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我带仙女师傅来看你了。”阿夏走进自家的院子,冲着屋内大声喊道。
很快,一位老大爷从屋内走了出来,年纪大约有七十多岁,头发已经全白了,脸上的皱纹沟壑纵横,佝偻着背,看起来十分苍老。
看到阿夏带了朋友回来,老大爷似乎很高兴,脸上堆着笑同他们打招呼。
阿夏特意为他介绍了秦思思,告诉他这就是自己的仙女师傅,自己刚刚学会的那两招魔法技能就是她教的。
老大爷连忙向秦思思表示感谢,态度十分诚恳。
被年纪这么大的老人家感谢,秦思思感觉有些惶恐,忙说不用。
当老大爷的目光移动到夜幽身上的时候,笑容顿时僵住,消瘦的身体开始微微颤抖。
夜幽先是有些疑惑,继而心中了然,他沉声问道:“老人家,你认识我?”
被夜幽这么一问,老大爷身子一颤,“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声音沙哑地说道:“拜见王子殿下。”
夜幽向后退了一步,对身旁的云望云诚使了个眼色。
兄弟俩连忙上前把老大爷搀扶了起来,礼貌地安抚了一番。
老大爷浑浊的眼睛一直紧紧盯着夜幽,神色很复杂,似乎很惊喜,却又很悲凉。
阿夏已经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他走到老大爷面前,握着他的手问道:“爷爷,你在说什么?王子殿下?”
老大爷缓缓地点了点头,指着夜幽说道:“孩子,这位就是魔域圣境的王子殿下。”
阿夏转身看向夜幽,满脸的难以置信。
夜幽心中也有些不可思议,看向老大爷问道:“老人家,你怎么会认识我的?”
老大爷深深地叹息了一声,回道:“二十多年前,你出生的时候,我曾经陪同当时长空家族的族长前去凤歌王城参加你的百日宴,当时天庾圣王已经为了命名夜幽,格婉圣后抱着你出席了宴会,你那双紫色的眼睛令在场的所有人都啧啧称奇。天魔神堡的一瓢大师由此断言,红极必紫,贵不可言。”
他慢慢地说着,记忆似乎也回到了很多年前的那一天,小王子出生,魔域圣境一片欢腾,八方恭贺,四海朝圣,久羲皇族花团锦簇,如日中天。
谁能想到,不过短短二十多年,久羲皇族就遭遇了巨大的灾难,魔域圣境也变得动荡不安。
几个年轻人全都听呆了,没想到这位外貌苍老至此的老人居然有过这么耀眼的经历。
“爷爷,你说你见过天庾圣王?”阿夏呆呆地看着爷爷,一时竟分辨不清自己唯一的亲人所说的话是真是假。
他从小就跟爷爷生活在一起,爷爷虽然是他修炼魔法的启蒙老师,但是爷爷的身体很弱,阿夏从未见过他使用过魔法之力。
阿夏以前只以为爷爷并没有激活魔法之源,或许是因为曾经有过拥有魔法之力的朋友,所以对一些魔法修炼的技巧有所掌握。
夜幽也不敢轻易相信一个突然间出现的老大爷的话,他继续追问道:“老人家,我的百日宴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参加的,您到底是谁?”
老大爷并不在意夜幽的怀疑,他平静地解释道:“我叫龚拙,长空家族上一位族长在位的时候,我是悬空城的大长老。”
阿夏震惊得张大了嘴巴,没想到爷爷居然有这么显赫的身份。
这个身份确实有资格参加夜幽的百日宴,但是只靠他这么一说,夜幽还是不能完全信任。
他继续问道:“我能看得出来,你身上并没有魔法之力,当年悬空城的大长老,不可能是个没有激活魔法之源的人吧?”
没有激活魔法之源,连当侍卫的资格都没有,更别提什么大长老了。
龚拙脸上浮现出悲愤的表情,似乎有很多话想说,却欲言又止。
夜幽皱了皱眉头,沉声说道:“老人家,你不把事情完全说清楚,我是不会相信你的。”
说完,他拉着秦思思的手,作势要离开。
龚拙慌忙阻拦道:“殿下留步,请听老朽慢慢道来。”
家丑不可外扬,但是当绝望的心终于看到了一丝希望,便也顾不得那些虚礼了。
长空家族的上一位族长是媚姬的父亲,在一次前往秘境探险寻宝的过程中身受重伤,回到悬空城不久就离开了人世,去世前将族长之位传给了长女媚姬。
媚姬当时已经成亲,她的丈夫也是一副清风明月般的好皮囊,从外表看起来,两个人也是登对的一对儿佳偶。
然而生下儿子九歌以后,媚姬的丈夫始乱终弃,另结新欢。
媚姬出身高贵,美颜多姿,向来恃美而骄,心高气傲,如何咽得下这口气?
她丈夫的魔法实力比她略高,媚姬很聪明地没有硬碰硬,而是暗中在饭菜里下了毒,致使丈夫法力全失,只能任她宰割。
媚姬把丈夫的身体大卸八块,然后扔下了断魂崖。
事情并没有就此结束,丈夫的变心对媚姬来说是奇耻大辱,她的性格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之前只是有些刁蛮任性,杀死丈夫之后,她变得暴虐无常,心狠手辣。
并且,她开始嫉恨世间所有的恩爱夫妻。
媚姬还有一个妹妹,名叫良,在媚姬的丈夫死后不久,良也生下了一个儿子,良的丈夫对她很好,一家三口其乐融融。
这让媚姬十分妒忌,论美貌,论魔法实力,论身份地位,她都在妹妹之上,为什么妹妹可以生活得那么幸福,而她这个姐姐却要被那个负心汉如此羞辱?
媚姬无法忍受妹妹的幸福,设计勾引了良的丈夫,媚姬的玉女之体让良的丈夫上了瘾,拜倒在了媚姬的石榴裙下,清醒的时候也会对妻子孩子感到内疚,但是一看到媚姬的身体,就什么也顾不得了。
良很快就发现了丈夫与姐姐的私情,被世界上自己最亲近的两个人伤害欺骗是最痛苦的事情,良情绪崩溃,跑去找媚姬理论,对媚姬出言不逊。
媚姬当然受不了这样的忤逆,她将良打成了重伤,然后叫来良的丈夫,命令他把自己的妻子扔下断魂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