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铁木筝也不是没有感觉,对于他们的话语,她虽然个子小,但是心智还是比他们要成熟许多的。
以往的她,总是一副笑呵呵的,但是如今面对安玄龄时,她至如今也猜不透他心中所想,想到他,她总是能沉默很久。
温如晦看着铁木筝异常的表情,眼中原本的愤怒尽数消退,一副好戏的看着铁木筝。
铁木筝瞄了他一眼,甩开他的手,自己独自坐在角落看着一侧还眨着眼睛的卫映允,也是无奈的递了个糖给她。
而最出乎意料的是,在这之后,整个马车车厢却是没有人说话,直到马车缓缓落定,铁木筝掀开车帘,便也知道,她又被这两个小酒鬼带到烟雨楼了。
温如晦满眼笑意的看着铁木筝,“今天便在这里,服侍本公子。”
他的话语还存余点欠揍,铁木筝狠狠的撇了他一眼,还未等他下马车,自己便带着卫映允离开了,自己径直的走入烟雨楼。
走在后面的温如晦和包清天也是满眼无奈的看着她们两个的身影,随着他们进入酒楼。
两人却是刚想在酒楼之中叫小二拿酒,但事实却是与愿望相违。
铁木筝不知何时已经是停下脚步,大力扯过包清天的手臂,未等温如晦开口,便将他拖上了二楼阁室。
卫映允嘟了嘟嘴,也学着铁木筝的样子,上前去拖温如晦。
铁木筝会心一笑,深知温如晦的心性,走到异常轻松。
温如晦本就与卫映允不熟,而卫映允的面容也是清秀可人,水灵灵的大眼睛看着他,却另他脸上擦过几片不好意思,犹豫中,还未跟站在一侧的小二说上一句,便被卫映允的死拉硬拽,拖上了二楼阁室。
铁木筝看着姗姗来迟的卫映允与温如晦两人,从身侧倒了几杯茶水,递给几人。
温如晦小心的接过,想说什么,却是也已经来不及了,身侧伸来一双手,娇小却不纤细,而递来的东西,是夫子交代他读的诗经。
包清天与铁木筝本是好朋友,只是面容带笑的看着温如晦脸上无奈的神情,慢慢品茶间,也不薄铁木筝的意,从包中将诗经拿出,假装读着。
铁木筝笑了笑,娇小的个子站在温如晦坐着的身后,正正好好,将书本看个清清楚楚。
铁木筝微微清了清嗓子,便开始在温如晦耳边讲着第一篇,“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温如晦东张西望,却是极其别扭,却不想是自己搬了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来这烟雨楼本想着痛饮一顿,却不想被这个小丫头给算计了。
铁木筝笑着拍了拍温如晦的脑袋,他也只好被强迫着背了几首诗,直至深夜,众人都泛起了困意,铁木筝也没有想放过温如晦的意思,干脆又拉着他,到了隔壁,又继续挑灯夜战。
温如晦眯着眼睛,从桌子爬起来,日头已然大亮,铁木筝似乎精力很旺盛,坐在他的对面,满眼笑意,令他微微一颤。
铁木筝却是自信满满,经过昨夜的一番训练,她倒是对温如晦的脾性有着进一步的认识,唇边微启,“子衿”
温如晦困意还未解,眯着个眼睛,“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
铁木筝轻轻笑了,开口又启唇,“那么,钱袋给我。”
温如晦困意未解,伸手便将怀中的钱袋拿过,递给铁木筝。
钱袋落在铁木筝手中时,他似乎才察觉出不妥,连忙睁眼去寻,却是铁木筝一个转身,径直避过了他的手。
“温如晦,我教了你一个晚上,你刚刚也展示了你的成果,给我这么多钱,有何不可?”
铁木筝心下一动,却是觉得温如晦又几分可爱,举起钱袋晃了晃。
铁木筝的话并无漏洞可言,刚刚她在他睡梦中考的诗词,他尽数背出,已经间接的验证了她的教学成果,而至于她手中如今的钱袋,如果仔细数数,也没多少钱,对于他一个大公子来说,这些钱,只是够一顿酒钱。
温如晦有话却是说不出,想到自己的经历,便是有苦诉不出,这小丫头根本不需要别人照顾,安兄必然是多虑了,便只好,忍痛,拜了拜手。
意料之中的铁木筝笑了笑,将钱袋收起来,缓步便要走出阁室,却不想撞上了正从隔壁阁室出来的包清天和卫映允。
他们满眼惊异的看着,先行在外的铁木筝和后面缓缓出来,还依着困意的温如晦。
包清天笑了笑,“你们..这是学了一夜?”
铁木筝知道他不怀好意,眼眸打在渐浓的日光上,撇了眼包清天和卫映允,“今日我不去学堂了,你们与卫映允一同去便好,晚上,下学了,在这里集合,我继续履行我的承诺。”
铁木筝当然没有忘记温如晦,好生好气的转身看着他,“还有,温公子,千万别忘了。”
“铁木筝,你去哪?”温如晦一听铁木筝要离开的意愿,又连忙叫住她,却是只见铁木筝摆摆手,走的越加远了。
铁木筝轻轻笑着,惦着自己身上的一袋钱袋,却是未曾忘记曾经她对于老铁的承诺,开打铁铺。
当然,她第一是个言出必行的人,第二点,便是,她得知了安玄龄的身份,要回到京城的第一步,除了做官,便只有做事业。
她既然不愿意做官,那么,开打铁铺,是个最好的选择。
打铁铺看上去是个很累的店铺,实则,暗藏许多玄机,比如,一些军事用途。
而铁木筝现在要做的,便是要先找个天时地利与人和的好位置,将打铁铺开起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