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明气哼哼的在张钰涵的拉拽下,坐了下来。
对面的老人,望着苏明,嘴角微微上扬,略带嘲笑之意,他微微的喝了一口茶看着张钰涵道“好,成交!”
老人就这样,讲述起了他当年的故事。
我名叫张亮,父母都是打工卖力之人,一无关系,二无钱财。祖祖辈辈都在这乡村生活,我爱玩,爱闹,喜欢一切娱乐活动,唯独不喜读书,学习。初中毕业,便已辍学在家,为了生活便,出来谋生。
只是那时的我觉得,我自己有手有脚,即便下地种田,也能养家糊口,读书,学习,这些只是浪费时间和耽误青春,我辍学以后,从事过很多工作,有服务员,看门,推销销售等等,那时的我贪玩成性,心想反正我年轻,有的是时间,工作便换了又换,每月的花销却入不敷出。
每次当我向家里要钱时,父亲都要气得暴跳如雷,母亲倒是,心疼我,觉得我年幼,就这样,每每我伸出手来,母亲便把家里的积蓄拿出来,供我花消。就这样我过起了,闲散,而啃老的生活。
我有时甚至会心想“这才是生活,人生短暂,不如及时行乐!”那时候的我,生活的到也潇洒自在。
只是一切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改变!而我,却停留在原地,时间所带来的,只有增长的年龄,我依然是那么幼稚,那么多不成熟。
我从小也算是衣食无忧,母亲对我的爱,似乎阻碍了我的成长与发展,溺爱和懒散便成为了我的代名词。
这种关爱和幸福,在我三十岁的那一年结束了,那年经济萧条,整个乡村的企业,工厂一夜之间土崩瓦解,纷纷倒闭,破产。这对于我们家来说,简直就是灭顶之灾,那时我的父母,都已经接近六旬,再也做不起任何体力劳动,生活的压力,一下子就击毁了,我们全家。而家里的经济来源则被直接被切断,父亲找不到工作,便就此颓废下去,他整日饮酒,稍有不顺,就对我们母子便拳打脚踢,随着饮酒的时间和酒精的影响。他整个人都变了,他终日里用因饮酒而颤抖不听的双手,抓着酒瓶,一直喝到他再也不能呼吸。
母亲天天在家以泪洗面。看着母亲,惨白的面容,和她瘦得如同骷髅的身躯,我别无他法,我只能外出,做些零工。只是我手不能提篮,肩不能挑担,任何工作都不适合我,
终于结束的一天到了,那天我从外面回来,看见家中火光冲天,照红了,夕阳下的云朵。房体,瓦砾,房梁,都被烧焦,散落,那一刻我终身难忘!我听着火光里劈里啪啦的声音,我大喊着母亲,央求着,我向我能看见的任何一个人求助“帮帮我,救救我的母亲!”
但是没有人回应,似乎他们和我处于不同的世界里,我的哭喊只有我自己能听见。我见状,便不在哀求,我冲进火堆,寻找,并且救下母亲,当我吃力的搬出她的身躯,她已经面目全非,全身上下,体无完肤,重度烧伤。
母亲当时没有死,对,她没有,她活了几天!我触摸过她热的发烫的身体,听到过,她痛苦的呼喊,慢慢的她的意识不在清晰。
我曾经挨家挨户的祈求,求每一个我见过的人,可他们到好,大门紧闭,生怕遇见我这个瘟神,我跪在乡里最位繁华的街道,看着每个人脸上洋溢的笑容,他们过的很幸福,却人施舍我,没人帮助我的母亲。
就这样,过了三天,我只记得,母亲在生命的最后,在她意识模糊中,说的最后两个字“我饿!“
我当时身无分文,那时即便,我有一分钱,哪怕一分钱!我也可以买一个烧饼,让母亲吃一口!我也能满足母亲最后的愿望,但是我没有,我这三天里,没有乞讨到一分钱,没有一个人施舍我,他们避而不及,躲在暗地里偷偷发笑。
看着母亲逐渐冰冷的身体,我明白了”金钱才是万能的,它能改变一切,得到尊严,甚至是生命!“
失去双亲的伤悲击垮了我,我无家可归,四处游荡,任凭人们的嘲笑,与躲避。
我不在乎,我也不在乞讨,看着死神的逐渐来临,我那时,竟有些高兴,我觉得,也许我的归宿终于要到来了。
我拖着,我那不足一百斤的身体,倒在路边,等待着,死神的到来。
可惜,事与愿违,我睁开了眼睛,发现自己,身处在一个低矮的窝棚中,我觉得天堂是如此简陋,但转念我便明白了,这不是天堂,天堂里,不应有这低矮破旧窝棚,我仍旧饥饿难耐,我努力着,想要站起身,但却办不到,我爬出这低矮,潮湿的窝棚,它里面的潮湿气味让我作呕,到处都是滑腻腻的。
当我探出头来,我看见的是整齐,崭新的木栅栏,和阔绰豪华的山庄,我觉得,那是我此生见过的最位奢华的地方,我没有心思欣赏,便再次晕了过去。
当我再次醒来我觉得我好了许多。只是我仍处在窝棚之中,我想,不会有人,让我进入山庄,我没有进入它的权利。
“你活过来了,太好了”耳边银铃般的声音使我,扭头望去。
可惜声音不能代表长相,望着我的女子,脸很长,又布满雀斑,一双眼睛小的可怜。身高不足一米六,瘦弱极了,而且又黑。她眨着那双小眼睛望着我,却露出了我见过的最美丽的笑容。
她不是山庄的主人,是一名负责,山庄厨房的,打扫与洗碗的下人。
她叫叶莉,没有她,也没有我的今天。
老人,喝了口茶,准备继续讲起他所知道的一切,虽然不多,但是他想这已经已经足够让张钰涵满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