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
乔司宴忽然很想知道,那个跑来岛上送死的女人现在在干什么,不会还傻了吧唧的饿着肚子吧?
思及此,他的眸底不禁浮现出了一丝趣味。
趁着陆思璇洗澡的时候,他出门往阮眠的所在地而去。
而此时,阮眠还窝在储物室里,又饿又渴的蜷成一团。
乔司宴出现的时候,就见黑衣人正一脸无奈的在储物室门口打转。
见状,他面无表情的问道:“她还在里面?”
黑衣人被他看得心里直打鼓:“主子,我从您那里回来的时候就劝过她了,是她自己非要待在这屋不走的,她说她不想用您的东西,我也没办法……”
闻言,乔司宴冷冷道:“把门打开。”
“哎。”黑衣人应了声后,赶紧伸手把门打开。
谁知这一开门,突然从里面扑出一个黑影,那个黑影在短暂的一个停顿后,猛地扬起手里的东西朝乔司宴扎了过来。
“主子小心!”随着黑衣人一声吼,阮眠和她手里抓着的东西一起跃入了两个大男人的眼帘。
只见她手里抓着一块尾部尖锐的铁片,也不知道是从哪个旮旯里搜出来的。
乔司宴临危不惧,事实上,他也不认为有什么好惧的。
他一手抓住阮眠挥来的手腕,一手卸掉了她手中的“利器”,盯着她滞住的小脸,可恶的宣布道:“你又失败了。”
“下次,我一定会成功的!”阮眠咬牙切齿的说道。
“哦,但愿吧。”乔司宴虚伪的笑了声后,甩开了阮眠的手,随后饶有兴趣的看着从她手里夺过来的铁片,道:“看来你住在这里是个不错的选择,可以就地取材,嗯?”
阮眠哪里听不出他是在挖苦她,只见她回以冷笑:“是啊,储物室里什么都有,我完全可以用它们组装出一堆武器,来将你消灭!”
“是吗?那我拭目以待。”乔司宴说着,将铁块扔进了阮眠怀里,这一下砸得她胸口发疼,忍不住揉了揉。
见状,乔司宴唇边多了一抹似笑非笑,看得阮眠无名火直冒:“混蛋,有什么好笑的!”
男女构造本来就不同,她若是拿铁块去砸他下面的话,相信他也好不到哪里去!
“几年不见,别的没变,胆子倒是变大了不少。”乔司宴已经数不清今天被她唾骂过多少回了。
阮眠恨声道:“我当年就是太老实了,才会被你那样欺负!”
欺负?
乔司宴发现她的遣词造句着实有意思,当年是谁喜欢他喜欢到不能自拔的?是她,没错吧?
又是谁总是用情意绵绵的眼神偷看他的,也是她,没错吧?
最后,是谁利用孩子要他娶她的?还是她,没错吧!
所以——
“当年,不是你自己乐在其中的吗?何来我欺负你一说?”
闻言,阮眠忍不住扬起手,往他的脸上扇去!
乔司宴冷眸一眯,正想截住她手的时候,岂料阮眠却忽然抬脚,踹了一下他的小腿。
这下,是乔司宴和黑衣人都没有预料到的,原来阮眠手上的动作只是一个幌子,她真正的用意是为了踹乔司宴。
得手之后,阮眠解气的笑了一声:“活该!”
“主子!”一旁的黑衣人正想替乔司宴教训一下阮眠之际,却被他一个眼神制止了。
“你先退下。”乔司宴还说。
黑衣人窝火的离开后,乔司宴弯腰拍了拍被阮眠踹到的地方,然后漫不经心的给了阮眠一耳光。
啪——
随着一声脆响,阮眠仿佛看到眼前金星直冒,晕乎的她半天回不过神来。
这还不够,下一秒,乔司宴单手攒住了阮眠的领子,将她生拉硬拽到了自己的眼皮底下,冷冷的说:“这是你踹了我的代价。”
阮眠这才知道,之前,他之所以没打她,是因为她没有对他造成实质性的伤害,所以他一直采取猫抓老鼠的戏谑态度,但一旦被她伤及皮毛,哪怕只是毫毛,他也会立刻发动反击,毫不留情!
阮眠忍住腮帮子传来的钝痛,看着他道:“乔司宴,我当年真是瞎了眼……才会看上你!”
闻言,乔司宴波澜不兴的说:“你以为我渴望过你的爱吗?你不过是我那段时间,消遣时的玩具。”
阮眠故作轻松的说:“我知道,因为那个时候,你被你女朋友抛弃了嘛,说到底,你跟我一样,都是没人要的可怜虫!”
“你错了,我现在过得不知道有多幸福。”
“你的幸福,就是捡别的男人不要的破烂货?”在对待“陆思璇”的这个问题上,阮眠和白童惜保持着高度的一致。
这句话,有效的激怒了乔司宴,只见他猛地抬起另一只手,卡在了阮眠的脖子上,冷冷道:“道歉,或者死亡,你选一样。”
“听说那个女人回国后,还不要脸的纠缠童惜她老公来着?我劝你,可千万把她给看好了,免得她……又、又把你……给甩了……”
后面的声音,在乔司宴虎口的收缩下,越来越小。
阮眠忍不住用力拍打起乔司宴那钢铁似的长臂,她还没有报仇,还没有抚养阮绵绵长大成人,绝不能死!
“道歉!”乔司宴还是那句话。
鬼使神差的,阮眠居然曲起膝盖,专攻乔司宴的下三路。
乔司宴一时没有察觉,下身正好被她顶了个正着,不由松开手,面色铁青的喊道:“女人,你找死!”
阮眠见一击得手,对方又进入了“残血”状态,不由想要捡起刚才因为纠缠而掉在地上的铁块,不曾想却被乔司宴抢先一步,踩在了脚底下!
见状,阮眠也不恋战,转身跑进了储物室,慌忙的把门锁给上了。
待到周围只剩下自己一个人的时候,乔司宴绷紧的颊关,这才微微一松,发出了类似抽气的声音。
半响,他抬头剜了一眼储物室,这才一瘸一拐的离开。
黑衣人在看到乔司宴这幅模样的时候,吓了一跳的问道:“主子,您这是怎么了?”
乔司宴寒气直冒的说:“守好这个女人,不许她踏出储物室半步,等我明天一早过来发落!”
咦?主子不是对那个女人说,她要想离开的话,他可以随时命人带她离开的么?怎么一会儿的功夫,就变了?
*
当乔司宴回到与陆思璇的住处的时候,陆思璇已经洗完了澡,正坐在床边吹着头发。
见他进来,陆思璇还以为他是刚从外面散完心回来,一时不以为意。
直到她注意到他稍显阴郁的面色,这才问道:“司宴,你没事吧?”
乔司宴此时正想着怎么处置阮眠,因此有些心不在焉的回了句:“……没事。”
陆思璇点了点头后,深深的打量了乔司宴一眼,随后撩人的问道:“司宴,你看我已经洗好了,是不是该轮到你了呢?”
说着,摆出一个性感的S型的姿势,等待乔司宴的反应。
乔司宴却只是看了她一眼,便回头进了浴室,弄得陆思璇一脸茫然,不知道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乔司宴并不是说对陆思璇的身体没有兴趣,而是阮眠刚刚的那一击至今还叫他隐隐作痛,所以他今晚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和陆思璇滚床单的,他只顾着在脑海里与阮眠厮杀!
但陆思璇不知道这一切,因此在看到乔司宴从浴室里走出来后,她又缠了上去,极尽挑逗之事。
对此有心无力的乔司宴,只能非常隐晦的说道:“思璇,我有点累了,今晚想早点休息,可以吗?”
陆思璇撇了撇嘴,十分扫兴的说道:“看来我在你眼里,还不如一个枕头有魅力。”
乔司宴笑了声,搂着她躺倒在床上道:“枕头哪有你抱着香啊?我只是今天在外面办了点事,有点乏了而已,相信你一定能理解我的,对不对?”
陆思璇回想了下,乔司宴今天确实有出去过,此时听他这么说,不免好奇道:“什么事能把你累成这样啊?”
“有个不长眼的人跑来找我的麻烦,不过你不用担心,我会处理好的。”乔司宴简明扼要的说。
陆思璇疑神疑鬼的问:“是什么人啊?不会是冲着我来的吧?”
“不是,你放心好了。”乔司宴亲了亲她的额头后,伸手给她盖好被子,轻轻的闭上眼睛,道:“睡吧。”
“嗯……”
*
同一时间,香域水岸。
此时,孟沛远正有些出神的看着被白童惜剥光了衣服,正准备放进木桶里洗白白的阮绵绵。
想到自己和白童惜将来的孩子,也会像面前的这个一样软了吧唧的,他的心立刻就化了一大半。
此时的阮绵绵,在白童惜眼里,就像一团奶油似的,滑不溜丢的,白童惜小心翼翼的将她放进木桶里后,有些紧张的等待她的反应。
毕竟,大人感受的水温,和小孩感受的水温不一样,万一阮绵绵觉得烫了热了,她好第一时间把她给捞出来。
所幸,阮绵绵坐进木桶里后,立刻挥舞着莲藕似的手臂,咯咯的笑着往白童惜身上泼水,看样子,她一点都不排斥目前的水温。
白童惜松了一口气后,用最快的速度给阮绵绵洗了澡,然后接过一旁孟沛远递来的大毛巾,将阮绵绵一把包住,并从木桶里抱了出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