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府里少了那么多人都没人注意的吗?我们府里要是同时有超过两个人请假没来的话府里人都会议论的呢!”小穆铠对王府里的状况很是不解。
“议论啥?我怎么不知道?”金橘问道。
“呃,就是会议论,是不是金橘你把那两人吃了……”小穆铠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眼金橘。
金橘……黑人问号脸。
听了这话本来在放哨的莫言也看了过来。
“因为府里的人都知道了金橘你是妖怪嘛。虽然我们一再跟她们说你不会伤人,但她们还是会害怕。而且妖怪吃人的传闻向来很多……所以只要有人不见她们就会想到是不是你……”
看着金橘越瞪越大的眼睛小穆铠有点不敢继续说下去了。
“我勒个去!亏得我平时对她们那么好!上树拿纸鸢是我,下湖捞鱼是我,就更不说平日里搬东西提重物还有在你娘面前帮说好话什么的了,连那负心汉采花贼都是我一手揍的。就这样还要怀疑我是不是会吃人?种族歧视不要太严重了好吧!”
金橘越说越气,感觉自己平时的那些好心好意都喂了狗!
“别生气了金橘,我们知道你不是那样的啊。我家金橘最好了,只可惜这么好的你却不肯嫁给我……”说着小穆铠还幽怨的看了金橘一眼。
莫言感觉吃了个大瓜。
金橘被看得一激灵,连忙拍了拍小穆铠的头说道:“你这孩子,之前不是都跟你说了咱俩之间是亲情的嘛!到哪儿学的这幽怨的眼神!看了怪瘆人的!”
小穆铠垮下了肩膀:“我在话本子上看到的,上面说只要那个男人用这种眼神看那个女人,那个女人就会心里一缩,然后马上答应男人的要求。”
莫言睁大了眼睛看了眼小穆铠。
“小铠,我跟你说了多少次了,少跟着萌萌一起看这些乱七八糟的话本子啊……这都写些什么乱七八糟的,误导你们这些小孩。”
又是话本子!话本子有毒啊!
还想说几句的,但是莫言虽没有出声但一直用吃瓜群众的眼神看着自己。为了不在莫言面前演狗血言情剧,金橘只好闭上了嘴,默默的将几具尸骨放入坑中然后填土掩埋。
将草丛地面恢复以后,三人又偷偷溜了出去回到了穆府。各自回屋洗洗睡了之后,隔天就又聚在了穆传主院的客厅商议昨天见到的事。
听到王员外已经遇害,穆传久久没能回过神来。脑子里想的都是自己与王员外从认识到成为异性兄弟的经过。
自己虽说是家里独子,但自己爹为了不让自己成为一个纨绔,从小也是将自己丢进商队锻炼起来的。在商队里自己认识了当时还是地主家傻儿子的王员外,两人一见如故。后来王员外去了上京的书院念了几年书,虽说没能考个秀才功名什么的,但回来后这个人也机灵了不少。原本就颇有家产的王家在他手里发展的越来越好,渐渐成了如今的王府。
是什么时候变的呢?
两人认识了将近二十年,感情一直不错,生意上也多有往来。小穆铠出生那年的美女蛇,若不是金橘提醒,自己根本就不会往他身上想。
但是现在想来,王员外当时确实疑点颇多。原本不涉足皮货生意的他,那天竟然会介绍几个皮货商给自己认识,席间还一直劝自己的酒。晚上喝完了酒,一向能坐车绝不走路的人竟然会提议走路醒酒。而且专门绕了远路路过李家大宅,才使得自己被那美女蛇缠上。
还有这次夺舍的鬼物,也是他一定要拉着自己喝酒才被缠上。但是自己到底是哪碍了他的眼才使得他想害自己的呢?
穆传很是想不通,但是再想不通现在也找不到人来问个究竟了。王员外已死,魂魄也不知道去了哪。想问都没地儿问了。
“要我说那姓王的就是自作自受!好好的弄个鬼物来想夺舍相公,幸好是相公命大有人帮忙。要不然被剥了皮的那个还不知道是谁呢!既然他招惹了这些东西就要有被反噬的准备!”穆夫人听了消息,虽然也有些唏嘘,但还是为自己的相公不平。
这时穆传转向莫言行了个礼说道:“莫高僧,小人想请您收了王府那鬼物好让王大哥安息。报酬您随便开,多少我都给!”
“相公!你在说什么呢!那姓王的都对你这样了你还要替她报仇?”穆夫人有些不赞同。
“虽然王大哥想害我,但是毕竟没有成功。我想请莫高僧收了那鬼物,一是为民除害,不让那鬼物害了更多的人。二也是为了我自己。那鬼物虽说在我这没能夺舍成功,但保不齐他以后还会来找我。只有将他我才能安心。三嘛,我确有为王大哥报仇的意思。虽然他对我不仁,但是我与他这么多年的交情我没有掺假,我是真心与他相交。帮他报仇也是我为这段友情做一个了结。”
穆传拉着穆夫人的手真诚的说道。
见穆传说得这么有诚意,穆夫人也只好点头不再阻拦。
“鬼物我是一定会驱除的,报酬我也是不会要的。我此次就是为了这些鬼物而来,又岂有收取报酬之理。但是我还需再去太守府查探清楚到底有多少夺舍的鬼物,才能根据情况一一将他们消灭。”莫言对着穆传还了一礼说道。
“莫高僧大义,您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说,我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我一人力量有限,所以我想请贵公子与金橘来帮我的忙。当然我绝对会保证他两人的安全。不知你们可否答应。”莫言点名要小穆铠跟金橘帮忙。
金橘倒是无所谓,小穆铠听了就很激动。因为斩妖除魔什么一听就很刺激啊!但是看着自己娘担忧的眼神又怕她担心不让自己去。
沉吟了一会儿,穆传还是点头。
“既然莫高僧开口,我就相信你。我铠儿天生阴阳眼,且力大无穷。既然老天爷给了他这样的天赋,那么他要走的路肯定是与我们不同的。与其阻拦,还不如放手让他自己去闯。有你们在身边我相信他出不了什么危险。能多经历些事多些经验也好。”
穆传的话既是说服穆夫人的,也是说服自己的。
听到穆传这样说,再看到儿子跃跃欲试的眼神,穆夫人纵然再不愿意也只能咬牙点头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