛远又假装睡了过去。
这下可彻底惹火了这头小野猫,直接上爪子招呼他了。
孟沛远知道自己要是再不醒,这腰铁定就要青了。
于是,便发生了接下来的这一幕。
被迫转移到床上的白童惜,看到孟沛远正前后左右的找着什么东西。
说实话,他那双挑起的眼尾,本就给人锐利之感,现在又顶着一双休息不足导致的红眼在屋里四处扫射,看得白童惜有点瘆的慌。
白童惜脑海里一时间闪过了数个念头,甚至在想孟沛远会不会是在找皮鞭,手铐,蜡烛一类的东西,就想着把她收拾一顿?
白童惜大概也是急糊涂了,忘了她的房间里根本没有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下一秒,孟沛远的视线忽然在某处定住了。
正在东想西想的白童惜,心也跟着定住了。
只见孟沛远上前几步,从桌子上拿起一个袋子,转身朝她走来。
白童惜扫了一眼孟沛远手里的东西,心一下子就落地了。
原来孟沛远找的,是那个印有“中心医院”标志的药袋。
回到床边的孟沛远,看着白童惜道:“躺下,自己用手撑开眼睑。”
白童惜客气道:“额,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孟沛远英眉一皱,整个一低气压魔王:“少废话,赶紧躺下,给你上完药后,我好睡觉!”
听到他要睡觉了,白童惜的心情整个沸腾起来了!
她心想赶快结束这非人的折磨般吧,迫不及待的躺到了床上。
两只手,一左一右地撑大了自己的眼珠子,白童惜盯着天花板,急急道:“来吧!”
见她仰躺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孟沛远的胸膛重重的起伏了下。
他不知花了多少意志,才能说服自己只上眼药水,而不是上了她!
*
感觉到眼药水模糊了视线,白童惜干脆把眼睛阖上。
药水带来的清凉感,叫她舒适的喟叹了一口气。
她因为叹息而张开的粉唇,看得孟沛远一阵口干舌燥。
明明面前就是一汪桃花源,可他却因为那张该死的保证书,什么都不能做,要做也只能浅尝辄止,这简直就是在摧残他的生命!
白童惜闭上眼睛后,就不打算再睁开了。
她凭着直觉,用脚勾住了角落边的被子,扯起来就往身上卷,没两秒就把自己裹成了一条毛毛虫。
孟沛远看着好玩,本想学着她的样子也把自己给裹了,但自从两人因为陆思璇闹崩了之后,她的床上就只剩下一个枕头和一床被子了。
不过没关系,他知道她把他的东西都给藏哪了。
蹭下床,孟沛远径自往白童惜的衣橱走去。
他先打开中间的那层,发现没有。
他弯腰打开下面的那层,发现也没有。
就在他生出“不会都被白童惜给扔了吧?”的想法时,他在顶格发现了它们。
他庆幸的把枕头被褥抓了下来,然后一股脑的堆到了白童惜的床上。
白童惜虽说是闭着眼睛吧,但她的耳朵一直处于办公状态。
听到孟沛远下床的动静时,她正感到高兴呢,没想到下一秒他又回来了!还躺在了她的身边!!
白童惜正想发火时,只听孟沛远贴在她的耳边,轻语道:“我不过是要你履行中午答应我的条件——陪我睡一觉,你只要乖乖的,其它的我什么都不做。”
白童惜鼓了鼓腮帮子,磨磨唧唧了半响后,从喉咙里挤出一个“……嗯”字。
于是孟沛远爽了,他翻身拍了拍枕头,躺了下去。
一夜无话。
隔天一早,白童惜是被闹钟吵醒的。
睁开眼睛的时候,白童惜发现自己身上有一半的被子,都被孟沛远卷了去。
好在他昨晚很安分,除了单纯的睡觉外,没对她做别的事。
小心翼翼的翻身下床,白童惜尽全力不去吵醒他。
但早在白童惜手机闹钟响起的时候,孟沛远就醒了。
一掀眸,就见白童惜背对着他,像只小乌龟似的准备爬下床。
他行动比想法更快的伸出手,捞住白童惜不盈一握的腰肢后,将她拖回床上。
白童惜吓了一跳,回过头的时候,孟沛远的吻已经袭了过来。
白童惜对这个一大清早就发情的男人彻底绝望了,她尽量放松身体的让他拥吻,内心期盼着早点结束。
孟沛远却把白童惜的隐忍当成了乖巧听话,他的手指穿插进她的发里,压住她的小脑袋,好让他们“交流”得更深入些。
白童惜终于忍无可忍的出手去揪他的头发!
孟沛远的头发质地不同于她的,摸上去硬硬的,刺刺的,十分扎手。
就跟他给人的印象一样,棘手又难搞!
孟沛远闷哼一声。
这妮子现在不管是掐人也好,揪头发也罢,都很有当泼妇的潜力,如果再不放开她,他的头发就要掉光了。
松开她的小脑袋后,孟沛远就着搂住她腰的姿势,笑得十分邪肆:“早上好啊,室友同志!”
白童惜气不过的抄起一旁的枕头,狠狠的摔在孟沛远身上:“你还知道我只是一个室友?有你这么对室友的吗!”
枕头软趴趴的,白童惜的力气也是软趴趴的,打在孟沛远结实的身体上,就跟给他挠痒痒似的。
他笑意不改的说:“室友之间不就应该相亲相爱吗?只是一个早安吻而已,你还跟我客气什么,张嘴兜着呗。”
神!理!论!
还张嘴兜着?
兜着什么?他的口水和他的起床气吗!
白童惜俏脸阴沉:“孟沛远,你知不知道你的行为,已经再三违反了保证书里的内容,你,你这是在性骚扰!”
孟沛远收敛了偷腥的笑容,看着她问:“保证书里的内容是什么?”
白童惜义正言辞:“不许随随便便的碰我!”
孟沛远点了点头,正儿八经的说:“所以我每一次,都碰得很认真,很仔细,很深入啊,就怕给你留下一个随随便便的印象。”(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