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冰儿?单冰儿?”
任重离开房间后发现有些不对劲,如果说刚刚的阴气可以形容成小溪的话,那现在的阴气都可以用河流来做对比。
相信如果换瞿鹰上来站一会,可能不需要多久他就会受不了,然后一蹶不振,精神萎靡,通常古代的人管这种叫做阴气入体,或称撞鬼。
任重眼神一沉,脸上的表情微微有些不安,不是因为阴气过多,让他觉得不舒服,而是因为不论他怎么呼喊,都没有得到单冰儿的回应。
别墅的二楼大么?
四厅五室,着实不能算小了,
但是也还没有大到听不见人说话的地步。
然而更令任重意外的是,他朝楼下叫瞿鹰的名字,竟然也没有人回应。
这让他脸色大变,要知道单冰儿好歹还有保护自己的能力,但是瞿鹰没有啊。
任重赶忙从楼梯下去,想去一楼确认瞿鹰的情况,可当他通过旋转楼梯到达一楼时,他心中的震惊更是无以复加了。
因为眼前的出现的场景,不是一楼的大客厅,而是又一次回到了二楼,回过头,身后他刚刚走过的楼梯,竟然消失不见,变成了墙。
任重有些不信邪,向前走去,又看到了下到一楼的楼梯,一路小跑下去,结果还是回到了二楼。
眼前的场景让任重有些咬牙切齿,此刻的他终于确定了,自己应该已经着了房间里鬼物的道了,无语的同时也让他再一次意识到,原来鬼物也可以这么强,不知不觉中就能一个人陷入困境。
“这种类似与幻阵的能力,就是人们口中的鬼打墙么?”
此刻的任重反而冷静了下来,刚才过度的担忧让他有些心神激荡,此刻他开始稳下心神思考,该如何打破这个鬼打墙。
任重开始一个一个房间的寻找着,看似随意的进出,然而他时刻警惕着身边事物的变化,手中不知何时已经捏着一张符咒,只要有任何动静,他肯定会毫不犹豫的将符咒甩出去。
但接连几个房间搜索下来,任重却没有发现任何异常,房间就是那几个房间,屋内的摆放陈设也没有丝毫的违和感,但是在房间里的某一些边角落里,任重发现了一些奇怪的现象。
不论多豪华多高大上的房间,既然是在山里,总是避免不了一个问题,那就是家中一定或多或少的会有一些小昆虫,或者动物,可能保洁保姆阿姨很勤快,经常会清扫房间,但是总有一些细枝末节的地方,是人们下意识会去忽略的。
就比如床的底面,这里是底面,而不是床底下,将床翻过来,朝上的那一面,是底面,
任重就发现了,在这些地方,多多少少都存在着一些蛛网,但令他意外的是,床底下仅仅只有蛛网,却没有任何一只蜘蛛。
难不成就在任重进房间这短短的几分钟里,蜘蛛全体搬家了?这种说法明显站不住脚。
任重坐在房间的床上,眉头紧皱,开始思索着,但此刻他的思维和他此刻的遭遇一样,都陷入了死循环。
“就算我被困在这里了,那意义在哪里呢?也没有什么危险的地方?难道是想把我活生生的饿死?”
此刻任重就是在换位思考,当他是一个鬼时,把一个人困住,之后要干什么?
杀了他?
那其实早就可以出手了。
如果不是为了杀,那单纯的困住他的意义何在呢?
鬼…………作为人死后诞生出的一种产物,实际上是另外一种延续,所以鬼做事,应该带走强烈的目的性,既然它没有害任重,而是困着他,那就说明它一定想让任重在这里发现某些东西。
任重觉得自己是不是忽略了关键点。
“到底是什么呢?”
脑海中忽然灵光一闪,任重猛然想起那被他忽略的点!
二楼所有的房间都被他翻找过了,
除了一个房间!
那就是那小女孩所在的房间!
现在回想起来,其实鬼打墙也是发生在任重离开那房间之后的事情,这就更说明了,一切的源头,其实都在那房间里面!
任重狠狠拍了拍自己的脑袋。
“灯下黑啊,灯下黑。”
深吸了一口气,任重快步的走出了房间,然后来到那粉色的门外。
犹豫了一下后,任重转动门把,正准备推开门,忽然间,门像是被什么东西抵住了一般,任重微微用力,居然还推不动。
让他心神一凛的同时,也更加确信了,要破局的关键,就在这房间里面!
任重躬布屈膝,用尽全身的力气开始推门,而门那头的东西似乎也感觉到了的,在逐渐的加大力度,隔着一道门,里面和外面开始角力。
一开始还不分上下,僵持住了,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任重觉的门那边的力气开始渐渐地小了,于是乎他一步一个脚印的,开始慢慢向前推进,而门的缝隙也越来越大。
当门缝隙开到一人能够钻过的大小时,门那头的东西似乎察觉到了已经阻挡不了任重了,索性直接不挡了。
任重直接扑了进来,差点就摔在了地上。
等任重进到房间里才发现,周围的一切,已经不是原来小公主房间一样了。
原本粉色可爱的墙体,现在上面涂鸦似的涂满了各式各样的小人,这小人有红的有黑的,有的张着血盆大口,有的手中拿着刀,不仅是一面墙体如此,而是房间内有所的墙体,就连天花板上也同样被画上了这种东西。
再看周围的东西,破烂的玩具,缺手断闹的熊娃娃,散落一地已经被踩脏的小孩子的衣物,看着那衣物上的脚印,以及周围涂鸦的风格,任重忽然有一种荒诞的想法。
任重摇了摇头,努力将脑海中这不切实际的想法清空,却发现这念头如同附骨之疽一般,反而越发的深刻清晰起来了。
此刻神情复杂的任重,将自己的注意力强行转移到了墙上的涂鸦。
看了看这涂鸦的风格,就像小朋友在美术课上随意画的人物像一样,有手有脚,但就是很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