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木筝听他一言,心中便也知道他的用意,是在助她。
只是,她眸光微闪,心中没有想到的是安玄龄这么快便知道了她心中所想,而在如此情况下,她便是完完整整的便又落入了他的圈套中,丧失了所有的主动权。
芳芳也亦然顺着光看清了她右手腕上带着的玉坠子手链,对上安玄龄的眼,便明白了他的用意。
她淡淡的扯出一笑,拉过铁木筝,眸光中流露出的自信便也多了几分,抬眼看着刚刚追她的那几名男子,“我相信哥哥是言而有信的人,他既然给了我这只玉坠子,便是不会轻易改变主意,说实话,你们是谁派来找我的?”
她的眸光中还稍带几丝玩意,而铁木筝微扫过她时,正好看清了此间,心中不禁对这女子的心性略为赞扬。
那几名原本追着她的男子皆都是微惊,深看着安玄龄,芳芳和铁木筝看,只是,他们却是看着芳芳手腕上的那支玉坠子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面面相觑。
百里夫晏似乎有看清了这一切,抬手拍了拍手,笑着,“如此说来,芳芳是来找你安玄龄的,有玉坠子在,我想,落清公子是放心的,那么,就请你安公子好好费心才好。”
他说着,眸光还略有深意的看向安玄龄。
而他的话语中也叫出了安玄龄的名字,另身后的徐子齐眸光也是一深。
“安玄龄…”片刻,徐子齐才慢慢的叫出他的名字,“安家,这几年,过的如何,我倒是真的没有留意过,只是如今,你却是个人才。”
他的话不禁让安玄龄的眸光一暗,也亦然让铁木筝一暗。
自从重生,这是她第一次,在政治的斗争中又一次听到安家这个名字,而安家这些年,过的如何,不仅徐子齐想知道,铁木筝便更想知道。
她日日都在想,那个她付出所有真心去对待的男子,最终落了什么结局?
而他的后代们,又是如何面对破国耻辱的?
而徐子齐的一番话中,她听的出来,其中还带着点滴不屑和讽刺。
而这种感觉,她听出来了,其他人定然也听出来了。
她抬眼看了眼安玄龄,期待看到的是他眼中一瞬的怒意和阴霾,但是,事实便是,他眼中依旧淡定自若,毫无阴霾,宛若星辰的眸子洒落出几丝淡然。
“过奖,安家如今不过是个京城小户,如今玄龄能得您赏识,已然幸运,便不敢强求。”
他的话维护了自己和家族,亦然也表现出他对徐子齐的点滴谦卑之意。
铁木筝轻轻一笑,便知道一个道理,一进一退,放得始终。
徐子齐闻言便又是轻轻一笑,眉头微挑,“那么,安公子可有兴趣与在下细聊,刚刚你的一番见解,在下,颇有兴致。”
他的话中随带着几分退让,掩盖了他的身份,但是话中中泛出的几分感觉,似乎是让人不可拒的。
安玄龄随后轻轻一笑,垂眸,“不胜荣幸。”
而铁木筝也便是在细细观察众人的举动,心中明白,在这场她还没有摸清局势的政治战争中,每个人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
而她看着安玄龄嘴边扯出的笑意时,一时间,竟猜不透他想要什么?
芳芳冲安玄龄淡淡一笑,撇了眼铁木筝,便顺势将铁木筝也拉的紧一点,待徐子齐和百里夫晏离开后,也没有放过她的意思。
而这其中,还将她一同拉出了烟雨楼,在那几名追着她的男子面前慢慢的上了安玄龄的马车。
外面的雨已然在这场政治谋权的结束中也渐渐停滞,淡淡的暖阳从云层中泛出,点滴打在被雨水打湿的街道上,泛出几分暖意。
马车在稍稍泛着泥泞的街道上缓缓移动着,一点一点泛出点滴泥巴甩在路上,与车内的片刻静谧形成对比。
铁木筝心中虽然不愿意被拖上马车,但是迫于无奈,却还是接受了这些。
她与芳芳坐在一侧,而安玄龄便是坐在她们的对侧。
安玄龄唇边的笑意未退,眼眸静静的打在铁木筝的身上,似乎泛出几丝玩意,马车驶动许久,整个马车都保持着寂静。
最先说话的还是芳芳,她眸光扫过铁木筝,淡淡一笑,“你叫铁木筝?”
她的话带着点滴娇蛮,与之前的她完全是两种不同的语气。
铁木筝回看了她一眼,眼眸微垂,用眼神回答了她。
“你帮了我,你想要什么,我会尽量满足你,但是,除此之外,我还有个请求。”
芳芳在得到铁木筝的回应后,便又抬眸泛出笑意,丝毫没有顾及安玄龄的存在。
铁木筝听她话音中的意思,细细打量了她一番,撇了一眼安玄龄,“你想让我留在你的身边,做你的丫头?”
她的话一阵见血,令芳芳一时也没有反应过来。
而后,安玄龄却是笑的更深,而这种笑意却是让铁木筝感到些许不自在。
“芳芳果然有识人眼光,木筝丫头的能力可是远远超出我们的想象,当丫头,可是可惜了。”
这次是安玄龄在说话,语气便如同很了解她一样。
而他的话一出,芳芳便将铁木筝的手臂拉的更紧,眼眸带笑,“安哥哥,你们是旧识?”
安玄龄没有回答她,只是眸光静静的望着铁木筝,星眸打在她的身上,泛出几丝旧识之感。
“虽然当丫头是可惜了,但是,你却不能拒绝这个身份,因为,你卷入了这场战争。而你如何卷入的,便也不用我提醒你了。”
他的话语对着铁木筝,亦然说出了现在铁木筝现在身处的情况。
铁木筝泛出几丝苦笑,眼眸带着几丝锋利的看着安玄龄。
她不喜欢别人说出自己的心事,更不喜欢被人说出她现在处于的局势,更不喜欢,被人操控至如今,毫无主动权可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