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有几平米的小房间里,白神态自若地坐在那里,她两只手交叉放在身前,脸上带着无所谓的神情。
“你能不能快点把事情搞定,这都多久了,还是一点进展都没有。”
房间里除了白外,另有三个黑衣男子,此刻如此说话的乃是其中一个身材相对低矮的人。
这人长相普普通通,唯一令人印象深刻,看上一眼便不会忘记的,便是他脸上那一道从眉间直接延伸到嘴巴的蜈蚣状伤疤。
“他一直躲在家里不出来,我能有什么办法?”
白瞥了这人一眼,语气平淡地说道。
“你还有脸说,被你那么一搞,现在不只是他躲在家里不出来,就连我们这些人不也是躲在这个小地方不敢露头,生怕一出去就被天云卫给逮着了。”
一听白这话,脸上带有蜈蚣状伤疤的人立刻没好气地指责起来。
“那是你们胆子小,我不是每天都出去,也没见着有天云卫来抓我。”
白弹了弹染着红指甲的手指,不屑地说道。
“你以为谁都有你那可以随意变幻面容的本事吗?”
房间里的另一个黑衣男子淡淡地接了一句。
“就是。”
男子旁边的人也跟着附和了一句。
这两个人,一个身材瘦高,肤色黝黑,一个身材魁梧,肤色白皙。
乍一看,给人一种十分怪异的反差感。
似乎两人的肤色对调一下,这样看起来才正常。
“嘻嘻!”
白低头一笑,再抬起头时,已经完全变成了白述的模样。
“怎么样,是不是很像?”
白抬头冲三人笑问道。
“你想做什么?”
肤色黝黑的瘦高男子反问道。
白嘴角微微勾起,脸上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还能做什么,当然是去杀掉白述了。”
“你刚才不是还说他一直躲在家里不出来,没有办法吗?怎么,现在你就有办法了。”
脸上有着蜈蚣状疤痕的人开口质疑道。
“你不会是想把他家给炸了吧?”
似是想到了某种可能,刚才开口的瘦高男子突然一脸震惊地看向白。
“聪明,不愧是竹行风,这都被你猜出来了。”
白冲着他甜甜一笑,似是十分开心的样子。
“炸掉他家,白,你是不是疯了?”
竹行风冷冷地看向白,脸上的表情十分严肃。
这个疯女人,若真让她做出了如此事情,那不管成功与否,今天在场的所有人必然都要为此付出惨重代价。
在天云城内制造爆炸,不管是要炸死谁,这都是在冒天下之大不韪。
天云卫和四骑士必然会严查到底。
到那时,他们这些躲在暗处的人,一旦被发现,定然会落得宁可错杀也不放过的悲惨下场。
即使侥幸没有被发现,那他们也必须放弃天云城这一据点了。
不然,大家随时都有可能丧命。
因此,白这简直就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做法,根本毫无可行性可言。
“呵呵!”
对于竹行风的话,白只是诡谲一笑,脸上带着丝丝疯狂之色。
“我本来就是一个疯子。”
“你不能这样做,为了一个白述,不值得我们付出如此代价。”
“即使他是启蒙城白家的下一代领导者也不行?”
“不行。”
竹行风断然拒绝道。
天云城这盘棋,他们已经布置很久了。
绝不能因此而使其付诸东流。
总之就是一句话。
白述,他不值这个价。
至少,没有成为白家领导者的白述,还不值这个价。
如果是白述的父亲,白家当代领导者。
在有七八成把握的情况下,他们或许可以放手一搏。
“哎呀!这样就没办法了呢!那你们就只好继续躲在这里,等白述什么时候出来,我把他杀掉,你们再出来好了。”
白无奈一笑,冲着三人摊了摊手。
其实,她的心中有着一个更加疯狂的想法。
只不过,她并不打算说。
“哼!”
脸上有蜈蚣状疤痕的人冷哼了一声,没有言语。
竹行风和弟弟竹行烈互相看了一眼,也是没有言语。
一直躲着虽然不是个事,但如果没有别的选择,那他们也可以忍受。
近几日,白述在家里待的愈发无聊起来。
他着实想要出去走走,但又顾忌着白。
因此,就只能无奈地困顿在家。
“唉!”
站在门前往外看了一会儿,关上门,白述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见白述一副唉声叹气的模样,银狐走过来,推开门看了看。
她并没有发现什么值得叹息之事。
于是,银狐转头看向白述,问:“你在叹息些什么?”
白述苦笑了一下,说:“我在叹息自己好像一只笼中雀,向往着天空,但却无法走出身处的樊笼。”
“你想出去就出去呗!又没人拦着你。”
听到白述这话,银狐顿时一脸不解地看向他。
很显然,她并没有听出白述真正想要表达的意思。
“算了,你不懂。”
白述摇了摇头,颇有些失魂落魄地瘫在了沙发上。
这样的日子还要持续多久啊?
天云卫还没有抓到白吗?
这都多少天了,办事效率也太差了吧!
他总不能一直都待在家里不出去吧!
这眼看着天云学院马上就要恢复上课了。
因为出城历练之事,天云学院给学员们放了一个小长假。
小长假于近期就要结束了。
“寿伯,我这针对身体的锻炼方案是不是要改进一下啊?最近我怎么觉得练完以后,效果没有以前好了呢?”
寿伯端着盘子从沙发前经过,白述立马叫住他问道。
寿伯停下脚步,低头想了一下,说:“少爷,这并不是方案需要改进,只是你的锻炼进入了一个瓶颈,该进行一些实战来打破这个瓶颈了,毕竟总是自己闷头苦练,难免会有缺陷。”
“哦,说白了,就是该打怪升级了呗!”
白述哦了一声,如此说道。
“打怪升级,少爷的这个比喻倒是很贴切,确实可以这样形容。”
寿伯低声重复了一句,觉得白述的这个比喻倒是十分贴切。
“唉!要真是这样的话,那我这个瓶颈可能要持续很久了。”
白述叹了一口气。
“少爷,安全第一。”
寿伯语气严肃地说了一句。
他当然知道白述为何如此说。
只是现在,他们也只能用这种方法来防备那个叫白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