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宗的人是从哪里来的？”方雷问。
人是杀了，可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儿呢。
芳仙子道：“还用问吗，一定是哪座门户也被打开了。”
“是连接佛宗的门户吗？”
“应该是了。”
方雷看看她，问：“您好像知道他们来自哪里？”
“你怎么看出来的。”
“从你不问青红皂白就出手杀人，看出来的。”
芳仙子嫣然一笑，道：“以前也发过这种事情，是你少见多怪了。不过你可以放心，这两个和尚并非正统佛宗，当属见性宗一脉的，死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方雷算是松了口气。
芳仙子却不轻松了，道：“佛宗闯入界城，灵殿怕是有些麻烦了，我们抓紧了。”
说着人就飞了起来，向前疾奔。
方雷在后紧跟。
前面出现一片废墟。
与他们之前过来的地方不同，这里还保留着古建筑的痕迹，断壁残垣，清晰可见。
“这里是主城，他们应该都去了里面。”芳仙子解释道。
“里面留了什么，这么多人全都跑到一个地方？”方雷问。
“什么都有，如果运气好的话找到一两把上古神兵，可比你收集的残兵碎片强多了。”
方雷嗤之以鼻，也不争辩。
“你不服气？”芳仙子问。
方雷嗯了一声。
“行，到了里面你就知道了，到时就会后悔刚才的选择。”
方雷又撇嘴，走了一会儿问：“人呢？”
“可能都去了帅府吧。”
“这里也有帅府？”
“只要是战场当然就会有帅府了。”
“说的也是。嗯，有人……”
方雷刚回了一句，忽然神觉一动发现一点儿异常。
芳仙子也看到了，只是不动声色，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就在距离他们不远的废墟后面，隐藏着一个人，刚刚露了一下脑袋被方雷发现，这会儿收敛了所有气息正在观察他们。
方雷假装没有发现，正走着身形晃动间一下消失了。
废墟后面的人一愣，忽然意识到什么起身就想要跑。
可是等他转过身来，就看到方雷已经笑眯眯的站在他的跟前了。
转身再跑，芳仙子已经堵在身后了。
“灵殿的道友啊。是哪一部分的，为什么要窥探我们？”方雷问。
“谁窥探你们了？”这人嘴巴死硬。
“啊呀，都让我们抓住了还不承认。看来不上点儿刑罚你是不说是吧？”
方雷右手虚抓，灵力当头罩下，提起男子就给砸在废墟上面。
“啊！啊……”
男子大叫了一声，然后身不由己第二次又砸在上面。
“不说是吧？那就继续。”
方雷根本就不给他开口的机会，嘭嘭嘭，一连三下把男子摔了个七荤八素，扔在地上直咧嘴。
这种程度的摔砸其实伤不到筋骨，不过身为灵殿的仙王这份面子实在丢不起，看到方雷又要摔他只好求饶了。
“我叫荒茂，在这里替师叔们把风的，他们……他们好像找到了什么宝物，都在里面呢……”
荒茂同学不堪折磨，老实交待，最后指了指废墟里面一个地方。
“你有见到异域的人吗？”
“异域？没有啊，这段时间只有您二位过来。”
方雷疑惑道：“真的？”
“我都这样了，还有什么好骗你们的。再说异域与灵殿不同，真的看到还会在这里守望吗？”
荒茂信誓旦旦的说。
“好像是这么回事儿啊。”
方雷看看芳仙子，又道：“那行，你继续守着吧，如果看到异域来人就放出警讯，这可是大事。”
荒茂连忙答应：“我一定！”
既然是灵殿的人，两人也不好使用太过犀利的手段，说完就朝着他指示的方向去了。
什么样的宝物呢，引得所有人都去了，连个人影也看不到。
等到方雷和芳仙子消失在废墟后面，荒茂又回到原地，一屁股坐在地上忽然低声说道：“大师，可以放我走了吗？”
一阵戛戛笑声从荒茂身上响起，同样以很低的声音说道：“再等一等，如果没有其他人了就放你走。”
“好吧。”
“你在跟谁说话？”
一个声音突兀的从身后响起来。
荒茂大吃一惊，腾一下跳起来反手就是一拳。
可是拳到半空看清来人就实在打不出去了。
方雷轻轻架住，左手向下一按，罩住他的身体，笑道：“又是和尚，可以出来了！”
“废物！”
一声怒喝从荒茂身体里面传来，接着嘭一声四分五裂，从中站起一个幽灵一样的光头和尚。
荒茂连惨叫的机会都没发出来，就此湮灭。
灵殿的灵与人类不同，不存在肉身与神魂一说，直接就是合二为一的，死了就是死了。
修为高深的灵可以在危难时刻及时分出灵身以逃避死劫，荒茂显然连机会都被剥夺了。
光头和尚一个大脑袋跟常人大小，身体在飞出来后急剧膨胀，转眼变成了正常身体，只是肥胖的有些过分。
方雷斜睨荒茂尸身一眼，问：“大师是哪位，从何而来啊？”
和尚却上下看了他一眼，道：“你不是灵殿妖孽，是人族？”
“正是。”
“既是人族怎么会跟他们混在一起？”
“这个好像不劳大师关心吧。倒是你，躲在他的身上有什么图谋？”
和尚戛戛一笑，道：“既然你是人族，我们也算有些渊源了。好吧，我劝你不要干涉灵殿的事情，否则对你不利的。”
方雷假意一笑，客气道：“是吗，那要多谢了。不过我有位朋友也在里面，不知道会有什么危险？”
说着回头瞧了一眼。
和尚哼了一声，道：“你还是顾好你自己吧，他人……都有自己的命数！”
说话间，一缕微光就朝方雷后脑射去，一闪即逝。
方雷身体一僵，果然动不了了。
“大师，你要干什么？”方雷惊问。
和尚脸上露出凶光，抬手按上方雷额头，狞笑道：“当然是借你的肉身一用了。哈哈……啊！”
笑声变成惊叫，脸上凶光变成恐惧，一双圆眼惊骇的望着方雷。
方雷往后退了一步，先伸手从脑后抓过一个蚊蚋一样的东西，诧异说道：“你是佛宗弟子，怎么会有这种歹毒的东西呢。”
触手阴寒，隐隐有种麻麻的感觉让人极不舒服，哪有半点佛光祥瑞的样子。
啪的一声，蚊蚋在方雷手中化为飞灰。
如果不是系统破解它扰人神魂的能力，就这短短的功夫，方雷不知道死多少回了。
和尚喉头一阵滚动，从嘴角溢出鲜血。
他和蚊蚋有着某种神魂上的联系，蚊蚋一死，他也受到了影响。
方雷也不跟他废话了，伸手按上他的额头搜索起来。
和尚双眼瞪的滚圆，但很快就失去了光彩，呈现灰白。
大约一盏茶的功夫，方雷缩手静立，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弹手打出一团青光落在和尚身上，直到炼化干净这才转身往回走。
芳仙子已经提前过去了。
方雷还没飞近荒茂指示的废墟，就听嘭的一声巨响，接着飞沙走石，扬起漫天尘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