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清天便是一脸的质疑,眼光扫了扫铁木书,“木书,你来说说看,你姐姐如今的样子,是不是正好印证了一个词,唤作,口是心非。”
铁木书正是顽皮孩子的年龄,他闻言看了眼铁木筝,没有犹豫便缓缓启唇,“包兄错了,姐姐那不叫做口是心非,而是口非心是。”
铁木筝心里本就烦闷,却是听着身侧两人不紧不慢还在一侧开起了她的玩笑,忙是眸光一紧瞪了回去。
“铁木书,你如此信赖包兄,便让包兄救你罢。”
她正好寻机找个理由离开,目光打在包清天身上,泛出些许玩意,“包兄,你与木书如此默契,我相信你。”
她说着,原本紧张的情绪渐渐淡去,有了些许困意,转身便离开,另还在牢笼里的铁木书稍稍惊异,他忙唤着铁木筝。
铁木筝倒是也不是不愿回头,只是,包清天说的对,她却是放不下那个伤重的男子,在救出铁木书之前,要把退路先完善好。
她冲铁木书挥了挥手,便拍了拍包兄,转身出了暗道。
铁木书却是没想到铁木筝真的会离开,目光一直呆呆的望向暗道那头,却引得包清天稍笑,“你姐姐却是口是心非了,不然,也不会就此离开。”
铁木书眸光稍显委屈,看向包清天稍稍叹了口气,“包兄,女大不中留。那个温如晦到底是何许人?”
包清天稍稍挑了挑眉,玩意浮上唇角,“你姐姐的真命天子。”
铁木筝走出暗道之后,心中便也比之前平静了许多,毕竟,自己亦然知晓铁木书被关押的位置所在,她便似乎了却了一件心事一般,回到自己的房间,便也一觉睡到天明,至第二日午间,才迷迷糊糊的起身。
第一件事,便是去看了温如晦。
温如晦的伤主要集中在一侧,昨日由于失血过多,便导致昏迷,错过了许多精彩片段,而铁木筝就着午后去看他,本以为应当无人在此。
却不想,她来的似乎很不是时候,因为,她刚刚踏入他的房间,便正好看到了该在此和不该在此的人。
她指的人是,百里夫晏和芳芳,还有包清天。
她进门匆忙,没有顾及他人,便是抬眸时,看着他们三人的眼眸一并都打在她的身上,而三
人在看见她之后的神情变换也都截然不同。
芳芳眼中纯真四溢,百里夫晏眸光中含着深意,而包清天便是眼含玩意。
她稍稍定了定神,刚想说话,便闻那三人之后,传来的声音,“百里将军。”
她闻声去看,便见点滴缝隙间,躺在床榻上的那人稍稍起身,眸光扫过百里夫晏,又落在铁木筝的身上。
百里夫晏闻声便回眸,打在那人身上,稍稍一笑,“海林国与落郡国一向交好,待皇子伤势稍好,我便派人将您送回,可好?”
铁木筝也却没想到温如晦已经醒来,而也没想到自己来的似乎比百里夫晏又晚了一步。
她随意扯出了苦笑,便看见芳芳招手让铁木筝到她的身侧,她便也不能拒绝的走了过去,更加直观的看着温如晦。
温如晦看见铁木筝来并没有太大的反映,只是眸光稍稍扫过她,便又礼貌的冲百里夫晏一笑,“有劳百里将军,只是,如晦一向独来独往惯了有人护送反而显得麻烦,待如晦伤势好,定然会自己离开,将军不必挂怀。”
他的话语依旧是温文尔雅,说话间,总是让人无法拒绝。
百里夫晏闻言便是也点了点头,侧头看了眼铁木筝,“既然皇子执意如此,那便如此。铁木筝,海林国皇子交给你照顾,我倒是也放心。”
他的话中含着几层深意,话音落微微一笑,也不多说,便离开了,只留下众人的眼光继续看着铁木筝。
铁木筝进门时便觉得情形奇异,这下百里夫晏离开了,芳芳与包清天看着她的眸光玩意更深,她稍感不适,便只能看着温如晦。
而温如晦伤势未好,右肩之上覆了厚厚一层纱布,俊美的面容上稍显苍白,眼眸没有看铁木筝,双手一直把玩着自己手上那支短剑。
铁木筝心中稍显尴尬,目光打在那支短剑上,更是话语梗塞。
她心底稍稍骂了自己几句,却不知,自己今日为何没有犹豫便到此处来,她恐怕今日霉运当头,不宜出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