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男子上是绝美的面容,他静静的立在不远处的榕树下,点滴落叶至他的身上,泛出别种情致,铁木筝深看着他,似乎,他在那里,立了或许有一个时辰。
她的话语出,引来他的眸光,他眸光没有惊色,看着铁木筝反而笑意浮上唇角。
“木筝丫头。”
他没有动的意思,话语却是出的很快。
铁木筝便是抿了抿嘴,快走了两步至他的身侧,随手从地上捡起一支树枝,侧眼撇了眼他,就着地面留有的点滴残沙,滑落几道。
她扯了扯包请天的手臂,侧眸示意他看。
包清天眼光顺着看去,点滴字迹映入。
铁木筝笑了笑,自顾自又说了一遍,“包兄,多谢你。”
包清天回看过铁木筝的眼眸,打量着她的小身板,“如何?你的伤可都好了?”
铁木筝微垂眸子,看天还算晴朗,便找个地方坐了下来,“当然,你了解我,纵然亏待谁,我都不是会亏待自己的人。”
她心中对包清天的疑惑是日益增加的,她还记得儿时,他帮着温如晦欺瞒她的事情,纵然她早已经猜测到了温如晦的身份,但是,这么多年,包清天与这件事,仍旧还是只字未提。
她便知道,对于包清天,他不想说的事,无论如何都不会说,只是越是如此,铁木筝便对他越有兴趣。
包清天只是回眸又轻笑,眼眸中早已经扫去了儿时的青涩,换来的是成熟的眼神。
“这个我清楚,只是,住在安玄龄那,你可习惯?”
铁木筝淡淡的挑了挑眉,想到那个人,心中又是一阵烦闷,便干脆又看着包清天,“不习惯又如何,还不是自己求来的。而木筝也便是想问包兄一个问题,为何包兄会救了我?”
包清天眼中闪过两片无奈,随意走了两步坐在铁木筝身侧,“这么多年,你还是怀疑我?”
他稍稍停顿了一下,“那日下午去找你,便听闻,你被人抓走了。而这个若是你计划之内的,你定然会提前来跟我告别,而你没有,我便知道,你定然遇见了危险,便连夜跟了上来,只是,刚到,便看到你穿着黑衣的身影。”
他解释的很细致,在铁木筝听来基本没有漏洞,她静静的撇了他几眼,便也不再追问,眸光微撇,点了点头。
“包兄,怎么会在这里?是在等我?”
她的话说到有些慢,慢慢的,感到包清天的笑声,“担心了你几日,昨日才听说你醒来,便在这里等你,若是遇得到,便遇见,遇不见,明天便独自回去了。”
铁木筝心中稍稍一颤,随即化作一笑,伸手拍了拍包清天,却感到他投来的眸子,“既然遇见了,不妨,明日与我一同回烟雨城如何?倒也省着老铁担心你,省得我再帮你打圆场。”
铁木筝想到儿时她拉着包清天做的事,尴尬一笑,“这次倒也是要再麻烦包兄了,虽然现在有些想念包兄家的包子,但是,比起吃包子,现在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铁木筝这些年来也学会了用隐喻,她笑着,也知道,包清天肯定明白她的意思。
包清天淡淡一笑,眸光中深暗几层,抬手拿过铁木筝手中的树枝,随意在地上画了几道。
“我听说,你为安兄和柔柔牵了姻缘?”
他话音稍显低沉,铁木筝微微抬眸,看着他在地上划出的字符,是个安字,只是,这其中,又蕴含了怎样的情愫。
她便随意的嗯了一声,“你认为,这段姻缘如何?”
他手上动作一停滞,没有抬头看铁木筝,“安兄高深莫测,柔柔简单淳朴,似乎,不太相配。”
他也是随意说着,但铁木筝却被那句安兄高深莫测给吸引了思绪,不禁又有了兴趣。
“安兄高深莫测?那,包兄是否也是如此呢?”
她侧眼看着他,眸光微闪。
包清天眸光中又透出无奈,将树枝又撇给铁木筝,“木筝丫头还是如同往常,字字不离对我的试探,我们这么多年的情谊,你却还是不信我。”
他的话语中带着点滴怒意,让铁木筝微震,她静静的看着那绝美男子几眼,心中微叹了几下,抬手拍了拍他的后背。
“你救了我,我自然信你,时间不早,我先回。”
每当包清天被她引出些怒意时,她便都会见好就收,她冲他甜甜一笑,撇了眼天空,淡淡的夕阳已经隐约浮出,约莫着安玄龄快回来的时间,便准备溜回去。
包清天又微叹了口气,眸光打在铁木筝的淡蓝色身影上,摇了摇头,白衣静坐在榕树下,许久,才离开。
铁木筝回到安玄龄为她安排的私家住处之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点滴红色的光辉从天边溢出来,就着渐变黑的天空,总是散着别样的情致。
她一时看着景致出了神,便在院子里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便也没察觉,她身侧点滴暗香。
“刚刚打探清楚,铁木书在京城驿站,百里夫晏手上,若是你想救,先告诉我你的计划。”
他的声音打破了静谧,铁木筝眸光有几分深,回眸看着身侧之人。
安玄龄和往常没有差别,还是黑衣,只是眸光中略显整日的疲惫,他随着她坐在她的身侧,边说着,眸光也打在那片夕阳上。
铁木筝随意一笑,“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那日在客栈,却是太混乱,我的直觉告诉我,一开始抓我的,是徐子齐的人。而你刚刚说,铁木书在京城驿站,是百里夫晏抓了他,那么,请安兄告诉我,在这期间,是什么变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