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箭枝都留给了驻留再次的弓箭队,就算这样,他们自己也要再找寻合适的木枝,再制作一些单一的木箭。
么么还特地跟云清要了些荆棘浆汁,只需要很少,就能干翻一大群人。
这种荆棘,部落周边就有。还是大巫清带回来的种子,特意交待族人种的,据说是秋天的荆棘,锤凿出来的汁,能用来麻醉,非常的厉害,是巫医用的东西。
真没想到,还能用于战争。
这要是武器上抹上药,鹿族,还真是无敌了。
鹿族的家伙们默契的没有在利牙等人的面前,说起更多荆棘汁的事儿。
留下驻守的人,其它人就带上战果往回走。
正走到一天的路,就遇到了带队前来驰援的石岩和有盐大长老。
这个有盐大长老,就是有盐曾经的二长老。其实也不分什么大还是二、三的,有盐,人少了,只有一个长老。
石岩等人风尘仆仆的,这个赶呶。
石岩来回奔波一个来月了,好不容易,自己带了一个步行队伍,寻思多少能缓一下了。
他也是抱着一种侥幸心理,想着大巫清虽然说半个月,但她也只是估摸着,可这西河水这么大,这么急,怎么可能就这么巧,赤火就真敢过来?
谁知道?好家伙,还真就是这么的巧,这么的打坏处来。刚到第一监控点,就知道了情况有变,只能拼命往这边赶。
自己这边只有十来头驴,一开始想跟有盐借。后来一想,还是不要把有盐和西河都放在一起,干脆,邀了有盐长老一起,三十几骑,加急跑。剩下的人,继续步行跟进。
披星戴月啊,那叫个辛苦,自己两腿早就磨破了,现在更厉害了。可他生怕晚了,造成无法挽回的恶劣影响,可下再有小半天就快到地方了,正期待又怕受伤害着呢。
结果,人家战斗结束了。拉回来一堆的战果,合着自己白奔波了。
好在,听说,这次是么么是战斗领队,大伙全胜,这才多少心理安慰些。
跟他矛盾的心情不一样的,是有盐长老,他高兴呐。本来族里缺水缺的,已经快要迁移的地步了,结果鹿族来这一出联合。以得到水的条件,有盐出人打仗。
嘿,水有了,仗还没打成。而且这边水多呀,每天随便都能喝个肚饱,现在仗一时半会也不打了,美滴很那。
走路多啊?有盐打猎和找水,哪天不走很多路了,习惯了。
俩人不同的心情,又往回返。
这回人太多,食物就变得异常的短缺。
鹿族加上有犬返回的族人,就有七十几个,再加上那些俘虏。那也是将近一百四十号人,再加上石岩等人,一百八十多号,还有大犬,还有驴吃火吉嚼的。
最可怕的是,走了三日后,又遇到了后续的步行军。
甸一看,这不成啊,干脆把火吉和小毛驴分配分配,多数有坐骑的先行,这才缓解了打猎压力。
有坐骑的石岩,又被留下了。他的俩腿根都有些抖,跟大巫清要了一些药抹上。现在,他只能侧坐在火吉上,慢慢的跟着步行队伍粥,形象那是一落千丈,
有盐的长老也留下了,他们坐骑不多,不能先跑了,还是跟步行队伍一起。俩人倒是挺有缘分,有搭伴行路。
连有坐骑的,都还没到第一监控点,气温突然就骤降起来。原本这个温度,在往年是正常的,今年天热大旱延续太久才是异常的,给了各族一种错觉,以为夏天还在继续。
各族都没穿太多的衣服,突然就有些受不住,猎物的毛皮再多,也不够这些人分的。更严峻的是等到云清他们终于到达了第一监控点的时候,温度又骤降了很多,到了夜间,竟然逼近了零度。
这也太异常了!几天之内,降了二十几度快三十度。
西河人都钻在之前鹿族搭建的窝棚里,躲着寒流。
西河人也没想到鹿族回来的这么快,胜的这么快,对强大的鹿族,心中早就忌惮的不要不要的。
一开始天热,他们倒是习惯了可以露天睡,突然冷了,就直接钻人家窝棚里了。
现在只求别得罪,赶紧舔着笑脸,给人让地方。
土著们可没这么多讲究。人不在,还不行人住里面躲躲?就是云清受不了别人住过得,她要重新搭过。
天气冷的有些邪乎。次日,竟然破天荒又下起了冷雨。只这雨又不大,解不了多少旱情不说,却还平添了不少冷气。
已经陆续有人生病。
各族都巴望着鹿族的大巫清。
大巫清能有什么办法,一套葱姜合璧走天下呗。
云清的超级“人品”再度大爆发,一碗下去,病气全无啊!
惹得别族,暗暗羡慕鹿族不说,对云清这大巫清,那也是敬畏的不得了。
云清喊了族长甸过来,地上放着两个皮口袋,一大一小,还有很多鞣制过的毛皮。
“这天冷的邪乎,派人把小口袋给石岩,大口袋和毛皮给么么,都病了,就麻烦了。”
这破天,要么就大雨滂沱,所有人马都可以痛快撤回,各回各家,可偏偏,淅淅沥沥的惹人烦。
这可怎么办?对方还有六百多人呢。
望远镜望过去,还有零星的人在出没,一个个缩头缩脑的,穿的倒是比这边多不少。
云清皱皱眉,人居然还在,这么冷的天气,句孑等人还这么坚持,倒是不再假装做筏子了。
她哪里知道,句孑早死了,对方死了族长,正不知怎么办好呢。
这里倒是有一个二长老,还有巫禺波。
禺波因为父亲的死,快要癫狂了,一再叫嚣着,让族人再度过河,一定要踏平对方。
她这样想,但二长老却不这样想,本来她也是支持的进犯鹿族的,但他们对这条河太不了解,代价太大了。
第一波失利,让他们损失巨大。就算再过去,也是给人送俘虏。除非,河水消失或者浅的跟支流似的,再有就是结冰。
可真要结冰,他们更苦啊!他们是南方人,哪里受的住那种冷。没等打呢,人就冻尿了。
这两天也不知怎么了,突然到来的冷,打的他们一个措手不及,很多人都生病了。
这还得说是,此次出行,族人决心大。以为很快能搞定,所有族人抱着不达目的,誓不还的想法,所以,所有家当几乎都带着。
这才能及时在身上添上皮毛,可就算这样,依然冻得多人生病,没生病的,也提不起精神,哆嗦着。
整个部族哪里还有什么气势,只有一个想法。
回去。
回去可以,可是,那些被俘虏的人,怎么办?
而且,里面还有大长老的儿子,勾以。
二长老这个愁啊,旁边还有个禺波,疯了一样,吵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