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瓢泼的大雨忽如其来,让丝毫没有防备的张声雷抱头鼠窜,最后只能钻进一个破庙之中。
踏进破庙里的张声雷甩了甩头发上的雨水,脱下了衣服开始拧紧脱水。
此刻的他不知道什么原因,心中总有种隐约的不安感,似乎这一场瓢泼大雨不应该出现,而且这破庙让他有一种心惊肉跳的气息。
“鞋儿破帽儿破身上的袈裟破,你笑我他笑我一把扇儿破~”
破庙里突然响起一阵歌声将张声雷吓了一跳,差点让他丢掉衣服再次跑回大雨之中,然而半只脚踏出了寺庙门口,整个人身影蓦然一顿,张声雷心中有一种感觉。
我为什么要怕?我凭什么要怕?
一股没来由的自信张声雷转过了身子,一步一步的朝着破庙里面走去,一股香味从庙里飘来,是烤鸡的味道,张声雷吞咽了一口口水,发现里面有火光照射出来,躲在墙后探着脑袋望去,发现在哪破庙里已经看不出是哪路神仙的雕像前,一个穿着破烂邋遢的人,正背对着自己在烤着一只整鸡,那欢快的歌声,就是从那人嘴里传出来的。
张声雷强忍着让自己不去看那烤得金黄香酥,外焦里嫩的烤鸡,开口问道。
“你是何人,为什么会在这里?”
那人听到张声雷的声音后没有回头,继续在火上翻滚着烤鸡,只是回答道。
“这话怎说的,我先到这,你才来的,如果要问,也应该我问你才对。”
张声雷蓦然一愣,觉得好像是这么个理,可就是不知道为何,内心总有一种主人公的意识,而且总觉得周围有一种违和感。
“相逢即是缘,外面那么大的雨,此时也无处可去,倒不如坐下来,我手中的食物分一些与你,我们好好的谈论谈论轮回,以及福利院………额,不,以及往生。”
张声雷没有听到其话语中那怪异的点,反而一听到对方愿意分享食物,当下就忍不住直接坐在了火堆旁,正好身上有些冷,借着火堆暖暖身子。
“既然如此,我就不客气了。”
张声雷目光直勾勾的盯着其手中得食物,看着那上面得油脂溢出,滴落在炭上发出滋滋做响的声音。
忽的张声雷愣住了,当他不经意间看到面前这人的侧脸时,脸上露出了极为震惊得表情出来。
“怎么是你?!”
“哦?认出来了?那你记得我是谁么?”
“你…………你是……………”
张声雷沉吟了一会,忽然又无法记忆其眼面前这熟悉之人的名字,但就是觉得对方了肯定是自己认识的人,毫无理由的。
“呵呵,记不起来就记不起来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拿去,刚烤出来的,小心烫。”
张声雷下意识得接过对方递来的一只鸡腿,那鸡腿落在手掌上瞬间有一种火烧的感觉,张声雷还以为自己接过的是一块烧红了的炭。
怪叫了一声后实在是烫的受不了,张声雷将那鸡腿丢在了地上,自己握着自己的双手使劲的吹着,看了看地上的鸡腿,一脸的肉疼,就是不知道究竟是在心疼着鸡腿,还是心疼自己的手掌。
此刻那人脸上露出奇怪得笑容来,看着张声雷。
“烫么?”
“你没看到我反应么?还问我烫不烫?”
张声雷翻了翻白眼,不烫他也不至于会把鸡腿丢掉。
“真的烫么?”
“你什么意思?”
张声雷觉得这人有些古怪,话语中似乎有一种神奇的魔力,一直在牵动着他的心神。
“其实………你觉得不烫,它就不烫。”
“你这说的是什么话?”
“就好像我这样。”
张声雷目瞪口呆的看着那人将手伸进火堆之中,脸上却没有任何痛苦的表情。
震惊良久之后,张声雷实在难以接受这场面,开口询问道。
“你是不是有毛病?真的不烫么?”
“是不烫啊,不信你看我的手。”
那人将手收回,张声雷发现他得手上竟然毛都还在,完全不像是被火烧过的样子。
“你这……………”
张声雷实在想不明白这究竟是什么回事,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来表达自己此刻的心情。
“原来这里的一切是这样运作的。”
“什么运作?你在说什么东西?”
张声雷觉得对方越来越神神叨叨了。
那人站起身子,将手中的食物丢给了张声雷,张声雷手忙脚乱得接起那食物,被觉得自己会被烫个半死,然而真的触碰到时他却发现手上的食物竟然冰冷如石头一般,没有丝毫的温度,与刚刚那差点烫伤了他的鸡腿完全不一样。
此刻无论张声雷再不相信,也明白这一切难以用常理解释,看着面前那人也许只有这人能够告诉他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那人感应到了张声雷的目光,忽然一笑,笑的很是古怪,轻声开口说道。
“在这当天地,你是个没有法力的凡人,什么都不懂,什么也不知,却自由自在,随心所欲,喜欢山林花间,阳光灿烂……………看来越是深处黑暗,就越向往光明这句话是对的,如果你不想,醒来之后和我说,我去帮你找老黑,让他以后别派你下去了。”
张声雷张着嘴,他觉得自己完全听不懂这人在说什么,又觉得自己能理解他再说什么,这种奇妙的违和感让他陷入一种很是奇怪得状态。
“说到底,其实幻阵也就这样,这地方的破绽还是很多的。
比如哪有一整座山的菊花都长得一模一样的,而且你家太阳一直保持一个位置不变,难道你都不觉得的奇怪的么,老张。
哦…………还有一点,老张啊,我觉得吧,如果你还是有什么心结的话,最好和瞿鹰好好沟通一下,不然你这心里状态,我怕有一天要出事啊。”
张声雷觉得这人贱贱的笑容背后蕴藏了一种奇怪得感情在里面,正要开口时,那人不知何时他居然出现在张声雷身前仅仅只有一步的距离,手掌放在了他的身前,轻声呢喃道。
“行了,我也玩够了,差不多到时间了,梦该醒了老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