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粉桃山,天厨教麾下的小妖怪们人人精神奕奕,操练有度。
孟游立刻吩咐下去,在南疆四处寻找合适的草药,他要大练神菜,替这些小妖提高修为。
小妖们闻言,无不士气大振。加上数个龙王来投,一时间,天厨教声势鼎盛。
与此同时,唐僧师徒四人离开了女儿国的国界,继续一路西行。孙行者虽有火眼金睛,却看不到千百里之外的情形,但凭直觉感到前方的妖气已经发生了变化。
“九九八十一难,难道这些劫难真地都要改变了吗?”孙行者嘀咕了一句。正看到八戒在赶马。
“呆子,你让马自己走便是了,何必赶他?”
“上山走了一日,肚子早饿了,早点下山化缘吃饭才是正经的。”【注:这部分对话与情节是根据西游记原著五十六回改】
好个孙行者,往前一蹿。“这还不容易?”轻轻一扫马臀。
那白龙马立刻奋起神勇,往前冲出了十余里地,却好巧不巧遇到了一伙强盗。
强盗不由分说,举棍子要打,唐僧忙道:“诸位休要动手,我徒弟在后面有银子。”
强盗听说有银子,于是将唐僧从马上扥下来,上绑,吊在了树上。
等孙行者变成小和尚来到近前,不消说,一番争执,打杀了两个强盗头子,余者皆逃。
唐僧见状,借题发挥,狠狠地责骂了孙行者一番。
及后,一行人借宿,偏偏又到了逃走的一个强盗的家中,那强盗的老汉心善,前来报信,未曾想还是惊动了强盗。
强盗追上来,将唐僧师徒围得水泄不通。
唐僧骂道:“这可如何是好?猴子,你不是惯常有本事吗?怎么不能屏退强盗?”
孙行者心中余气未消,被唐三藏激怒,不及多想,下手重了,瞬间打死数人。
如此一来,唐僧顿时恼火,将那紧箍咒念了又念。
孙行者痛得头晕眼花,心头恶怒不已,更加断绝了西去取经为自己出路的想法。
“莫念,有话就说!”
唐僧回道:“有何可说?你这泼猴太凶,不是取经人。接连两日打杀众多性命,要你无用,自己去吧!”
“大兄,三弟,就算不到西天,咱们一样能成正果。正果是我们自己的正果,何须要别人来给?”孙行者心中笃定了念头,一个筋斗翻起来。“既如此,老孙去也!”
好个行者,纵上云端,却拿不定主意该去何方。
“老孙是回花果山,还是去天厨教?”
思索了片刻,突然想到自己并不认得粉桃山的路径,心里又思念水帘洞的猴孙……想来想去,还是决定先回花果山,然后从长计议。
孙行者刚走不久,大日如来突然睁开双目。
他的身边是刚刚从金兜洞败阵而归的南海大士,以及一众罗汉。
“这个泼猴,始终是心思未定。还得更多的磨练才行。看来,保护三藏西来取经的重任,他怕是担当不起啊!?”
这话虽是埋怨,却也是试探。南海大士还是希望保住孙行者。这个猴子是当初自己一力主张推荐的,也是爱惜他的一身本事,同情他的英雄豪气。
然而,大日如来着眼的只是西方释教的兴盛,以及自己的千秋大业,哪个猴子能保护唐僧,哪个猴子就能西来。孙行者并非不可取代。
“大士所言极是。念及南瞻部洲圣灵戾气深重,为保天下昌盛太平,贫僧才欲将真经传之。此乃是功盖千秋的大事,容不得些许闪失。那孙行者毕竟天性散漫,又不知受了老君何种影响,始终不能与唐三藏同心同德……如今那唐三藏距离西天已经不太甚远,再不可马虎。”
如来说话,麾下的菩萨与罗汉无不口念‘阿弥陀佛’,以表示赞同。
“那……佛祖有什么打算?”
如来看了一眼南海大士。“天下有四种灵猴,除了这天生的灵敏石猴外还有一种,叫做六耳猕猴,能知过去未来,与孙行者有一般的本事,可以重用。但此事,不能声张,而且还需诸位的协助才行,你们附耳过来……”
且说孙行者离了唐三藏,唐三藏不仅没有后悔,反觉得心里轻松。等走了过了一片山岗,他嚷着口渴,于是打发八戒去寻水。结果八戒一去不回。沙僧无奈,只好及后去寻他,留下唐三藏一人坐在一刻槐树下。
唐三藏闭目养神,突然达到了神人合一的境界,从前在脑海中盘旋的《大乘十八经咒》变得异常清晰。
这符咒有调动天地神力的作用,引得唐三藏心痒难耐。
“求神拜佛不如靠自己。西去取经。路途遥远,贫僧为什么非要靠别人扶持?度化猴子、八戒与沙僧三个固然是功德,但取回真经才是关键啊……这一回,佛祖错了,他不该给弟子指派徒弟,而是早该将真经教我。等弟子自己有了法力,又怎么会取不回真经呢?”
“我这三个徒弟根本无心上西天,对于贫僧而言,完全是负担和累赘。我不能再带着他们了,否则取经事业终将一事无成……我是金蝉子转世,取经是我的职责,取不回真经,我又算哪门子的金蝉子?”
唐三藏以为这大乘十八经咒是如来尊者所传授,喜出望外,沉淀心神,细细体悟起来。
在体悟真经的同时,心头的愤懑、猜忌、不满也在不断发酵。唐三藏自己都没有发觉,随着自己力量的增加,自己的魔性也在不断滋生。
正修炼到关键之处,有人来到身边,惊醒了唐三藏。
唐三藏岔了气,动弹不得,恼火不已。睁眼一看,居然是孙行者去而复返,心头怒起,责骂道:“我早已经跟你恩断情绝,你自走你的路,回来作甚?”
那猴子闻言,面露凶相。“好个老和尚,食古不化。我好心回来给你送水,你却辱骂老孙。你真以为没有你,老孙就去不得西天,求不得真经,成不了正果吗?”
说着话,那猴子取出铁棍轻轻一抡,将唐三藏打晕在地,并不知道,此举其实帮助唐三藏进一步领悟了大乘十八经咒。
猴子冷笑一声,纵上云端,南海大士正等在不远处。
“走吧,咱们回去南海等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