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接他们的手机就改打她们家的电话,就不能考虑考虑她想要闭门谢客的感受吗!
此时,乔司宴高贵的语气中,透着若有似无的不悦:“白小姐,你很忙?”
白童惜睁眼说瞎话:“没错,我很忙!我说乔先生,你有什么非说不可的事吗?至于这样轮番轰炸我?”
“听上去,白小姐的火气很旺啊。”乔司宴道。
白童惜硬邦邦道:“不知道为什么,我一听到你的声音就由内而外的感到暴躁,所以可以的话,请乔先生长话短说。”
乔司宴应道:“那好,听说白小姐最近惹上了一件麻烦,不知道需不需要我略尽一份绵薄之力?”
白童惜心中毫无波澜:“乔先生不落井下石,我就要谢天谢地了,哪里还敢劳烦你出手啊,还是算了吧。”
“白小姐,为了乔乔和温麒,我是真的很想帮助你。”
“谢了,但真的不需要。”
“白小姐,我觉得我们之间,似乎有着很深的误会。”
“哦?”
“我之前是利用了你,但那个时候是因为你是孟沛远的妻子,所以在一些事情的处理上我不得不伤害到你,但如今你跟他已经离婚,那我跟你之间便不存在什么矛盾了,我很想弥补先前对你造成的伤害,请你给我一个机会。”乔司宴如此说道。
白童惜告诉自己,这些话听听就好:“乔先生,你的话,我觉得唯一能信的,就是我身上已经没有什么可以让你利用的点了。”
“既然如此……”
“我话还没说完,你知道我从你的语气中听出了什么吗?”
“什么?”
“勉强还有施恩。”白童惜答完,问了句:“是不是温麒私下里去找你了?”
乔司宴默了默:“……对。”
白童惜反而松了一口气:“我说了,谢谢,但我不需要。”
被戳穿了真实意图,乔司宴迅速恢复淡薄的说道:“我会把这段录音播放给他听的,这样他也该死心了。”
白童惜对此没有异议,她巴不得温麒对她死心。
在放下话筒前,她浮唇说了句:“乔先生,你是个好哥哥,可惜不是一个好人。”
*
九溪十八岛别墅,二楼主卧。
乔司宴傲然的站在书桌前,上半身的衣扣解开了两颗,露出性感的锁骨和蜜色的肌肤,强而有力的小臂随着他的动作轻鼓着青筋,可见是常年锻炼。
而他的对面,坐着一位怎么看怎么雌雄莫辩的少年,他正颦着眉心,密切关注着乔司宴的一举一动,连十指快要抠破身下的沙发都不知。
当察觉到乔司宴已经谈完之际,少年“蹭”的下从沙发上直起身,急切的问:“堂哥,她怎么说?”
乔司宴看了他一眼,口吻如鬼魅般邪乎轻飘:“麒麟,她说我不是个好人。”
被唤了小名的温麒,露出不以为意的表情:“这个是想当然的!我问的是,她最后同不同意你帮她?”
见温麒居然一不为他开脱二不安慰他一下,乔司宴眸底一沉,直接把话筒叩在桌面上,冷淡的说:“你自己用重播听一遍。”
“自己听就自己听!”温麒迫不及待地绕过办公桌,拿起话筒,在座机上按下一粒特殊功能键,重新听了一遍刚才乔司宴和白童惜的通话内容。
几十秒后——
温麒丢开话筒,闷闷不乐的说:“她拒绝了?”
已经坐在沙发上喝茶的乔司宴,惜字如金的“嗯”了声。
温麒止不住落寞的问:“因为你还是因为我?”
见他一脸失魂落魄,乔司宴道:“因为我。”
“好了堂哥,你不用安慰我了。”
温麒冲他笑了一下,却挡不住眼角的郁闷:“我知道,她是在通过你来拒绝我。”
乔司宴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前两个月,他的这个堂弟还兴致勃勃的为他出谋划策,要他勾引白童惜好达到刺激孟沛远的目的,可现在,他却反被那个女人迷得团团转,甚至为了她招惹上的麻烦,低三下四的来求他!
这让乔司宴感到些许新鲜:“你对她好,是愧疚,还是爱上?”
“……都有。”
“可她说了,她不需要。”
“她需要!”温麒反驳:“只不过是她一直没有遇到一个值得她托付终生的男人罢了!堂哥,我想要成为那个男人!一天比一天想!你说,我、我是不是病了?”
乔司宴的唇角有些悲凉的扯动了下,多年前,他看上了孟沛远的女人,多年后,他的堂弟看上了孟沛远的另一个女人,这难道就是他们兄弟俩的宿命吗!
*
两天后,白宅。
换上一身比往常还要正式的服装,深黑色的立领将她白净的脸蛋衬出了几分肃杀,抹上红唇,白童惜接着扎了个利落的马尾,整个人看上去历练极了!
看了眼壁钟上的时间,白童惜抓起手边的电话,拨给了孟沛远。
电话被接通的瞬间,白童惜透过身前的镜子觑到自己紧张起来的神色,下一秒,颤抖的声音忠诚的反馈了她的真实情绪:“孟总,今天就是开庭的日子了,你……待会儿会准时到场吧?”
孟沛远低声问:“你的声音在抖,你在害怕?”
白童惜蜷缩了下手指,觉得在这一刻服软也无妨:“是的,我很害怕……”
结果似乎没有达到她的预期,他反而不太愉快的问:“你不相信我?”
她忙否认:“没有!”
孟沛远问:“既然不是害怕我临时爽约,那你还有什么好怕的?”
白童惜深吸口气:“实不相瞒,你就是我出奇制胜的法宝,我把所有胜诉的希望都压在了你的身上,如果你不来的话,我可能……不,我绝对会输的。”
知道这个男人吃软不吃硬,她索性恭维一下,满足他的大男子主义心理。
孟沛远意味不明的笑了两声:“是吗?没想到你这么相信我,还把宝全都压在我身上了?”
白童惜附和道:“因为除此之外,我实在想不出什么更好的办法了。”
孟沛远低沉的问:“可我怎么听说,你不仅私下里找了一名律师,还瞒着建辉的董事,说我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不可能为你出庭作证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