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了天魔神堡,秦思思和夜幽等人星夜兼程地返回了大军之中。
七大家族,几百万联军,把气势恢宏的凤歌王城围拢得严严实实,没有任何人能从里面逃出来。
现在,就等着夜幽一声令下,联军就会开始攻城,将天枭子的势力从这里赶出去,永远。
夜幽凝聚出魔法翅膀飞在半空,眸色深沉地望着不远处的凤歌王城,这是他的家,是他长大的地方,他努力了那么久,终于又回来了,带着必胜的信心,带着最心爱的人。
秦思思召唤出彩虹之翼站在夜幽身旁,她含情脉脉地看了夜幽一眼,目光也落在凤歌王城之上,这是她第二次来到这里。
上次是从人类世界通过时空隧道穿越到了这里,法力低微,无力自保,惊慌失措,抱着还是黑猫的夜幽跌跌撞撞地逃命。
现在,他们再次携手来到了这里,身后跟着气吞山河的千军万马,准备拉枯摧朽,改天换地。
正当夜幽要下令进攻的时候,凤歌王城的大门突然打开了,东南西北,四个城门,在同一时间被缓缓拉开,似乎是在欢迎大军的到来。
面对着主动打开的四大城门,大军却犹豫了,应该进去吗?里面会不会有埋伏?
云望来到夜幽面前,有些忐忑地询问道:“殿下,怎们办?”
夜幽挑眉回道:“进,他敢开,我为什么不敢进?”
说完,他用力扇动了一下魔法翅膀,一马当先地从北城门飞进了凤歌王城。
秦思思跟在夜幽身后也飞了进去,彩虹之翼在空中划出一道绚丽的弧线。
有了夜幽的身先士卒,七大家族的军队终于不再犹豫,纷纷在统帅的带领下冲进了凤歌王城,数百万大军同时行进,地动山摇,气势如虹。
然而进城之后的情景让他们都疑惑起来,他们没有受到任何阻挡,好像凤歌王城内已经没有魔法力量了似的,但那是不可能的。
大军沿着台阶登上了高大的城楼,魔法实力较强的高手都凝聚出了魔法翅膀,飞上天空仔细观察。
秦思思望着空荡荡的凤歌王城,心里涌起一种不好的预感,她看向夜幽,只见夜幽双唇紧抿,神情严肃,似乎对眼前的形势也有些不确定。
这时,一个阴恻恻的声音响了起来:“夜幽,我的好侄子,你终于来了。”
声音并不算大,却响遍了凤歌王城的每一个角落,让每一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夜幽紫色的眼中燃起了怒火,他与这个与他有血脉联系的人之间,绝无半分亲情,只有刻骨仇恨,他凭什么这么唤自己?
凤歌王城顿时安静了很多,所有人心里都明确了,天枭子的确是夜幽的叔叔,这是一场同根相煎的战斗。
“天枭子,现身吧,你我之间的血海深仇,今天必须做个了断。”夜幽的声音斩钉截铁,亦传遍了凤歌王城的每一个角落。
“好侄子,不要着急,我为你准备了一份礼物,你先过过目再说。”天枭子的声音有些得意。
夜幽眉头蹙起,眼睛警惕地查看四周,并聆听着周围可疑的声音。
秦思思不禁心里发沉,天枭子诡计多端,心狠手辣,不知道这次又会用什么手段来对付夜幽。
云望仔细地嗅着空气里传来的气味,脸色忽然变得紧张起来,刚要开口对夜幽说话,突然一阵刺耳的金属摩擦声吸引了众人的视线。
抬头看去,在王宫的方向,一个巨大的转轮在徐徐升起,最终固定在了观星台的顶端。
观星台是一座高塔,也是凤歌王城最高的建筑物,高度上千米,是用来夜观星象的场所。
观星台的顶端原本是很窄很尖的塔楼,现在,一个巨大的转轮套在了上面,正在以观星台为中心缓慢地旋转着。
让所有人震惊的是,大转轮之上,密密麻麻地悬挂着很多人,用结实的绳子捆绑住双手吊在转轮上面,可能是因为转轮还是不够大,不能够悬挂天枭子想要悬挂的全部人,有的人甚至悬挂在了其他人的脚下。
夜幽定睛一看,顿时脸色大变,他视力很好,即使相隔很远也能看出来,被悬挂在转轮之上的那些人大部分都是久羲皇族的旁支。
几年前的变故发生得太突然,外面的人无从知晓,居住在凤歌王城内的久羲皇族的族人也都被蒙在鼓里。
直到一年后夜幽归来,他们才明白了当初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惜已经太晚了,都沦为了天枭子的盘中餐。
除了久羲皇族,还有一些以前在凤歌王城任职的将士,他们曾经赤胆忠心地保卫着凤歌王城,从未想到有一天会葬身于此;他们对久羲皇族忠心耿耿,最后却要死在拥有久羲皇族血脉的人手里。
几千人就那样悬挂在转轮的下方,虚弱的身体随着转轮的旋转摇摇晃晃,其中有七八十岁的老者,也有几岁稚龄的幼儿。
夜幽的拳头紧紧攥了起来,青筋凸起,飞在他身旁的秦思思甚至听到了咬牙切齿的声音。
“怎么样,我的侄子?你对这份礼物是否满意?”天枭子的声音隐隐含笑,夜幽的反应尽在他的预料之中。
“天枭子,你到底想怎么样?”夜幽恨恨地质问道。
一道黑影速度极快地从王宫的方向飞到了夜幽前方百米远的地方,天枭子终于现身了,他体型削瘦,头发灰白,一身宽大的黑袍罩在身上,狭长的眼睛紧紧盯着夜幽。
秦思思的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他,同样是一身黑衣,夜幽会令人联想到清冷和坚毅,天枭子则会让人联想到冷酷和嗜杀。
天枭子很满意夜幽脸上愤怒的表情,他不紧不慢地说道:“夜幽,以这份礼物为条件,以整个魔域圣境为筹码,我们打个赌如何?”
“你想怎么赌?”夜幽冷冷地问道。
天枭子一字一句地说道:“头领之战,我们两个人一决胜负,胜者,可得圣王之位,负者,自尽身亡。不管谁胜谁负,双方的军队都必须无条件的尊胜者为王,不得再挑起战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