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米杰想不到,自己父亲竟然畜生到这种地步。
(待续)
母亲一定是发现了家族异种人的秘密,结果被父亲借进化会之手除掉了,对外宣称绑架撕票……
他只觉天旋地转,周围的一切都堕入无边黑暗之中。
什么都感觉不到,什么都看不到,什么都听不到……
提起这桩往事,傅天昊脸上看不到一丝感情变化。在他眼里,杀死自己妻子,保护家族的秘密,似乎是一件再正确不过的事。
“黑石原料交出来,我跟你们大长老还有交情,不杀你们,以后各走各的,井水不犯河水。”傅天昊说道。
“你半只脚迈入a级,我也是半只脚迈入a级,我倒好奇谁会更胜一筹。”祝庭山说道,“不过你要黑石原料,很遗憾,黑石原料不在我手上。”
“我肯定能胜过你,因为我多你一双眼睛,能看到那个箱子在你们手上。”傅天昊冷哼一声,略带讥讽地说道。
付柳川同样冷眼以待。
他正是看到鸟人带着褐色箱子飞回来,才放弃干掉张斯比一行人,转头通报族人。
“箱子是空的。”手下人打开箱子,展示给众人看。箱子里空空如也,就连外边那颗硕大的宝石也不见了。
格莱库斯不屑地哼了一声。开口说话了,“你们把东西藏起来,骗得了我?”他一吹胡须,整张布满皱纹的脸都通红起来,整个人化作一道电光,朝进化会众人飞了过去。
“多说无益。”
祝庭山说道,地面顿时开始摇摇欲坠,一座冰山拔地而起,轰隆,雪尘漫天飞扬……
黑石原料,自然在洛小明手上。
在合上箱子盖前,他已将里面的黑石原料收回冰雪世界之中。
鸟人抢走的,这时一个空箱子而已。
“哥,你受伤了。”洛倚琪担心地说道。
只见洛小明脖子上插着一根羽毛,这羽毛,竟然削破机甲,割入他脖子里头,若非黑龙鳞片缓冲了一下,这根羽毛已直接将将他整颗脑袋给削下来。
他伸手拔出那根羽毛,鲜血一下喷了出来,在黑龙之血的自愈下,伤口很快就愈合了。
但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身体变得很沉重。
“那根羽毛,有麻痹毒素。”洛小明恍然大悟过来,奈何身边没有解药。
他的意识变得越来越模糊,很快地,眼前便完全漆黑。再也控制不住机甲飞行,整个人像被猎枪打中的大雁一样,垂直往地面掉落。
祸不单行。
沙聚城震动越来越明显,忽然,天花顶开始出现巨大的裂痕,顶上的沙子倾泻而下,沙聚城顿时黄沙弥漫。
这样下去,迟早所有人都会被活埋。
“这次,换我来救你了。”洛倚琪看了哥哥一眼,眼神里充满坚毅,随后抬起头,死死盯住地面上的消防栓。
她小手摊开,里面是一块冰,这是刚才剩下来的,她一直留了这么一手,以备不时之需。
现在,这冰块派上了用场。
她双眼绽放出蓝光,手上的冰块,顿时融化,重新凝结成一把冰刀的模样。
冰刀出手,旋转着朝消防栓飞去。
咔,二者相撞,冰刀在消防栓上被狠狠撞飞。
但消防栓却毫发无损,冰刀在上边连条痕都没打出。
孤注一掷,没有得手,但洛倚琪脸上却未有丝毫惊慌,似乎一切都在掌握之中,而此时,兄妹二人已经快要坠落到地面之上了。
忽然,楼层间,小巷子里传来轰一声爆鸣,只见一道水柱冲天而起。
楼层墙上,水管被打爆了。
洛倚琪的目标不是消防栓,只是拿消防栓来反弹而已,她的目标,从来都是楼层后方的水管。
但那水管主干部位隐藏在楼层侧后方,她的视野盲区,无法直接控制冰块飞过去,心生一计,便拿消防栓挡了踏板。
水,是洛倚琪的玩具。
她双眼蓝光更盛,只见水管里飞涌出来的水,在半空中凝滞了一瞬,随后变成一条水龙飞来,将二人稳稳接住。
沙子下落的速度更快了,又最初的一缕一缕,,变成一大坨一大坨。
洛倚琪用水将沙子沾湿,从身畔清扫出去,水龙张开巨口,在天花顶上撞了一道口子,强行打出一个逃生井……
她看到了外边的阳光。
……
沙漠上,阳光炙热无比。
但这一切在洛倚琪感受来,却格外地美好。
沙漠上,已经出现无数个大大小小的漩涡,沙子不断往下流着,就像从顶端看沙漏一样。
“这沙聚城算是真的完了。”
这时,洛小明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哥,你醒了!”洛倚琪惊喜地说道。
洛小明自愈能力强,新陈代谢毒素的能力自然也不弱,原来能让人昏睡三天三夜的毒素,他一个小时就醒来了。
“多亏有你。”洛小明轻轻抚摸了一下她的脑袋,嘴里喃喃道,“也不知沈剑茹他们怎么样了。”
沙聚城已经开始崩塌,若是不赶快从中逃出来,只有被活埋这一个下场。
看着不断下陷的沙子,洛小明心里满是惆怅。
正当他想要折返回去,将同伴救出来时,忽然,一道光柱冲天而起,沙漠中央愣是硬生生被打出一个窟窿。
这光柱太眼熟了……
是西纳的手笔。
只见沈剑茹举着一辆汽车,飞了出来,其余人,都挤在这辆车上,天窗开着,西纳从中探出身子,手还抬着,保持着发射光柱的姿态。
他们逃出来了!
洛小明兄妹二人顿时惊喜。
两拨人再次会合,相互凝视着。
一个都没有少,实属不幸中的万幸。
“这群家伙,都快被活埋了还在打。”西纳白眼一翻,无奈地说道。
三大家族和进化会仍在剧烈战斗着,不过对于洛小明来说,这已经不关他事了。
最珍贵的东西,黑石原料,现在已经在他的手上。现在最要紧的,就是赶快逃离这里,免得被这伙人的战斗所波及。
洛小明忽然注意到,傅米杰似乎有些不对劲。
他面如土色,眼神里笼罩着一层灰雾,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话。
在场的人都不知道,这位少年到底经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