叙拉古帝国。
漫漫荒野。
当太阳撒尽了最后一抹余晖,亲切而不舍的短暂告别世界后,长夜已至,温度似乎下降到了零下,寒风刺骨。
然而,有人在低吟浅唱。
索佛部落是一个规模不小的部落,大概有一千人生活在一片被小山包挡住的空地上,简陋的帐篷宛若一个个熄灭的灯塔。
每次过冬,部落里都会出现不少意外,比如被风吹散架的帐篷暴露出年幼的孩子们,一晚过去尸骨已僵,比如用皮毛换来的碳和油是冒牌货,再比如一整天都没有什么收获,只好拿来之不易的钱币去最近的小镇里购买少量的食物。
与百里外的首都相比,这里就好像是千年前连蒸汽都未曾布满过天空的古老帝国,文明从未照耀。
但从前年,从今年,从今往后,索佛部落的命运都不同了。
“来了!”强壮的男人惊喜的大喊道,他站在山包上,看向远方,看到了明灭不定的星火,聚集起来,却像是一条火焰长河!
“是拉普兰德部落的人来帮助我们!vivasky!”
刹那间,部落里的所有人都欢呼起来,因为强壮男人说的部落,不是来征伐,不是来欺压的。
他们是来帮助的,就像是太阳一样散发光和热。
.......
索佛部落的部落长是一个五十岁独臂的老人。在年轻时他的手臂因为跟萨卡兹佣兵搏斗受伤了,而荒野的医疗条件约等于零,所以一旦发炎感染,就只能果断性的切除。
不过幸运的是,如今的荒野,已经不再需要年轻的战士们去厮杀搏斗了。
老部落长面色通红,尾巴上的毛有些杂乱发白,他迎面走向几位同样高大,身材强壮的人,露出脖颈,单膝跪地,来表示最热诚的信任。
“viva lappland ”
古老的祝福语被部落长庄严的说出,从今向前数千年时,荒野是叙拉古,叙拉古是荒野,城市只是更大的部落,更大的聚集,他们共同繁衍生息,生活在同一片天空下,他们时不时注视着远方像是能够看到卡塞塔皇宫一般,嘴里浅浅的颂唱着“光耀叙拉古,光耀拉普兰德”
“快起来。我们本是一家人。”在他面前,右眼上有一道明显的刀疤的白发披肩的中年男人伸手,拉起了老部落长。
“王...就是王,狼群之中可有凶恶者,但不可有僭越者......”老部落长不肯起身,一直恭敬的低下头颅。
.......
白发披肩,脸上有刀疤的男人披上了黑色的皮大衣,容貌英俊,带有成熟而野性的美感。
“马上就快二月大典了吧?”
“是啊。”在其身旁,一位有着黑色短发的男人站立着,气质温和,戴着一副金丝眼镜,手上戴着白手套,腰间却很不符合气质的挎着两柄长刀。
“你不关心一下你女儿?”
“这句话原封不动的送给你。”
“不知不觉,她们已经真得长大,就像童话书里写道的,丑小鸭振翅高飞,灰姑娘当上了真正的公主,一切都如同这片荒野一般美好。”白发男人开始眉飞色舞:“不过还是我的基因好,龙门俗话说的好哇!龙生龙,凤生凤,皇帝的女儿当然会如此出色!”
“你真的准备什么也不说,就让她那样去做?”黑发儒雅男子习惯了身旁的人时不时发神经,他语气平和的问道。
“不,事实上是我们这些老家伙早已做好了准备,只是没有告诉她们罢了。而且,这本就是她应得的。”
“now the old kingdead,long live the king~”白发男子快意的哼歌,舞动起手臂。
这是一首传唱遍世界的歌曲,悲怆的国王漫步在曾经统治过的街道上,他已知道等待自己的将是审判和罪名,旧王已死,新王登基,本就该如此。
“这是我欠的啊......不是国王的债,只是父亲的债。”
“那为什么把我女儿也搭上了?”
“嘿,朋友!她俩可是最好的伙伴,是金牌搭档!就像咱们两个一样!当初我也不想拖你下水,可是谁冷着脸,顶着叙拉古之剑的名号站到我面前,像是机器人一样说道哦,老东西,要知道除了我,就没人帮你了!”一说到往事,以及那天两位位高权重的中年人像是心里住着少年一般的做出的决定,白发男子又眉飞色舞起来了,仿佛那不是坑骗了自己女儿的黑历史而是可以被人编成诗传唱的传奇。
“重点是她俩决裂了。”黑发男人无情的回击:“这能一样么?”
“那还不是那天你下手太狠?!都说了逢场作戏,你倒好,在你的陛下兼老伙计身上练刀技是几个意思?”
“还是你太宠女儿了。”
“呵呵。你女儿又没得矿石病。风凉话!令人害臊!下贱!”白发的男人还在小气的咒骂,然而黑发男子早已离开。
.......
乌萨斯帝国。
上议院国会大厅。
气氛凝重。
“哦?没人说话?”海瑟薇叶卡捷琳娜好整以暇看着那些衣冠楚楚的议员,贵族,大臣。
“不是挺想打仗的么?打啊。”她冷笑一声:“来,让第七到第十军团拿到维多利亚的边境协议,直接开拔到萨卡兹周边,打他个底朝天。”
“陛下,不可......”一位老人悲天悯人般的说道:“这样的话是在为帝国树敌”
“啊?!你们也知道是在为帝国树敌啊?那么是谁允许的跟雷姆必拓的战争?”
“我给你们兵权,不是让你们去当恶人的,是让你们维护好乌萨斯的强大,这样每一个在外的乌萨斯人才会得到应有且过多的尊重!萨卡兹反抗军袭击我们的基建部队,那就该打,但雷姆必拓周边呢?”
“乌萨斯缺什么?!什么也不缺!是你们缺,你们缺脑子!”
“赫尔亲王,你有什么想说的吗?”海瑟薇话锋一转,语气略微平和的向一位头发白色棕色掺杂,下巴蓄满胡茬,眼睛大而蔚蓝的健壮中年人问道。
赫尔叶卡捷琳娜慈祥而温柔的回应道:“不,我的陛下,什么也没有。”
“那就好。”
“我奉劝你们管好自己,不要让乌萨斯从根源上腐烂。”
“另外,对于新感染者议案保持反对的人呢?来,今天我有空,诸位都跟我好好讲讲,这议案怎么个错法?”
一番狗血淋头的辱骂,这位女皇仍是不解气,拍着桌子指向某个负责农业的大臣,直接把对方一撸到底,回老家种玉米地了。
“正事谈完了,我们来聊点开心的事情吧。”宛若暴君一般的女皇忽然绽开了笑容。“一位知名的歌手和表演家即将来到首都,为首都民众们献上精彩的演出,我很喜欢这位小姑娘,所以届时会帮助她安排到首都体育场,让更多的人见到她。”
“我们总需要娱乐,不是么?”
“当然!”有不少人勉强挤出笑容应和道。
“我困了。诸位爱卿,回见。”说罢,海瑟薇披着白色的长袍,踩着霸气的步子离去,没有人敢在她离开的途中放松下来。
西泽莫露出阴恻恻的笑容,视线在几个重点人物脸上过多停留后,也鞠了个躬提前退场,当然,他胸前的徽章表示他和赫尔亲王至少是政治地位平等的,所以同样无人阻拦。
“暴君!”
“独裁者!”
“疯子!”
女皇走后,不少人如此叫骂着。
想来,或许这也是一位成功的陛下所必备的要素么?
........
老站长悠然的坐在车站的值班室里喝茶。
他从上了锁,浅绿色的漆已经掉了个干净露出红色的抽屉里拿出了一枚勋章,那是叙拉古帝国最高级将领才能获得的勋章。
礼貌的敲门声响起。
老站长面带笑容的抬起头:“谁”
笑容戛然而止。
站在外面敲门的是一位他最不想见到也最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老站长手抖了几下,最终脸上复杂的仇恨,冷漠表情变化为不甘和敬重,他半跪而下:“参见陛下。”
.......
首都。
某处房间。
伊维卡挂了电话,看向站在窗前的白袍男子,语气深沉:“陛下出宫了。”
“德林小镇,那里没有任何武装。”
“他似乎要去见什么人,但德林小镇只有一位交付兵权的退休将军。”
“你还漏了点。”白袍男人“他”微笑道:“还有德克萨斯。”
“看来陛下是发现了什么,想找一把足够锋利的剑把危险的荆棘藤条斩断。可惜他不知道的是,几十年来的恶果已经哺育出了嗜血的荆棘,足以覆盖他的王座他的皇宫。”
伊维卡听到这句话后,眼中露出痛苦之色,可转而又陷入沉寂。
“让那些萨卡兹人动手吧。我们帮了他们那么多,他们也该还债了。”
“好。”
...........
“都快点,准备干活了!”
“这次的任务不留活口,都听到没有?!”
斯鲁特看着那个面容粗犷的萨卡兹族,眯起了眼睛。
半晌,他将脸隐藏在面具之下,偷偷的躲到了暗处拨通了一个电话。
“头儿,有新情况。他们临时改变了计划要在叙拉古发起一次袭击,应该不是最终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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