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轮十场擂台赛结束了,莫问并没有发现所谓的佛法天才。
不过他并不心急,十场擂台赛也就二十个人。本次淘汰赛上场人数上千,二十个人还不到其中的五十分之一。
第一轮结束,第二轮很快就来临了。可惜的是,第二轮同样没有所谓的佛法天才。
第三轮……
第四轮……
……
第十轮……
时间过去仅仅半时辰,十轮比赛就一一结束了。除去第一轮的间歇时间,平均每一轮的战斗时间,基本都是保证在五分钟左右。
可是莫问依然没有发现佛法天才。
沈诵、马飞、离合道人乃至大长老、二长老,甚至宇化极都搞不懂莫问的意思。在他们的目光下,莫问每一轮比赛都是只看一眼,这分明就是不感兴趣。
既然不感兴趣,为何又要在这坐着。
丈二和尚,摸不著头脑。
算了,不急这么一下。妖孽,就应该有着特殊待遇。
实际上,莫问也很惊讶云雾阁众人的表现。他留在这里只是为了佛法天才,其他人难道也是为了所谓的天才,还是说了解一下对手的实力。
可是这样也没有必要,第一天淘汰赛并不涉及到小比的晋级名额,也根本看不到什么实力的展现。
就这样,他们之间相互误会着,相互疑惑着。
很快,第十一轮来临了。
第五擂台赛场,一个男子吸引了莫问的注意力。
这个男子是第五擂台的选手,他头顶光秃,气色红润,一身洁白长衫,表面看起来就是三十岁上下,但是实际上年龄快要接近四十岁了。
不过从整体看来,男子还是给人一种眉清目秀的感觉。若不是男子没有头发,妥妥的一个美男子,足以让万千少女为之痴狂。
但是这并不是莫问注意到他的原因,从他的身上莫问能够感受到一丝淡淡的纯正之气。
而这种纯正之气,修炼《波罗经》的莫问也具有,但是由于他入门尚浅,所以纯正之气仅仅潜藏在他的身体内部。
不是同为修炼佛法的人,基本不可能察觉到这一丝特征。
而这个男子的对手,正是一位满脸横肉,体态巨大的胖子武者。
“小子,看你长得细皮嫩肉,一看就是没有挨过打。我呢?也不忍心打你,不如就这样,你认输,我放你离开擂台。”满脸横肉的胖子语气之中充满着不屑,似乎宽宏大量饶对手一命。
只是他的眼神出卖了他,在他眼睛深处,似乎保持着一丝警惕,并不像他所说的那样不屑一顾。
毕竟能够参加淘汰赛的,最次也是一流巅峰,搞不好就是超凡武者。没有哪个势力会傻乎乎派一个毫无实力的人上场,这样不仅浪费一个名额不说,还完全是在丢人现眼。
势力都是重面子和利益的,不可能这样做。
“你的大度,让我十分倾佩。不过宗门派我来,并不是让我投降的。若是这次比赛失败了,我也是会受到惩罚的。为了不受到惩罚,我只能战胜你。”
“好,很好!”横肉胖子有点气急败坏,凶狠望着光头男子。
一声令下,两人立刻就战斗了起来。
和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横肉胖子瞬间展现出与身体不相匹配的速度。而光头男子则是木讷站立在原地,双手相交,眼睛直视着前方。
看起来就像是一个被吓傻的人。
见此,横肉胖子的笑容更狰狞了,他粗壮的手臂直接撞在了光头男子的胸口。
“铿锵!”
一道金属撞击的声音猛然升起,横肉胖子的手臂仿佛撞在了一块金刚之上。他的这一拳不仅没有将光头男子打退半步,反而被一圈荡漾回来的劲道气浪,冲击得一阵趔趄,险些站立不稳。
站稳脚跟,横肉胖子不可思议地看着光头,他没有再次出手,而是与光头保持着一定的安全距离。
数息之后,光头依然保持原样,好似一个不动金身。而横肉胖子也换上了一个黑黝黝的铁锤。关是这铁锤的重量,怕是就有数百公斤。
可是落在横肉胖子手上,就好像举重若轻,十分顺手。
“小子,你不要装神弄鬼,你要是再不动手,就不要怪我了。我这一锤下来,你的脑袋就要稀里哗啦。”横肉胖子环绕着光头,依旧警惕的说道。
“出手吧!若是你能将我打死,那我死而无憾。”光头依旧保持着双掌相击的姿势,笔直站立在原地,不曾挪动分毫。
“好,小子够硬气,我会好好送你上天堂的。”
“轰!”
一锤落下,整个天地为之一震,光头男子上方瞬间被一道阴影所笼罩,雄浑的力量不到千分之一息,就将空气给打爆了,他脚下的地面也裂开了无数道如同蚯蚓一般的裂缝,好似随时可能发生事故坍塌。
与此同时,这恐怖的一锤也落在了光头的头顶。这一刻,不少观战武者闭上了眼睛,他们仿佛看到了西瓜碎裂的样子。
这力量太强大,不要说一流武者了,哪怕是超凡武者都会被这一锤打爆脑袋。
然而,事实总是出人意料。巨锤落在光头头顶,这一锤不仅没有将他的脑袋打爆。
反而在一道咔嚓声中,巨锤直接被震碎了。
与此同时,一道夹杂着巨锤碎片的狂暴气浪席卷而起,朝着四面八方激荡而去,射得擂台地面留下了数百道弾坑。
而横肉胖子立足位置,龟裂的地面直接坍塌了,露出了一个数尺深的坑洞。
光头男子所站立的地面,却是连一个脚印都不曾留下。
很显然,光头男子不仅硬抗了这一锤,还将这一锤的力量完全给抵消掉了,否则他所站立的地面不可能丝毫无损。
开什么玩笑,这种怪物不是我能够战胜的。
“我……我认输……”横肉胖子颤抖着赤红的双手,立刻喊出了这两个字。
两个字一说完,横肉胖子双腿直接瘫软,坐在了地上。
可以想象,光头男子将成为他心中,很长一段时间挥之不去的的梦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