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锋极为舍不得梦羽厉害,梦羽也心知肚明,于是她再次献吻,声音甜美地鼓励道:“要加油哦!我相信你,你一定可以打败夜幽。”
望着梦羽离去的背影,烈锋心中燃起了熊熊战意,为了梦羽,为了自己,为了他们的未来,他一定要打败夜幽!
夜幽一出现,烈锋便变得暴躁起来,心中充满了对打败夜幽的渴望。
“烈锋,你这么做,都是为了梦羽,对不对?”夜幽并不在意烈锋那些斗志昂扬的话语,声音低沉地询问着。
“这与你无关。”烈锋不客气地回道。
夜幽似笑非笑地说道:“的确与我无关,但是与天枭子有关。”
“你什么意思?”烈锋的态度依然暴躁,但是眼神透出几分迷茫,他确实听不懂夜幽话中的含义,只是隐隐感觉不安。
夜幽摊开手掌,一颗晶莹剔透的圆球出现在他的掌心里:“烈锋,想不想看看,你的女神,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你到底在搞什么鬼?手里是什么东西?”烈锋有些不耐烦了。
“这是记忆果。”夜幽淡淡地回了一句,然后大手一挥,透明的记忆果飞到了半空,开始慢慢变大,轮廓逐渐与空气融为一体,好似一张圆形的大屏幕。
烈锋当然知道记忆果的神奇效果,只是他想不明白夜幽准备让他看什么。
“烈锋,好好看看,为了那个女人背叛金刚家族,背叛久羲皇族,到底值不值得。”夜幽的表情严肃起来,声音中含了一丝隐怒。
不到黄河不死心,烈锋对梦羽的过分迷恋,实在是让人恨铁不成钢。
记忆果上面开始出现栩栩如生的画面,烈锋好似被雷劈了一半,呆呆地站在那里,瞠目结舌,一动不动,紧握的双拳微微颤抖。
他看到的,是梦羽与天枭子交欢的场景,赤身裸体,翻云覆雨,互相纠缠,蜂狂蝶浪。
更让他难以接受的是,如果是正常的动作,他还可以骗自己说梦羽是被强迫的,可是现在,他的女神主动骑在天枭子身上摇摆身体,面带笑容,看上去十分享受。
一颗一颗豆大的汗珠从烈锋的额头滑落,诛魂灭魄钩不知何时已经掉落在地上,烈锋面如死灰,方才的斗志昂扬再也看不到了。
“烈锋,清醒过来吧,只要你们放弃抵抗,我可以保证,你喝你父亲,以及这及万名将士,都会平安回到大冶城。”看到烈锋的战意已经被完全瓦解,夜幽趁机劝降。
烈锋慢慢地抬起头来望着夜幽,疲惫而虚弱地问道:“夜幽,说实话,在你们心里,我是不是就是一个大傻瓜?”
夜幽蹙了蹙眉,没有回答,因为事实的确如此。
喜欢一个人没有错,但是如果喜欢到是非不分、善恶不辨、甚至被玩弄于股掌之中都不自知,那就有点愚蠢了。
秦思思同情地看了烈锋一眼,说得:“烈锋,考虑清楚。现在回头还来得及。”
“还来得及吗?”烈锋沉默半晌,缓缓地摇了摇头,“已经来不及了。”
为了梦羽,鼓动父亲造反,让金刚家族背负上叛徒之名,父亲又不得已囚禁了爷爷,不忠不孝的罪名是丢不掉了。
自从开战一来,大冶城死了那么多人,原本和平安宁的地方都被战争的硝烟毁坏了。
父亲与爷爷父子俩反目成仇,与伯伯兄弟俩情断义绝,众叛亲离,走投无路。
不是他不想回头,而是真的已经回不去了。
烈锋转过身,望着跟随着他南征北战出生入死的将士们,心中充满了内疚和愧悔。
如果当时没有一时冲动,大冶城依然是一片和平安宁的土地,他仍然是金刚家族的大公子,拥有着第一继承权,前途无量。
将士群中传来一阵骚动,烈锋看到父亲正凝聚出魔法翅膀快速向自己飞过来。
他微微地笑了,知子莫若父,得知了梦羽的所作所为之后,父亲一定猜到了自己最后的选择,想要赶过来阻止自己。
可是,父亲,我还有有何面目见你?
我知道你已身中剧毒,需要定期服用天枭子的解药,是我把你害成这样的,是我毁了我们曾经美好的生活。
烈锋弯下腰捡起诛魂灭魄钩,腰身还未挺直,手腕突然一旋,将诛魂灭魄钩插进了自己的咽喉,一股鲜血豁然喷出,附近的将士发出惊恐的喊叫。
“锋儿!”朔钇恰好赶到,身形一跃,把烈锋高大的身体抱在了怀里,老泪纵横,“锋儿,你不能这样啊,你不能把父亲一个人扔下啊!你怎么这么傻?”
夜幽也有些意外,他想到了这件事会对烈锋造成很大的打击,但是没想到烈锋会以死谢罪,烈锋对梦羽的爱,深得超出了他的预料。
朔钇此时背对着夜幽,夜幽神色一沉,身形跃起,手指轻弹,只用了三分力,施展了一个很普通的魔法技能火炎弹,向朔钇攻了过去。
朔钇沉浸在丧子的悲痛之中,战意全无,感觉到危险来临的时候已经晚了,慌乱地凝聚出一面魔法护盾来抵挡,但是瞬间就被击碎了,几个拳头大小的火球轰击在朔钇身上。
朔钇痛呼了一声,火球把他的衣服烧出了几个洞,能看到里面的皮肤已经变成了黑色。
不等他反应过来,夜幽已经起身向前,以迅风不及掩耳之势来到了朔钇的前方,手掌凝聚出魔法之力,狠狠排向了他的腹部。
看在乌钒和朔钰的面子上,可以饶他一命,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饶,为了防止他未来再次兴风作浪,夜幽必须废掉他的魔法之源。
“不!”朔钇一声惨呼,一阵尖锐的疼痛涌遍了全身,他的身体变得十分虚弱无力。
魔法之源被毁,他再也没有魔法之力了,他从高高在上的魔神,变成了一个没有魔法之力的普通人。。
金刚家族的族长,法力强大的魔神,滔天的富贵权势,天赋很好的儿子……
他曾经拥有过很多很多,可是总感觉不够,总向再抓住更多。
现在,他终于什么也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