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内,银狐斜靠在床头,目光若有若无地扫向正在低头削苹果的白述。
“喏,补充一下水分。”
将苹果削好,白述抬手递给银狐。
“谢谢。”
银狐伸手接过,轻声说着谢谢。
“呵呵,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客气了?”
看到银狐拘谨的样子,白述不由得摇头笑了笑。
这可不像平时的银狐。
“没有……”银狐张了张嘴,似乎是想反驳一下,可是才说了两个字,她便止住了话头,默默地啃起了苹果。
削了皮的苹果吃起来更加脆甜可口,汁水十足。
白述起身倒了一杯热水,看着自杯口袅袅升起的水汽,这才开口问起了银狐的伤势。
“你,身体感觉怎么样?”
“什么?”
“伤,如何了?”
见银狐一时没明白他的意思,白述赶紧做起了手势。
“嗯,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就是不小心碰到的话,还是会有些疼。”
银狐也是伸手比划了一下。
她是腹部受得伤,那根藤蔓离心脏只有两指的距离,如果当时再向上那么一点,只怕她现在已经变成一具尸体了。
“哦,那这样说的话,就是还需要再好好疗养几天才行。”
白述下着结论。
“不用了吧!只要我小心一点,应该没什么事。”
停下啃苹果的动作,银狐轻声说道。
“那怎么行,身体可是革命的本钱,不能不重视。”
白述断然拒绝道。
虽然有些听不懂白述的话,但那股子毫不掩饰的关切之情,银狐还是能清晰感觉到的。
于是,她也就不再多说些什么了。
见银狐不说话,白述也就只当她是默认了。
“我叫了人守在这里,你要是有什么事情的话,可以尽管吩咐她们。”
“嗯。”
“那行,要是没什么事情的话,我就先走了,你好好休息吧!”
白述站起身子,准备离开。
“她还是没抓到吗?”
银狐轻声问了一句。
“没有,不过她应该不会再回来了。”
白述不是很肯定地回答道。
“她看上去可不像是一个会轻易放弃的人,如果让她知道你没事的话,只怕她不会善罢甘休。”
银狐提醒道。
“放心,我自有对策。”
白述胸有成竹地冲她笑了笑,然后转身离开了病房。
“少爷,”
门外,寿伯一直等候着白述。
“她的安全就拜托你们几位了。”
白述看了一眼守在一边的几个白衣女子。
“少爷放心。”
几个白衣女子神情严肃地点了点头。
“寿伯,我们走吧。”
白述不再废话,当先向着走廊尽头处的电梯走去。
寿伯点了点头,紧随其后。
不多时,两人便离开了医院,向家走去。
回家的路上,白述想要再和寿伯聊一聊那件事情。
可是寿伯压根没给他机会,直接装聋作哑地糊弄了一路。
无奈之下,白述也只能是就此作罢。
寿伯是只听命于他父母的人,白述压根就没法强迫他去做些什么。
因此,只要寿伯铁了心的不同意,那他也只能是望洋兴叹,束手无策。
回到家里,寿伯依旧去忙着自己的日常琐事。
白述则是照例来到地下室进行锻炼。
这不长不短的日子里,丝毫没有停歇的锻炼确实让白述的体魄强健了不少。
但也只是不少而已,并没有什么特别大的突破。
一轮锻炼下来,白述正瘫在那里大喘气。
这时,脑海里,齐天王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
“小子,你这是在练什么武技吗?简直漏洞百出,不堪一击。”
齐天王对白述刚才的一番锻炼作出了评价。
“额,前辈,这你可就误会了,我哪是在练什么武技啊!我就是随便锻炼一下身体而已。”
白述解释道。
“呵呵,你真当本王眼拙看不出来吗?你刚才耍的分明就是一套军中武技。”
齐天王冷笑了两声,说道。
“军中武技?”
白述轻声重复了一句。
这是寿伯教他的,说不定真有可能是一种军中武技。
毕竟,寿伯可是在军中待过的人。
“对,军中武技。”
对此,齐天王十分肯定。
“那这套武技厉害不厉害啊?”
白述不由得好奇地问道。
既然连一代兽王都见过这套武技,并且一眼就认了出来,那想必,这应该不是什么地摊货。
“当然厉害了,不然本王怎么会知道呢?要知道,一般的武技,本王根本不屑于去记。”
齐天王傲然说道。
“厉害就行,厉害就行。”
一听到齐天王说厉害,白述立马就有些喜不自禁了。
一代兽王都说厉害,那他要是练成了,怎么着也能算上一号人物了。
这样,他就再也不用怕什么劳什子白了。
“哎,小子,本王话还没说完呢!瞅你乐得,这套武技厉害是厉害,可是它并不适合你。”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你压根就练不成这套武技。”
“不是,您这话我就听不明白了,什么叫我练不成啊?我怎么就练不成了?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我只要勤学苦练,肯定能练成。”
“本王说你练不成,你就肯定练不成,要是不信的话,你尽可去练,早晚有你明白那天。”
“那您说我练不成,总得有个根据吧?我为什么练不成啊?”
“本王刚才不是说了吗?它不适合你。”
“就因为这个?”
“对,就因为这个!你的体质属火,这套武技属土,它压根就不是你能学的东西。”
“什么属火属土的,我怎么不明白您的意思啊?难道这武技还分五行不成?”
“五行,你小子还知道这个啊?”
白述提起五行,反倒是让齐天王吃了一惊。
他是真没想到,白述竟然还知道五行的存在。
白述:“嗯,听说过,不就是金木水火土五行吗?”
齐天王:“对,就是这个。”
白述:“哦,我明白您意思了,火生土,我属火,这套武技属土,那我也不克它啊?”
齐天王:“本王也没说你克它啊?”
白述:“那您为什么笃定我练不成呢?”
齐天王:“蛇有蛇道,鼠有鼠路,属火之人就只能学属火之武技,这自古以来便是如此,所以我才断定你学不会这属土的武技。”
“那我还不信这个邪了,这都是谁定的规矩啊?”
白述显然不认同这种说法。
齐天王:“谁定的?谁也没定,这是无数人用一生实践去证明的事情。”
“这么邪门?”
听着齐天王这不似开玩笑的言语,白述心中不由得泛起了嘀咕。
难道真有这么邪门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