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节 人与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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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般无奈下,王凯只能另找地方,继续乞讨,小村庄虽然不大,好在乞丐虽不多,但一些繁华的道路街市都已经被占领!王凯只能另寻他处找。于是,他一路上走走停停,漫无目的,正在他们一筹莫展的时候,正巧经过一片住宅的入口的街道!

整条街道干净整洁,接待两次各有十来户人家,里面的房子看上去虽然不是高宅大院,但也简单干净。里面的百姓显然不是大门大户,但起码应该也是衣食无忧,最根本的温饱肯定不成问题!

王凯望了望周围并没有其他乞丐,于是跪在街道的一旁。

“谁,行行好,可怜可怜我们,给口吃的!”王凯看见来人便乞求着!对他而言,一顿餐饭,早已胜过万两黄金!

其实他也知道,这样不如去挨家挨户的上门讨要,但是怎奈现在的王凯,已经不知,被从门里被拳打脚踢出来多少次,而每个酒馆,饭店更是他们不敢靠近的!人们在那里只要看见乞丐,如果胆敢打扰店内客人用餐,那肯定会被的伙计打个半死!更何况,无论官方还是居民都对乞丐嗤之以鼻,别说打伤,打死似乎也不解恨,因为他们觉得有手有脚,竟然需要别人可怜,要人施舍,他们完全可以通过自己挣到饭菜钱,最起码可以糊口!而且,乞丐人数过多的话,城外的人们,也会觉得是治理不利,以至于人们流离失所,在加上乞丐的出现,严重影响了,食物的供给,也许铲除他们,人们才能更好的发展下去!

只可惜王凯,从早上出来,现在已经接近傍晚,这条街上刚刚回家的人们都未曾施舍过一分一厘。

正当他万念俱灰,不知所措时,从到路对面,一蹦一跳地走来一个小女孩,她脸红扑扑的,大眼睛,高鼻梁,只是鼻子旁有个米粒大小的痣,看起来心情很不错!她手里拿着半个馒头,明显是吃剩下的。

本来对一个小女孩也并不抱幻想!

可就是这个小女孩,走到王凯身前便停了下来,与此同时女孩的父亲也赶了过来!

王凯下意识的抬起头来,小女孩迎面看见王凯也是微微一愣,上天给了王凯一张美貌的脸庞,但却一直让他命运不济,以至于,将要饿死!

不过,对于小女孩也只是一愣,随即她的目光就变为嫌弃与厌恶!即使王凯有用在出众的容颜,哪怕胜过天使,也改变不了他是乞丐的事实,全身上下破破烂烂,夹杂着刺鼻的酸臭味道,似乎提醒着别人,他只是一个快要饿死的乞丐。

王凯似乎也意识到了,便低下了头!小女孩的目光四处打量着,而同时,王凯身后竟然有一条流浪狗经过,“好大呀!只不过太瘦了!”便伸手要去摸这条流浪狗。

她的父亲见状一把抓过小女孩的手,“你干什么!脏的要死!被着它咬的话,肯定会得病的。”

“我就是想摸摸它,不会被咬!”她边说,边拉着那只父亲抓住的手。

女孩挣脱了父亲的阻拦,盯着王凯说“让它叫叫,叫我摸摸它,这个就给你”

小女孩把那半个馒头举在王凯眼前。

王凯,瞪着眼睛,刚要去抢,小女孩一把就把手收了回来!

王凯一时不知所措,但随即便对着流浪狗叫到“快过来!快啊!让小姐姐摸摸头!”王凯伸手就要去抓流浪狗,看见王凯的举动,流浪狗早已跑的无影无踪。王凯拼了命也没有办法!

看着一切的小女孩,明显不耐烦起来,“算了,不过来就算了。”

说着扭头就朝街里面走去!在他们两人,刚刚跨进街道口的那一霎那!只听见身后传来“汪汪汪”的狗叫的声音,二人不自觉的回头看去!

就在刚刚王凯,急的火急火燎,万般无奈,心想:这个机会被错过了,真的就要饿死街头了!

一咬牙,一段脚,便趴了下来,学着流浪狗,汪汪汪的叫了起来!

回过头来的小女孩看着这一切,哈哈大笑起来!“好像啊!来来来,让我摸摸头!”

此时的王凯,也没有其他的选择,便朝小女孩爬了过去!

“真乖,这个给你,”小女孩把那半个馒头递给王凯!

王凯几口就把馒头吃了下去!

“坐下,打个滚,叫两声,在小女孩的指示下,王凯一一尊从!

“真好玩,你叫什么?小女孩问

“流浪狗。”王凯面无表情的回答!

“这个都给你,明天再找你玩!”说着她从父亲手里,夺过一个纸袋子扔在地上!

王凯看见,从袋子里,慢慢滚落出四五个馒头!

王凯捡了起来。

卑微的活着,和有尊严的死哪个重要,王凯没有思考!

但是他,显然选择了,后者!

两个月来,王凯第一次吃饱。

夜晚也宁静,王凯睡得很香也很死。

如此这样,有过了几日,王凯天天都可以得到施舍,今天天色未亮,王凯忙碌的收拾着,准备接下来的乞讨!

虽然他们起的很早,但是繁华的街道依然不敢尝试,他依旧来到昨天那条街道,而很庆幸没有被其他人占领。和前几天一样,王凯依旧跪在这里,双眼略过大街,大街上,行人来来往往,穿梭不息,他记不得每个人的相貌,只有那一双双腿,在王凯的视线里,或疾跑而过,或缓慢前行,但他们都奔他们自己的终点。

王凯略微有些出神,他不知道自己的终点在何处,他想要去夺回他失去的,但是,他不知道如何迈开他“那双腿”

王凯只是跪在那里,等待着。

傍晚来临,女孩如期而至,只是与往日相比,多了五六个随行之人!他们大多和女孩年纪相仿,其中两个是成年人其中一个孩子的父母,接他们回家。

“这是我的新宠物,来来来,给大家叫几声”女孩向着她的伙伴炫耀。

王凯望着女孩,目光有些呆滞,虽然早已下定决心,努力活下去,但是此时此刻仍然有些不知所措!

“哦,对,嘿嘿,今天的吃的可比昨天的多呦”女孩从大人手里,抢过书包,摆在胸前摇晃起来,“嗯,有馒头,包子,肉饼…”女孩细数着。

王凯看着女孩慢慢的趴了下来,“汪汪汪”他又学起了狗叫,只不过他的眼神中,充满的却不在是软弱和愧疚!

王凯,又翻又滚,又叫又坐,惹得女孩哈哈大笑!

她拍着手跳着笑着,冲着王凯叫“还会什么,还有什么,哈哈哈”

笑声很清脆,但王凯听起来却那样的刺耳,浑身汗毛倒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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