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钰涵和苏明一前一后,相继走下楼梯,两人来到一楼结账,而最终的价格,十七万,苏明看着账单连连咒骂,不过和苏明相反,张钰涵倒是,满不在乎,甚至有些兴奋,她背着手,转着圈,当她的目光和苏明的眼神交汇时,张钰涵竟然惊讶起来“苏明,别骂了,我们得到了想要的,那个老家伙也得到了他想要的。这是公平交易!”
苏明拧着眉头“你的公平交易,可真贵咧!”
张钰涵没有回答,只是转过身来,背对着苏明,仰着头,手背在背后,”苏明,其实在人们在满足温饱以后,钱便不在重要了,它买不到亲情,爱情,更买不到失去的生命,如果生命里的任何事,都能拿钱解决,世界上就不会有问题存在了!”
张钰涵对金钱所表现的豁达,另苏明惊诧不已,他以前一直觉得,张家太有钱了。张钰涵对金钱满不在乎,也是情理之中,只是他现在不这么觉得了。
虽然苏明是记者,且比张钰涵年张几岁,但此时,两人对与金钱的看法却截然不同,苏明茫然的注视着张钰涵的背影,这个小小的身躯,却被一个久经沧桑的灵魂所注满,正在苏明出神之际,一个念头在他的脑海中闪过,他便冲着背过身去的张钰涵喊到“钰涵,我想一件事情,刚刚你讲的故事,到底是不是真实的?那个小女孩是谁?”
“啊?”张钰涵扭过头来,透露着一脸的狐疑,随后便咯咯的笑了起来“笨蛋,是我呀!”
苏明刚想追问,张钰涵便笑着连蹦带跳的转身离开,苏明手忙脚乱的在张钰涵身后追了过去。
深夜已致,张钰涵本来一直,执拗的想,直接按照地址去她母亲家曾经的庄园,但被苏明死说活说的劝诫下来。
“钰涵,别闹好不好,你看现在天色那么晚,我们即便到哪里,也找不到任何线索,再说,我一直这么疲劳驾驶,没准……”苏明,一只是一个爽快坚决的人,但是,每逢面对张钰涵,却变得顺从迁就,而他自己也不知为何!
张钰涵无奈,但想想,苏明所言,确实句句在理,便也只能依从,虽然回到酒店的路程不远,但苏明却执意要打车前往,张钰涵知道苏明一心为自己考虑便也乖顺的依从下来。
张钰涵和苏明两人,回到酒店,便也休息安顿下来,苏明故意选择了挨着张钰涵房间的房子住了下来,方便照应,张钰涵推开酒店的房间门,便一头扎进她的那张大床里,很快便进入梦乡,梦中,她再次梦见母亲牵着自己和姐姐的手,漫步在薰衣草的海洋里,很快她进入甜蜜的梦乡,看着睡梦中露出甜美微笑的张钰涵,苏明无奈的笑着摇了摇头,轻轻的为这个一直逞强的张钰涵,关上了酒店的房门。
次日,苏明很早便守护在张钰涵的房间门口,待张钰涵洗漱完毕,推开酒店的房门,一头便撞了个满怀,张钰涵揉着依然睡眼惺忪的双眼,呆呆的问道“你在干嘛!好疼!守在我房门口干嘛!”
“没,怕你着急出门,而又看不见我……”苏明辩解着。
张钰涵眯起眼睛,冲苏明微微一笑,此时的苏明觉得张钰涵的眼睛,仿佛也会微笑一般,那么甜美。
就这样两人,简单吃过早饭,也就出发了。路途中一切依然很是平坦,安全,张钰涵和苏明便也是有说有笑,就到达了那所她母亲家曾经居住的庄园。
张钰涵和苏明,先后走下车,张钰涵面对着庄园:山庄很大,占地大约四个足球场之余,围绕着庄严的边际,是尖顶木制篱笆,它大约和苏明的身高差不多,但是已经破损的参差不齐,人很容易便可以钻进去靠近庄园,庄严的主体是石块垒砌而成,是两层的构造,呈现l 形状。长条形庄园,正面的部分面,正对篱笆门,却有三个,四四方方的房间突出,房间上方是尖顶形状的,阁楼,整个主体部分的屋顶,是左右两侧,倾斜下来的!它们搭建成三角形状,而整个庄园突出的部分要比主体,宽出很多,是正门也是大厅。正所庄园,都有密密麻麻的窗户,只是窗户玻璃都已破损,木头的窗框已经腐烂,房屋的最左边的院落似乎是饲养马匹和家畜的地方,在进入大厅之前有几节台阶,台阶不远处,有一片依稀可辨的菜园,应该是种植蔬菜和花草的地方。
张钰涵,未等苏明反应过来,便伸手扒开,木栅栏的缝隙,窜走了进去!苏明一把没拉住,无奈和懊悔之下,也跟随张钰涵钻入庭院之内。
“好奢华!”张钰涵停下脚步,望着着已经破败不堪的庄园,低语着。
“以前你母亲家一定比现在的张家有钱!”苏明也对这所,壮丽的庄园感叹不已。
“只是,现在,物是人非,就是些没有生命的石头罢了!我门还是去看看有什么线索吧!”张钰涵难掩心中的悲寂。
两人先后进入庄园,这里。冷漠,寂静,潮湿,阴暗,死气沉沉。老鼠和蟑螂随处可以间,房屋内,木柱坍塌,墙壁四周,布满蜘蛛网,满目疮痍!但这些景象并没有,劝退两人,他们从早上开始,便四处寻找蛛丝马迹!
太阳从东边升起,高挂,直到西沉下落,张钰涵和苏明两人,都徒劳无功。
“时间太久了,而且这里也已经,经历过其他主人的洗礼,再也找不到任何线索了!”张钰涵失落的几乎哭了出来。
苏明也折腾的满面尘土,垂头丧气。他知道,无论自己如何劝解都是徒劳的,他自己都不能说服自己,能找任何线索。十七年,物是人非,时光毁灭了一切,要找到当时的人和任何,可以考究的东西,都如同大海捞针,即便如何努力也是徒劳无功。
两人,瘫坐在地上,垂头丧气。
“钰涵,你为什么,那么执着,那么想要找到事情的真相呢?你有没有想过万一,真相会更伤害你呢?”苏明低着头,似乎想让张钰涵放弃最后的希望。
“嗯,想过,但是我不想直到死!也什么都不知道,我想知道真相,即便被伤害的体无完肤,伤痛的如同万箭穿心,但起码我做了,我要惩罚凶手,否则即便我死去,我也会死不瞑目,含恨而死!”张钰涵躺在那肮脏的布满尘土的地面上,望着,天花板上的破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