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即墨西城的指导下,沐泽吹奏笛子越来越好,魔法实力也越来越强,与即墨西城也越来越熟悉。
沐泽把即墨西城看做最好的朋友,最知心的大哥哥,有什么心里话也会告诉他。
即墨西城大部分时间都在听,只偶尔说几句,看起来很高冷,但是只有他自己知道,沐泽对他来说有多重要。
沐泽是他孤寂生命中唯一的温暖,是他唯一的朋友,是他未来的生命力最重要的人。
他愿意竭尽全力去帮助他,指导他,让他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即墨西城是天神,对于天神来说,吃饭睡觉对他来说都是可有可无。
沐泽会把自己吃到过的好吃的东西带来与即墨西城分享,即墨西城才知道,原来食物不仅仅可以填饱肚子,还可以给人带来快乐。
正常情况下,即墨西城的相貌不会再发生变化,但是沐泽会渐渐长大,也会渐渐苍老。
从认识沐泽的那一天开始,即墨西城就开始为这件事情忧虑,如果有一天沐泽不在了,他该如何面对漫长的孤寂时光?
还没等他寻到答案,沐泽忽然告诉他,他喜欢上了一位姑娘,可能很快就要成亲了。
这件事让即墨西城无措了很久,他开始意识到,沐泽已经长大了,不再是那个喜欢跟他身边的小男孩了,他会拥有其他的生活,而在那些生活里,并没有他的位置。
不管即墨西城多么不愿意,一年之后,沐泽还是成亲了。
沐泽邀请即墨西城参加婚礼,但是他没有去,只是派人送去了很贵重的礼物,贵重到可以让整个婚礼上的所有礼物黯然失色。
婚姻生活占据了沐泽很多时间,他来陪伴即墨西城的时间越来越少了。
但是沐泽还是把即墨西城这位大哥哥看得很重要,他还是会尽力抽出时间去看望即墨西城,会给他带上自己妻子亲手制作的美食。
即墨西城吃着沐泽妻子制作的美食,味同爵蜡,强作欢颜。
五年之后,沐泽的父亲在升级的时候没能抗下雷劫,在雷劫中灰飞烟灭,母亲伤心过度一病不起。
在他们所有的孩子之中以沐泽的魔法实力最强大,所以沐泽被定为了继承人,接任了族长之位。
这一下,沐泽忙碌了很多,既要照顾沐家的事情,还要负责整个沐水族的情况,能够去黑泽高地看望即墨西城的时间更少了,有时间几个月也去不了一次,即墨西城的生活又回到了以前的安静和孤独。
因为年纪比较轻,沐泽在统治沐水族的过程中遇到了很多困难,在冥思苦想之后,沐泽来到黑泽高地向即墨西城求助。
即墨西城并不喜欢外面世界的喧嚣,但是看到沐泽紧蹙的眉头和期待的眼神,他还是答应了沐泽的请求,跟着他离开了黑泽高地,住进了沥石平原的族长府内。
然而即墨西城冷傲清高的性格根本不屑于去与一些宵小之辈虚以逶迤,对于那些总是给沐泽找麻烦的人,即墨西城干脆一杀了之。
有法力高强的天神坐镇,没有人敢再对沐泽不敬,但是恐惧的心情也在沐家人之中蔓延。
这时候,德高望重的大长老普沥兹出面了,他找到沐泽,劝说他让即墨西城离开沐家。
他认为沐泽既然继任了族长之位,便应该依靠自己的力量去解决困难,没有哪一位族长一开始就能做得很好,都是经历了一番辛苦和努力的。
即墨西城虽然法力高强,但并不是沐家的人,让他留在这里对沐家的人生杀予夺,不利于家族的团结。
沐泽对即墨西城对自己的帮助十分感激,从内心里,他并不太愿意让即墨西城离开。
不巧的是,普沥兹大长老向沐泽谏言的时候,正好被即墨西城听到了。
看到有人在故意离间自己与沐泽的关系,即墨西城十分恼怒,他根本不喜欢这个勾心斗角的环境,他留在这里,只是为了沐泽。
愤怒的即墨西城释放出魔法之力向普沥兹发动了攻击,但是看在沐泽的面子上,他出手很轻,没打算杀死他,
可是因为他之前已经杀了很多人,沐泽以为他要杀死普沥兹长老,连忙出手阻止,挺身挡在了普沥兹身前。
即墨西城脸色一变,匆忙收回了魔法之力,只差一点点,那凌厉的一招机会轰击在沐泽的身上。
即墨西城神色黯然,原来在沐泽心里,普沥兹竟然这么重要。
“小泽,我们离开这里好不好?不要再当什么族长,我们一起去黑泽高地,永远离开这些坏人。”
这是即墨西城第一次对沐泽发出请求,高高在上的天神,从来没有乞求过任何人。
没等沐泽回答,普沥兹已经厉声喝道:“住口!沐泽是沐水族的族长,怎能随意离开?即墨西城,你不要再妖言惑众,赶紧离开这里回你的黑泽高地去吧!不要再来打扰族长。”
普沥兹的话语,表示要将即墨西城和沐泽永远分开。
即墨西城不能忍受普沥兹如此的训斥,更不能忍受永远离开沐泽,愤怒委屈之下,他终于对普沥兹动了杀机,汹涌的魔法之力形成可吞噬一切的波涛,向普沥兹席卷而去。
“大长老!”沐泽看出了即墨西城的杀意,想要去救普沥兹,但是天神的愤怒,岂是那么容易平息的?
沐泽见无法从波涛中救出普沥兹,心急如焚,无奈之下,他转身对即墨西城发起了攻击,想要迫使他终止对普沥兹的追杀。
沐泽的这一个举动,让即墨西城彻底寒了心,他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呆呆地望着由远及近、手持兵器的沐泽。
沐泽以为即墨西城看到自己攻来,一定会收手抵挡,谁知他既没有收回对普沥兹的攻击,也没有做出任何防御。
锋利的刀刃狠狠地砍在了即墨西城的身上,他的一条手臂几乎被砍断了,嫣红的鲜血迅速涌了出来,即墨西城黑色的衣衫看不出那种恐怖的红色,但鲜血很快在地面上淌成了,足以说明他伤得有多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