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肉肉。”突如其来的软糯甜声。
小寒举着筷子,水汪汪的大眼睛亮晶晶的盯着宋延清碗里那块肉,口水顺着嘴角蜿蜒向下眼看就要滴到桌上。
原来,灵韶容捡走的那块肉已经是那道菜里的最后一块肉了。
那盘菜说起来也就是一个简单的清炒时蔬,但里面的肉却不一般,是白初落之前自己动手腌的腊肠,腌好之后一直放在宋延清的储物袋里,他偶尔就会炒上一回。
小寒非常喜欢腊肠那种咸甜的味道,每次一吃就停不下来。所以,宋延清做饭时也不会放太多,毕竟腊肠吵起来油水有些多,香是香却不好消化。
白烈和灵箫吟两位听到小寒的话恨不得不上去亲这可爱的瓷娃娃两下,这一句话杀伤力太大,简直就像在宣誓主权,没看对面那位都愣住了。
灵韶容确实愣住了,“爹爹”一词分量太重,难道宋延清已经成亲了?灵氏怎么没收到消息。刚进来她就已经看到这两个陌生的小孩子,但她并没有往宋延清身上联想过。以她对宋延清的了解,除了那位莫名其妙出现的师妹,身旁基本没有出现过其他女修。
否则灵韶容也不会那么自信,一定要得到宋延清。她已经是除了白初落以外与宋延清关系最好的女修了。
十年未见,突然出现了这么一个孩子,她心里的感受已经不能仅仅用震惊来形容了。这孩子的娘亲会是谁,那个莫名其妙的师妹?想到这里,灵韶容的脸都黑了下去。果然近水楼台是有些道理的。
不得不说,灵韶容真相了。只是她没想到的事,令她震惊的事还远远没有结束。
宋延清听到小寒的话,笑了笑,将刚刚灵韶容夹到他碗里那块仅剩的腊肠拨到小寒碗中,又夹了一筷子青菜给她:“不可以光吃肉,菜也要吃。”说完看着小寒嘟起小嘴但还是将肉和菜一起扒进嘴里的样子满脸宠溺。
看着小寒吃完那口菜,他才恍然想起刚刚灵韶容的话,转过头来回答说:“灵姑娘言重,只是韶容……称呼起来未免过于亲昵,还是灵姑娘更合适些。”
宋延清的想法简单,既然已经确定了自己对师妹的感情,跟其他女修自然要拉开距离,再说灵韶容与他其实也并不是太熟,虽然认识的比较早但相较起来可能还没有灵箫吟熟悉,叫名字这种事太过亲昵还是注意点的好。
听到他回答的灵韶容笑容却越来越僵硬,她清楚之前宋延清也不带愿意直接以名称呼她,却从没有像今日这样如此正经的拒绝过。
只是她现在已经没有心思纠结再昵称这种小事上,努力牵动嘴角维持笑容:“睿识不愿意叫,我自然也不会逼你。这位可爱的小姑娘是?”
白烈眼珠一转,忽然扬起一脸傻乎乎的笑容抢在宋延清的回答前:“妹妹是爹爹的女儿啊,刚刚都叫了爹爹你没听见么?”一脸天真又傲娇的模样,俨然一个装作成熟模样的小孩。
白烈这个样子如果实在平时,灵箫吟肯定忍不住要嘲笑装模作样,可是现在,他只是自己憋着笑内心暗爽。旁边的小绿看到他一抖一抖的样子以为噎到了,连忙倒了杯水递给他。
宋延清嘴角勾了勾没有反驳,继续吃着饭。
“原来睿识你已经有了道侣,怎么也没通知我一声,都没向你道喜。不知他们的娘亲是?”灵韶容的声音越发干涩。
“我们的娘亲当然是白初落。”白烈又抢在宋延清之前回答。
灵韶容真是忍不住想瞪他,奈何在饭桌上一堆人看着,恶意一旦暴露,宋延清也会看到。
她喝了一口面前的茶水,让自己冷静下来。
这时,坐在她旁边一直窃窃私语的灵氏弟子忽然开口问了一句:“白初落,我听说过,那不是宋尊者的师妹吗?她不是才金丹期。”
白初落回到三界的时间不长,修为已经突破到元婴的消息传得还没有她消失的消息快。
另一位灵氏弟子也接口道:“刚金丹期就要了孩子啊,恐怕以后修为也不会有太大长进了。”说话的人一脸惋惜。
众所周知,女修生产会对拖慢修炼速度,有严重的甚至还会掉境界,但也并不是说生完孩子以后就不能再修炼,而是比生产之前更困难而已。
“一辈子金丹期啊,那对宋尊者的修为也不会有太大帮助。也没听说三界传出过宋尊者办喜事的消息,应该只是妾室吧。”修真界对道侣到没有明确的一夫一妻或者一夫多妻的要求,嫁娶全凭自愿,只要双方愿意,女的想嫁多少人都可以,男的想娶多少人也可以。
不过,一般还是一夫多妻占主流,男修先天能力摆在那,大部分比女修修炼更战优势。
道侣间双休是可以互相促进修炼速度的,所以一般人找道侣都还是想找天赋、境界好一些的。
“宋尊者还没有正室人选吧?不如考虑考虑我们灵师姐,如此年轻就已经元婴中期,又长得漂亮,两位坐在一起看着就很配。”这位灵氏弟子,说着还朝自家师姐眨了眨眼睛。
灵韶容这次带出来的几个人都跟她关系不错,自然也知道她对宋延清的感情。
被人推出来灵韶容,面若桃花,低头不语,一派娇羞模样。
灵氏弟子的第一句话出口,她心中也有了计较。有孩子而已,又不是正室,并没有直接给自己判死刑,她还有机会。而且就算是正室又怎样,以她的能力和姿色照样有办法能将人抢过来。只是,要多费些时间了,毕竟相比师妹的朝夕相处,她能与宋延清相处的时间实在太少了。
她已经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想办法留在他身边。
不得不说,有些人心是黑的道德根本就无法束缚他们,这种人就算在一夫一妻制的社会也不会是个善茬。
灵韶容不笨,虽然她无比赞同那两位灵氏弟子的发言,但在宋延清面前都不能表现出来,她知道那些话已经在一定程度上已经触及到宋延清的底线,所以她没有符合但也没有阻止,因为她希望这些话能在宋延清心中留一个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