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有青龙蛟这一潜在的危险,几人两两一组去寻找,商议好,若是当天寻找无果,便回到他们预定的聚集地汇合,尽量不要贸然的单独行动。
余晚几人,一连几天各个山峰穿梭寻找,都未曾见到一池的荷花。
根据《万物志》里的记载,这水莲子,便是莲蓬里的莲心。
莲心长在白莲花的莲蓬上,这白莲很是奇特,一面开花,一面结实,蕾、花、莲蓬并存,河泥中一同生长这玉藕,不分期生长,而是同步生长。
所以,目标这相当明确了,若是有,他们转了大半个东部了,这白莲不该这么没有踪迹的啊?
一天又过去了,依旧一无所获,只得再次回到聚集地休整。
夜深人静之时……
“余师妹今夜前半夜,你来守夜吧。”凌说道。
“嗯,可以。”余晚答道。
说完,凌坐在另一边闭目打坐,其余几人倒也是勤快之人,修炼从来不耽误。
虽然他们设置了防御结界,身处秘境环境中,还是小心为妙。余晚要守夜不能修炼,她便来到火堆旁坐下,拿根细木杵了杵火堆,让它燃得更旺一些。
“余师妹,我……我可以坐你旁边么?”
正当她捣鼓火堆之时,前方响起一道男音。
余晚抬头仰望,来人正式凌阳,他正一脸有些不好意思的看向自己等着她的回话。
余晚见是凌阳,倒也没反对,冲着他点了点头。
凌阳得了余晚的准许,便盘曲而坐在她火堆的对面。
“我……我能冒昧的问师妹一个问题么?”凌阳难得寻得机会问出心中疑惑。
余晚不明凌阳要问什么,看向他点点头道:“嗯,可以。”
“师妹长得很像我的一位故人,我想问问,余师妹家中还有何人?”
余晚一听,不由蹙眉,怎么滴,俩形同陌生人一般的人聊个天而已,你上来就查户口啊?臭小子!你会不会聊天啊?
见余晚如此不悦的表情,凌阳也觉得自己这聊天的开场太过直白冒犯了,连忙解释道:
“你不要误会,事情是这样的,从我第一次在临安城初见师妹之时,就觉得师妹长得像我一为长辈,她失踪多年了,是生是死都杳无音讯,这么多年过去了,家族也不再抱有任何希望了。
可那位长辈从小就对我照顾有佳,我虽人小,但她给我的印象太过深刻了,所以,见到师妹你时,我便想到了那位长辈,你们二人长得太像了。因此,才唐突的问问余师妹家中情况,不过是想知道余师妹的母亲是何人?是否就是我的那位长辈?”
余晚听完这话,心中有些震惊,但面色不显,难怪之前见这臭小子看向自己之时,眼神有些躲闪的审视,还让她自恋了一把。
对呀!
凌?!姓凌!
自家阿娘可不就是姓凌么!
失踪?仅仅是失踪这么简单么?若真是阿娘的话,那为何阿娘丹田被废,还失了记忆?
呵,大家族里的阴司事啊……
不过,余晚倒是可以借此机会了解一下,关于凌阳提起的那位长辈的一些事,不管那位是不是自己的阿娘,若是不幸言中,那至少也能知道,自家阿娘到底都经历了什么事吧?
“哦?你的那位长辈,为何失踪?”余晚并未解答凌阳的问话,反而反问他道。
“哎……作为小辈本不该议论长辈的事的,不过对于二姑的失踪,那时我还小,只记得他们说,她从寺庙烧香还愿回来之时,遇到了山匪,之后便失了踪迹。这么多年杳无音讯,族里人也不抱希望了,只当她……虽然也派不少人去查找,甚至还剿灭了几个附近山头的匪群,依旧没有二姑的踪迹。”
余晚听了凌阳的诉说,心中思索,莫不是凌阳的那位二姑,并不是凌家族里人陷害的?只是倒霉遇到了山匪?
似是想到什么,余晚疑惑问道:
“你们都有修为,那你二姑可有修为?她有修为对付山匪总该不再话下吧?”
凌阳摇摇头道:
“二姑没有修为,要是有修为,早就在我们出生之前,宗门收徒之时入了宗门了。”
余晚一听,看来凌阳口中的二姑,说得应该不是阿娘!
阿娘明明有过修为,虽三灵根的资质不好,但也是能修炼的,只是被人废了丹田了。
想到这些,余晚还是随口问了一句:
“那你二姑,姓甚名谁?”
“我二姑名唤,凌娘。”凌阳答道。
余晚一脸震惊!
凌娘?!
她没听错吧?!
余晚起身,来到凌阳身边,一把提另起他的衣领,眼神极为认真的瞪向他,再次确认发问道:
“你说你二姑,叫什么?”
凌阳被余晚如此激动的样子,吓了一跳,立马乖乖答道:“凌……凌娘啊。”
得了确切答案,余晚松开了凌阳的衣领。
凌娘!呵,这可不就是自家阿娘的名字,也是阿娘唯一记得的事!
天下哪有这么多符合逻辑的巧合,看来自家阿娘果真是这凌家之人无疑了。
可是听凌阳的意思,阿娘没有修为在前,遭遇劫匪在后。
若是以他的年龄来算,他现在十四岁左右,起码阿娘没有修为已经有十几年,甚至更久!
而阿娘不过二十五六岁,也就是说,阿娘很小的时候就被人坏了丹田了!
呵!这心思够歹毒的!自小生生断送了阿娘的仙路啊,这得多大仇多大怨啊!这残忍手段,到底是谁干的?阿娘资质又不是上乘资质,甚至还属于较差的灵根资质,根本不具备威胁他人的实力和能力,又为什么一定要毁了阿娘的丹田呢?
想到这些无解的疑问,余晚凉凉的开口道:
“你二姑在你们凌家生活的可好?你又为何确定你二姑没有修为的?”
凌阳见刚刚余晚的激动紧张的态度,心中隐隐觉得,是不是余晚的娘亲,就是自己的二姑了?
想到此,他面上露出喜色,可他刚要追问余晚真相之时,又听到余晚问的这些话,他有些犹豫了,不知该怎么接……
毕竟二姑日子,并不是很好。
二姑的娘亲是自家爷爷众多妾室之一,二姑是妾室所生,还是一个不得宠的妾室生下的孩子,凌家家大业大,自从姨奶奶离世之后,自然就更没人关心一个不得宠的妾生子了,还常常被人苛待,甚至下人的欺凌也是常有的。
虽说他也是妾生子,但自己的亲生娘亲,是个得宠的,这才让他和凌珍的日子,好过不少。
但凌阳一直记得二姑的好,那是他五岁的时候,有次他被凌轩带着一群嫡系子弟,欺负自己,他们把自己绑在树上,玩什么扔石子,自己被石头砸的生疼,而那帮嫡系小孩们,则是各种嘲笑,肆意的丢石子在自己身上。
那是的凌阳知道,凌轩这样做,不过是想替他母亲报仇,拿他撒气,好在二姑路过庭院,把他们喝退之后,给自己松了绑,为了不让自己娘亲担心,二姑还特意把他带到她那里,给他消消额头上的肿包,以免自家娘亲看着心疼。
自那以后,凌阳常去找凌娘,听她读话本故事,他还从二姑那里学认字,可比老夫子讲课有意思多了……
“喂……回神了,你发什么呆呢?问你话呢?”
半天得不到回应的余晚,伸手在凌阳眼前挥了挥,拉回凌阳的神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