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习?”白童惜费力的挤出这两个字,她现在比较想睡觉。
“嗯,学习。”孟沛远强调。
“学习什么啊?”白童惜仰起不知何时变得红扑扑的小脸,不满的冲孟沛远抗议:“我要睡觉!睡觉!”
“学完了再睡。”这一刻的孟沛远,就跟在哄一个不听话的孩子般,十足耐心。
白童惜如果是在清醒之下听到孟沛远这样跟她说话,那一定会吃惊的张大嘴巴,可惜她现在醉了,醉到她以为这是在梦里。
“学……什……么?”她拉着长音,含糊不清的问。
“我教一句,你学一句。”孟沛远一字一顿道。
白童惜闭着眼睛,轻不可闻的“唔”了声。
于是,孟沛远开始了如下一段教学——
“叫‘老公’。”
“……老公。”
“亲爱的。”
“……亲爱的。”
“再多加点感情。”
“亲爱的~”
“还有呢?”
“老公~”
孟沛远谆谆善诱:“连起来读呢?”
白童惜愣了好一会儿后,神志不清的咕哝一声:“亲爱的老公……”
孟沛远乐了:“嗯,孺子可教也,以后要拜托我什么事之前,就得这么说,记住了吗?”
白童惜讷讷的说:“记住了……”
“乖。”孟沛远垂眸看她,那眼神柔软得不可思议。
不知不觉间,白童惜酒后吐真言了:“孟沛远,我喜欢你。”
孟沛远一怔,胸腔剧烈的鼓噪着。
白童惜自下而上的仰视着他的眼睛:“你喜不喜欢我啊?”
定定神,孟沛远张嘴道:“我……”
白童惜截然打断:“啊啊啊!算了!你还是不要说了……从你这张嘴里说出来的,没一句好话……”
说着,她伸手圈住他的脖子,将脸埋进了他宽阔的胸膛里,酣然入睡。
见此,孟沛远无奈的用手托住她的腰肢,以防她滑下椅子。
卧室里。
将白童惜抱上床的孟沛远,站在床头轻叹口气,他什么都来不及说,她就睡着了。
夜。
白童惜睡了一整个下午后,终于醒了过来。
她检查了下身体,发现衣服完整无损的穿在自己身上,也没有滚过床单的痕迹,好像她只是如往常一样睡了一个简单的午觉。
但她分明记得……她在孟沛远的诱导下喝了不少酒,还扒着他说了不少胡话……
就在此时,门“咔嚓”一声被人打开。
抬眼,就见孟沛远身姿笔挺的站在门口,遥遥向她投来一瞥:“你醒了?”
白童惜心道孟沛远来得正是时候:“内个……我刚刚是不是喝醉了?”
孟沛远凉凉的说:“没错。”
白童惜又问:“那我喝醉后,有没有说什么话呀?”
孟沛远勾唇:“说了,还不少呢。”
白童惜抓了下脑袋,糟糕,原来这一切都不是梦!
记忆里,她对着孟沛远一口一个“老公”、“亲爱的”乱叫,真是……
白童惜拒绝往下深想。
但孟沛远偏要提:“你是不是想起什么来了,脸上的表情这么丰富?”
白童惜五官皱起:“没有,我这人对酒后的事一向记不得的。”
孟沛远一挑俊眉:“哦?我还以为只有我才会记不清酒后发生的事。”
白童惜说:“毛病是会互相传染的!”
孟沛远双手环胸,倚在门边嘲笑她的掩饰:“好了,向我表白又不是什么丢脸的事,我从幼稚园开始就收到很多女生的表白了,早就习以为常了。”
习以为常?
白童惜心口一揪,这么说来,她的表白对他而言再普通不过了?
见她脸上有一闪而过的伤心,孟沛远忍不住问:“你怎么了?”
白童惜望向他,若有所思道:“我在想,我对你表白这么多次了,你是不是也该回应我一次啊?”
“……”孟沛远一脸的猝不及防。
察觉到气氛变得有些凝固,白童惜不想给他造成太大压力,忙笑着说:“我的意思是,礼尚往来嘛,你要是抹不开面子的话,那就算了。”
原以为事情到了这里就会告一段落,岂料孟沛远忽然正声:“白童惜,我并不讨厌你。”
白童惜浑身一怔,紧跟着耳边和眼前仿佛有许多烟火在炸响,让她激动得连瞳孔都幽颤了起来。
正当孟沛远想一鼓作气的说下去时,樊修忽然疾步赶到他身侧,并道:“先生,出事了!”
孟沛远侧了樊修一眼,有着不加掩饰的不悦,但樊修的神情却很严肃,叫孟沛远收敛了心思:“发生什么事了?”
樊修飞快道:“我刚才看新闻报道上说,唯一一条进出下水村的山路,因为发生大规模坍塌而导致村民、孩子、还有泰安派去修筑学校的施工队、前去支教的老师全都困在了里面,现在物资送不进去,人们也出不来,正等着政府想办法施救!”
在卧室里的白童惜一听这话,立刻跳下床来到孟沛远面前:“那秘书小姐怎么办?”
孟沛远反应迅速道:“樊修,收拾东西,我要连夜到下水村。”
“孟沛远!”
“先生!”
白童惜和樊修齐齐叫了他一声,两双眼睛里写满了不可置信。
孟沛远道:“泰安的员工出了事,我不可能坐视不理。”
樊修主动道:“先生,现在现场肯定很混乱,要不您让我去吧!”
孟沛远摇摇头:“不必,你留在家里照顾太太。”
白童惜着急的拉住他的手:“你要是非去不可的话,那就让我陪你一起去,行吗?”
孟沛远干脆利落的拒绝:“不行!”
白童惜秀眉不自觉的皱起:“为什么?”
孟沛远简明扼要:“危险。”
白童惜感动的看着他说:“你都不怕危险,我怕什么?”
孟沛远抬手覆上她的小脸,安抚她的急躁:“听话,你留在家里等我回来。”
白童惜忧心忡忡:“你一个人去,我不放心。”
孟沛远是铁了心不让她奔波涉险:“你去了,我还要花费精力照顾你,到时不放心的人就会变成我,你想变成我的心理负担吗?”
白童惜咬咬唇:“我会尽量不变成你的负担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