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你都在干什么?”随凡敲开了加工厂的门,在仓库里疯了般的打开了一箱又一箱已经包装好的饮料,尝一罐扔一罐。
随凡快要奔溃了,这将近一百五十万的货都出了问题,该如何是好。牧阳早已傻了眼,在开了几罐后呆若木鸡的站在随凡身后。
“每天第一罐自己都有尝,没问题啊?怎么就会出现这种状况,不应该啊?”牧阳惊慌失措的嘴边呢喃着“不可能…不可能”。
“牧阳!这就是你生产的饮料吗?”随凡瞪大了布满血丝眼睛,大声喊道。
“我…我不知道啊!这…这…怎么会这样?”
“你不知道?你是干什么吃的?”气愤的随凡拿起一罐饮料砸到了牧阳的身上。
“你打我做什么?我怎么知道会这样?我都是按照你的配方生产的,料也是你给我的,出了事怎么就赖我头上了?”牧阳吃痛的也来了脾气,大声的反驳道。
“你还有理了?所有的原料都是一次性订购的,如果不是你配比出了问题,难不成还见鬼了?”随凡气的踢开了脚边的饮料罐,吼道。
牧阳明白自己理亏,不再说话了。着急的拿起电话打给了龚厂长。
辛晗听着二人的争吵内心冷笑,阴着脸面无表情的问道:“随凡,什么情况?你是不是该给我个交代?”
“辛总,你稍等龚厂长马上就到了。现在具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饮料的口感怎么就变了。”随凡压制着内心的慌乱说道。
辛晗也不追问,三人无话默默的抽起了烟。虽然随凡努力的使自己保持冷静,但抽烟的手依然压制不住的颤抖着。
“随总?怎么了这是?”出差回来的龚厂长,刚进家门就赶过来了。听牧阳说饮料有问题,疑惑的问道。
“龚厂长你自己尝尝吧。”随凡随手拿起两罐递给了龚厂长。
“这……”龚厂长一尝就明白了,这明显就是配比出了问题,酸度过了。
“龚厂长,你是不是该给我个解释?”随凡见龚厂长,欲言又止盯着他追问道。
“解释?随总这你让我怎么解释?”龚厂长佯装糊涂的反问道。
“这批饮料都是在你这里生产的,出了问题难道你不应该给我个解释嘛?还是你想推卸责任?”随凡见龚厂长想要推脱,说话的语气渐渐地冷了起来。
“我这灌装是流水线,所有的工序都是事先调试好的,怎么可能出问题?”
“那你倒是说说,前几批都好好地,怎么就这一批出问题了?你们厂里的生产出了问题就这么糊弄客户吗?”
“随总,谁都不想出这种状况,我希望你说话别这么冲。我之前就说了流水线不可能出现问题,所以这问题很明显就在前期的制作上。”龚厂长看向牧阳说道。
“龚厂长,你什么意思?你是说我牧阳配错了方子?”真是怕什么来什么,牧阳听龚厂长将责任推到自己身上,顿时急了眼这责任他可背不起,几乎吼着说道。
辛晗听着众人的对话,扔掉了手里的香烟用脚慢慢的踩灭后,手插口袋冷冷的说道:“别吵了行吗?事已至此吵有什么用?”
“随凡真不是我,我都是按照配方做事的,我都配了那么多怎么会出这样的问题。”牧阳对着随凡极力的解释着。
“随总,你现在的心情我可以理解。我这里有监控与生产记录,如果是我这条流水线的责任,我赔你钱就是了。如若不是希望你也别胡搅蛮缠。”龚厂长说完后,取出电话打给了车间的主任。
一直到阳光洒进房间时,众人皆都黑着脸出了监控室。
“随总、辛总你们都看到了,我这边没有任何问题。前期的配料是由你们自己做的,与我们没有丝毫的关系,所以这责任我们是不认可的。”龚厂长熬了一夜,检查下来与自己厂里无关,也算是松了口气,疲惫的说道。
“在你们厂里生产的饮料,你一句不认可就想推得干干净净吗?配料的除了牧阳还有你们的人在,怎么就与你无关了?”处于对牧阳的信任,随凡依然怀疑是他们有问题。
“随总!我已经配了你们一宿了,希望你适可而止。当时我就提议过,你把配方给我,我负责生产。你不肯,哼…幸好你没给,否则我还真说不清了。现在我只能说该谁的责任谁承担,我走了……你们自便。”龚厂长说完后,便开车回去了。
留下了不知所措的随凡与牧阳,还有那内心窃喜表面仍旧冷冰的辛晗。
“牧阳你说,所有的料是不是都是你亲手配的,有没有换过,配好后有没有尝过?”虽然监控里都看的清清楚楚,但随凡还是不死心的再次问向牧阳。
“随凡,我…我真的没有骗你,你也看到了我没有偷懒啊!”牧阳也觉得自己很无辜,自己兢兢业业的难不成还真闹鬼了。
“行了!先回去吧!折腾了一晚上了。”辛晗不耐烦的,率先迈开了步子。
看着辛晗的背影,随凡第一反应就是此事该不会与辛晗有关吧?但回头想想,辛晗才是大股东出了问题他的利益受损最大,不可能是他。可他不在的时候好好的,他一来就出问题……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啊?”随凡头疼的使劲的捏着鼻梁,心里想着。
牧阳紧跟在随凡的身后,双手不由自主的颤抖着。
……
“说说吧!怎么回事?”加工厂的办公区内,龚厂长并没有像其所说的回家休息,而是直接去了办公室叫来了帮助牧阳配料的工人。
“叔怎么了?我不太明白您说什么?”一名大约二十五六岁的,身穿白色工服的矮胖青年男子,低着杀马特的头说道。
“抬起头说话!”要不是远方亲戚,龚厂长早就赶走他了,平时好吃懒做也就罢了,但原则性的问题他也敢触碰,龚厂长忍无可忍呵斥道。
“叔!我…我真不明白您指什么?”矮胖男子,慢慢的抬起头,做贼心虚的晃动着眼神,紧张的手捏着裤边。
原本只是猜测,但见其反应龚厂长了然于心。问题是出在了他这边,一定是拿了某人的好处。因为配料室有很多的死角,如果不是牧阳那么问题就一定在自己这边。
但是龚厂长不能承认,也不敢承认,否则就不是赔偿那么简单就能了事了。
他没有再追问缘由,有些事还是糊涂的好。
“你回去吧,最好将这件事烂在骨子里。”
“叔,那我去做事了?”矮胖青年窃喜的说道。
“滚蛋!不想坐牢就把你的嘴管好,赶紧卷铺盖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