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因整个人被他从背后圈死在怀中。
他的动作和他整个人一样,总是对她流露出来那么分明的占有欲。
不带任何遮掩的,就那么分明,赤裸裸地袒露在她的面前。
于是,她也只有两个选择,离开还是不离开。
最后的结果,就像是这一刻看到的那样,她已经被全死在了怀中。
一开始是没有办法退缩,后来的时候,是不能退缩。无论是理性和感性,都让她不能退缩。
感情是一张网,细密至极,网住了她的后半生,大抵是心甘情愿的,所以,连带着退缩,都成了奢望。
一步一步,走到了今天。
虽然和预计的,完全不同。
但是,就其结果来说,实在是再好不过了。
她其实是很满意这种结果的。
仔细想一想,如果身边是这样的一个人,那么后半生,一定不会太糟糕。
大不了,一起糟糕,问题也不会太大。
沈月因笑了笑,笑意一点点地扩散开来,弥漫在较好的容颜之上。
那原本的清冷之中,也就覆上了一层,感情带来的,柔和。
喜欢一个人的时候,会变得很是单纯,这种单纯,表现在情绪上。就像是现在笑着的两个人,心里都是无比纯粹的喜悦。
笑的时候,没有想那么多,就仅仅是笑着。
那样就很好。
这样并不让人觉得尴尬的沉默不知道沉默了多久,向后的力道一变,沈月因就被这力量拉回去了床上。
背后是温暖的床铺,她却感受不到,但人似乎更加温暖。
只是,这样躺在别人身上,无论是被躺着的,还是躺下去的人,大概都不会太好受。
而且,这姿势也不是不怪异的。
安成林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恋恋不舍地环了环她的腰身,嗅了嗅她的气息之后,还是松开来了她。
毕竟,妻子的感受,是很重要的,他在其他很多事情上,都不会强迫她的。
沈月因于是乎,顺着他轻柔的力道落在床铺之上。
她眨了眨眼睛,非常明亮的眸子里闪耀着奇异的光彩。
她侧着身子,撑着腮帮,看着身边的人。
“你似乎有话要说哦?”
“嗯。我在想这样一个事情。”
安成林的眉头挑动了一下,示意她接着说下去。
“嗯,就是,我刚刚弄好的发型,似乎毁了。而且,罪魁祸首……”
安成林笑了笑,头转开来一些,不正看着她,替他说下去:
“没错,罪魁祸首是我。”
如此坦荡地,就承认了这个事情。
沈月因点了点头。
“没事,发型乱了,也好看。”他无比真诚地说出来这句话,漆黑的眸子中,浮现出动人的光泽。
沈月因道:
“你真的越来越会说话了。”
尤其是最近,各种夸奖的话语,说的简直不要太熟练啊。
而且,表情,还真的就是这种无比真诚的模样。
“我说的确实都是实话呢。”
他摸了摸她的脑袋,头发是有些乱了,但是真的不要紧。
绝对不影响眼前的女子好看的程度,而且,会格外增添一种慵懒的美感。
真的好像是小兽一般,让人忍不住就想要上手摸一摸。
他也确实就这么做了。
一开始只是简单的摸了摸,后来好像真的有点奇妙的上瘾的感觉,上手之后,就根本停不下来了。
对着她的头发,可以说是乱揉一通。
虽然力道轻柔的不能再轻柔了,但是呢,就算是没有睡醒,这个动作,还是让沈月因有些不爽。
没错,就是不爽。
“你当我是小猫,还是小狗。”
她抓住那只手,把它拽了下来。
安成林的手,本来就没有使出什么力气来,所以被抓下来,可以说真的是,轻而易举。
意识到自己的手,被拉下来之后,他也没有做丝毫的抵抗。
开玩笑,这个时候抵抗,想不想要以后的美好生活了。
大概,沈小姐,不是很高兴了。
就算是装,他也得装的安分点,虽然,头发的触感真的很好呢。
“你……把我的发型毁了。”她想了想,最后说了这么一句话,觉得还是分量不够,于是又增加了一句:
“彻彻底底。”
这四个字,严重程度可厉害了吧。
沈月因说完,便理了理自己的头发。
不知道是个鸡窝还是狗窝,总之,不会太能看。
安成林想要去帮忙理一理的手,被打了下来。
“不要乱动。”
安成林有苦说不出,他明明是想帮忙,好好地动一动的,不是乱动。
他哪里还会再弄乱他的头发呢。
根本就不可能的事情。
算了,就算是看着也很好了。
虽然,最后沈小姐,收拾完后的状况也没有太好。
他隐忍着笑了笑,看着有那么一丝凌乱的头发,按耐着,把更浓的笑意,藏在了心里。
现在,再笑,就真的太嚣张了。
他平复了一下心境,对着边上的人,道:
“嗯,我等一下很空,所以,我可以帮你,再扎一下头发。”
虽然技艺暂时很是拙劣,但是呢,有很大的进步空间不是么?
需要多多尝试呢。
沈月因眉头微动,似乎有点明白了什么,她摸了摸自己的脑袋。
“我,整理的不好看?”
安成林一拍腿,完全真诚的模样:
“怎么可能。相当好看。只是呢,你要给一个无比好学的孩子,多一点机会嘛。多多尝试,多好的一件事。”
这个无比好学的孩子,不用说,也知道是谁了吧。没错,就是他,无比好学,一定要学会扎头发的孩子。
沈月因失笑了,笑中,说话都带了一种嗔怪:
“不是,你学这个做什么啊。”
“嗯,给你扎头发不好吗……”刚说完,觉得她可能会反驳,于是道:“反正,我觉得很好。
出门在外,多一门技艺,我觉得相当好。”
他无比认真的模样,让沈月因当场笑了出来。
那种愉悦的心情,眼角眉梢,都是踪迹。
她坐起身来,靠近,圈住了他的颈项。
“我觉得,你出门在外,学习这门技艺的作用不大。”
“哦?此话怎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