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心里暗自发笑,也难怪这个小姑娘如此不要面子这么主动的靠近这个小哥哥。
这位小哥哥生的很是秀气,白净得就像是个女话一般,唇红齿白。
女孩笑道:“不用在意这些细节。“
陈言书的脸红透了,他低下头去,小声道:”姑娘是何方神圣,还请高抬贵手,放过小生。“
女孩有些不高兴了,她凑过去硬是要和男子四目相对,”你生气了?还是害怕?“
陈言书道:”姑娘是贵人,小生一穷二白,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也没有那个本事和姑娘闹,小生寒窗苦读十二载,只是为了考取功名,光宗耀祖,让族人过上好日子。所以请姑娘不要再玩/弄小生了。“
女孩严肃了起来,气愤地说道:”陈言书,你个榆木脑袋,怎么就这么蠢呢。我是认真的,我没有玩弄你。“
陈言书刚才是以为她要将他养在身边当xx么?真的是白瞎了她的一番心思。
少年紧紧地攥着自己的衣服,语气低落:“姑娘生气,就生气罢,恕小生告辞。”
说罢,少年就越过女孩,果断又决绝的离开。
女孩气得眼圈都红了,她吸了吸鼻子,跺了跺脚,转过身去冲着少年的背影喊道:“陈言书,你会后悔你今天所作的一切的!”
云舒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这剧情走向怎么急转弯啊,不对吧?
叶言初附在她耳畔轻声道:“看够了嘛?”
云舒赶紧点了点头,很是狗腿:“够了够了,我们回去罢。”
陈言书走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面色凝重,他一边后悔刚才对女孩的态度,似乎有些太不礼貌太不客气了,一方面回忆起方才发生的一切又很不好意思。
今天他刚赶到都城,人生地不熟的他正找着价格合适的客栈住下时,在集市上偶然遇到了一个老大哥,老大哥和他来自同一个地方,便热情地向他介绍着这城里的方位和趣事,知道他在为客栈的事苦恼的时候,老大哥就又热情相助,将他带去了一个“很棒”的客栈。
去之前,老大哥提了醒:那里一楼二楼是卖酒喝酒的地方。
等到陈言书亲自到了那里时,才发向那里根本不是单纯的卖酒喝酒那么简单......
可是当他反映过来的时候,已经晚了。
几个热情的女子迎了上来,将他拉了进去,他束手无措,很想跑,但是又害怕触碰到那些女子。
就这样,当他被灌酒的时候,他才后知后觉地发现那个老大哥,根本就是骗人的,根本就是这酒楼的托。
正当他有些微醺的时候,楼上传来吵闹声。
一个女孩正从二楼跑下来,身后还跟着几个男人。
看着女孩的样子应该挺小的,比自己要小个两三岁的样子。
起初,陈言书并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他只是被这吵闹声吸引了去。
后来,当他看到女话被那几个男人追上,被其中一个人扯坏了衣服的时候,他这才有些意识到事情的不对劲。
再后来,他看着女孩害怕地往这边跑,他的感官先脑子一步,但是脑子做出判断迟了一些,待女孩跑近了的时候,他才指了指反方向:“那里才是门。”
他在提醒她,要跑得跑对方向,往里面跑这不是自投罗网吗?
谁料他这一声提醒,倒真引来了,女孩的注意,女孩往他这里看过来,两人的视线撞了个正着。
女孩:他......
少年:她......
女孩/少年:好像似曾相识?
少年眨了眨微醺的眼睛,有些清醒。
女孩咬了咬唇。顾不了这么多了。
很快女孩便向他跑去,少年看着视野里的女孩越来越大,越来越大,直到
一下子,他感觉到什么东西撞了自己一下,然后,怀里就多了个挂件。
女话紧紧地抱着他,紧张地小声道:“救我!”
少年有些不清楚地眨了眨眼睛。
这时候那些男人追了上来,他们见女孩窝在少年怀里,便有些顾忌,便没有立即冲上去。其中一人道:“你谁啊你,坏我们的好事!”
少年被这么一骂,一下子清醒了不少。
他看看眼前的男人,又看了看怀里的女孩,一时之间有些犹豫。‘
“救我......”女孩轻声道。
女孩的细侬软语使他的心软了软,少年咬了咬下唇,说道:“她是我,我朋友。”
“朋友?呵,你逗我呢罢?”
女孩又楼上了少年的脖子,有些紧张地轻声道:“说夫人!”
“就说我是你夫人!”
少年的耳尖红了红,他犹豫了。
这时候女孩突然上去咬了一口,咬得不是很疼,但是着实叫少年吓了一跳。
那些男人一脸阴骛地看着戏很足的两人,正要出声威胁,这时候,少年突然说道:“她是我妻子。”
“?”男人们都很意外,一脸不可相信的样子。
少年抬起了头,一双清澈的眼睛镇定的望着男人,平静地说道,“我是她夫君。”
男人们又仔细打量了一下两人这诡异的姿势。
过了一会,男人们这才悻悻地离去。
“好了,他们走了。”少年也松了一口气,其实他刚才也是紧张得很,毕竟他不会武功,这种事情也一向是躲避。
女孩将脑袋抬了起来,她冲他嫣然一笑:“谢谢公子了!”
少年微微有些惊讶于女孩那令人惊艳的相貌,但那种神色也是转瞬即逝,他点了点头,客气又疏离地说:”姑娘还是快快回家罢。“
时间已经不早了,一个姑娘家在这种地方不甚安全。
院子很陈旧,有些破败,已经许久没有人住过了。
走进去,她仿佛听见了一阵不知道从哪里传出来的声音。
时断时续,低吟浅唱。
她心里了然,那是自己。
十三年前的自己。记忆里的自己。
循着记忆,她来到了院子后面,那是块视野开阔的空地,没有设篱笆,数丈之外,便是悬崖。
她从袖中拿出了一盏折叠起来的纸灯和一支火折子,将那只纸灯抖落开来,点燃了其中的脂块。
火光点亮了明灯,将其充鼓了起来,和当年不同,这回纸上没有写字。
女子注视了一会儿手中的明灯,眼眸微微波动,一松手,那盏明灯便离她而去,缓缓升至上空,越来越远,越来越远,直到被黑夜吞噬。
十三年,物是人非。
道:“姑娘还是快快起来,快快回家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