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台黑色牧马人,停在了芬兰夜总会的大门口。
踏踏……
两从车上走下来的人,快步走进了大厅。
夜总会大厅内,此时一片狼藉,几个服务生正在收拾打扫着。
“今晚不营业了,没看到门口挂着的牌子吗!”这时,一个青年正抬头看到了进来的两个男人,一个戴着鸭舌帽,留着胡茬,一个个子不高,但很健硕。
矮个男人过去一把薅住喊话青年的衣领,问道:“我找你老板,他在哪呢!”
青年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目光怔怔的看着这人,“你放手,放开手!”
与此同时,在他一旁的几个人全都围了上来。
此时,戴鸭舌帽的男人,冲那几个青年说:“告诉你们老板,宽子找他!”
“好……你等着!”其中一个青年放下手中的扫把,转身跑进了里面。
“三儿,放开他吧。”自称宽子的男人,说了声,随后看了眼大厅的周围,说:“看来,有人比咱们先到了。”
时间不大,杨瞎子和杨老八两个人,并肩从走廊里走了出来,当他们看到这两个人时,杨瞎子先说了一声,“宽子?!”
“瞎子,好久不见了啊。”宽子淡淡说道。
“呵呵,有事儿?”杨瞎子扫了一眼宽子身旁的人,随即问道。
“带我朋友过来,找个人。”宽子语气仍旧非常平缓的说。
“找人……找谁?”杨瞎子问道。
“她在不在你这?”这时,一旁的人从怀中掏出一张撕了一半的照片,照片上只有一个漂亮女人的脸。
“……你是谁?!”杨老八瞅着照片,拧着眉毛问道。
“景三儿,这个人是我媳妇!”景三儿沉声说道。
“我们这没有这个人。”这时,杨瞎子抢过话说道。
宽子听后,看了杨老八一眼。
景三儿走到了说话的杨瞎子跟前,举着照片说:“再仔细看一下,这个人认不认识?!”
杨瞎子随即一笑,推了下景三儿的手,说:“这上面的人,我见都没见过。更谈不上认识了。”随后,看向宽子说道:“宽子啊,你是从哪得到人在我这的消息?梁胖子那?”
宽子努了下嘴,随后注视着杨瞎子问道:“你真的没见过照片上的人?”
“没有啊,这人我们这从来就没来过,不信,我可以让你进去看看!”这时,杨老八跟着说道。
景三儿举着照片,凝视着杨瞎子,几秒后,将照片仍揣进了怀里,随后推开了杨瞎子,径直朝着走廊里走去。
宽子紧跟着景三儿的身后,也走了进去。
此时,杨瞎子和杨老八两个人对视了一眼。
当这两个人消失在视野当中,杨老八小声说了句:“我把这俩人灭了!”
“别轻举妄动,宽子那人我最清楚,你不知道他是怎么进去的,但我知道,别惹他,等他们找不到人,就会走的!”杨瞎子说。
“但是,景三儿我却听说过!”杨老八说道。
杨瞎子虚着眼睛看着杨老八,攥了攥拳头。
五分钟过后,宽子和景三儿再次出现在大厅内。
“你看,我说的没有错吧,这里根本就没有你要找的人!我们是做人肉生意的,但不能证明啥事都是我们干的啊!”杨瞎子笑着说。
宽子冲杨瞎子一笑,说:“瞎子,叨扰了。”
“呵呵,没事,宽子你看你出来了,也不告诉我一声的,好歹咱们以前都是一块儿玩儿过的兄弟。”杨瞎子还假客气的说着。
“那我就先走了!”宽子冲杨瞎子微微一笑说。
“那啥,坐会儿呗,今晚上不营业了,但咱哥俩可以好好的喝几杯。”杨瞎子继续笑着说道。
“不了,改天。呵呵。”宽子说完,转身和景三儿一同走出了大厅。
宽子和景三儿两个人刚走,杨老八就啐了口唾沫,喊道:“他妈的,蛇皮!”
这一声过后,蛇皮忙不迭的跑了过来,问道:“哥,怎么啦?”
“他妈的,梁胖子那个王八蛋敢把消息透给别人,我看他是不打算好了!”杨老八磨着牙说道。
“那哥,你是啥意思呢?”蛇皮舔了舔嘴唇,问道。
杨老八瞪着蛇皮,说道:“让他以后都说不出话来,听明白我意思了吗!”
“……明白!”蛇皮点了点头。
……
东郊,富源高档小区内。
一台黑色粗壮的英菲尼迪吉普,停在了小区绿化带旁的车位。
车熄灭了火,杨老八夹着一个皮手包下了车。
刚将车的电子锁锁上,包内的手机铃声就响了起来。
杨老八掏出手机,扫了一眼后,便接通了电话。
“喂,事儿干的怎么样了?”杨老八站在车前,揣着手问道。
“哥,梁胖子已经死了!”电话另一头,传来蛇皮的声音。
“啥玩意儿?!死了!”杨老八瞬间皱起了眉头。
“是啊,我刚到这,他就躺在地上,头被人打开花了,这脸上血肉模糊的,老几把渗人了!地上还都是散落的照片,都是他以前留下卖出去的女人的照片。”蛇皮那边颤声说道。
“……!”杨老八怔住了。
“哥,那现在咋办啊!?”蛇皮问道。
“你先回来吧!”杨老八沉了下说道,随即想了下又问道:“没人看见你过去吧?”
“应该没有……”
“啥他妈叫应该没有!”杨老八喊道。
“没有!”蛇皮肯定的说了句。
“赶紧回来!现场的东西都他妈别动,听见没!”杨老八烦躁的说了句。
“知道了哥……”
“咔。”杨老八摁掉了通话,将手机放进了手包里。
杨老八刚刚转身。
“咣!”
一只大手突然将他按到了身后的车上。
“呜!”
跟着一只枪塞进了杨老八的口中。
“叫一声,打死你!”举着枪的人,对杨老八说。
杨老八瞪大了眼睛,他看到面前这个人,就是刚刚出现在芬兰夜总会的景三儿!
“放了我……呜呜!”此时的杨老八,嘴里只能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
“人是被谁截走的?!”景三儿问道。
“呜呜……”
“说!”
景三儿说话的同时,扣动了保险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