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星安原本真的以为这女人只是出来散散心,没想到,那个女人就在自己的眼前跳河自杀了,这是他第一次感觉到生命消失的如此之快,其实他有想过去救。
可是她根本就没来得及去救那个女人的身影就消失在了波涛汹涌的河流里。这件事给他带来很大的震撼,从那天起,他想着一个问题,以至于开车的时候常常出神。
为什么经常会发呆和失神是因为他一直在想一个问题,这个问题其实也是许多人被困扰的问题,假如真的有一天自己患了绝症,需要一大笔的治疗费,而自己却真的没有钱的时候,到底应该怎么办。
其实他现在也已经开始思考这个问题了,因为她是被于无奈,必须思考这个问题,因为他觉得世事无常,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特别是对于他这种人来说,甚至是一场对于有钱人来说根本算不了什么的病痛,对他们来说都是致命的。
“我就知道还是你最好了,刚刚遇到给我打电话说知道了何言,他们的最新消息,要我回去一趟!所以这里只能麻烦你了!”莫星漓撒娇的说道,看了一下四周没有什么认识的人,这才放心的在他脸上印下一个吻!这个问题其实也是我们每个人都有可能面对的:
如果自己患上了绝症,付不起高额医药费,会怎么办?
静静等待死神的来临?
也许自杀是一种解脱,结束自己的生命,来缓解家庭的经济压力,让自己的痛苦和家人的悲伤随着纵身一跃而结束。
这件事过去了好久,简师傅还自言自语:那个女人肯定有孩子……她只想找个无人的地方静悄悄地死。
简师傅想起和妻子离婚的那天,儿子三锤把鞋藏到了被窝里,他和妻子两个人找了半天,直到办理完离婚手续,他一个人从民政局回来后才发现藏在被窝里的鞋子。
那时,他的儿子三锤只有六岁,儿子站在门口,站在葡萄树下,没有哭,也不笑,只是很平静的问:妈妈呢,还回来吗?
他没有说话,感到一阵心酸,泪水涌了出来。
父子俩相依为命,他发誓要让孩子生活的好一些,三锤长大,穿着奇装异服,留着怪异的发型,他也只是觉得自己跟不上时代了,可是,他看的出儿子并不快乐。
一个少年眼神中流露的叛逆和颓废并不是伪装的。
有个细节不得不说,三锤和朋友们在水塔上发现尸体的那天,他坐公交车回家,上来一个拄着拐杖的老太太,车里人很多,没有空座,三锤——这个有着纹身带着耳环留着爆炸式发型的非主流少年,站起来很有礼貌的说,老婆婆,你坐我这里。
周围的人会心一笑,觉得这个少年很可爱。
从最初的栽树之心,到最后的杀人之心,这中间发生了什么呢?
2006年冬天,简师傅患了痔疮。最初只有花生米大小,他试图吃药康复,他吃槐角丸,消痔灵,温水坐浴,涂抹药膏,每天傍晚,别人下班的时候,他开始上班。他吃完药,把碗放在院里结冰的桌面上,哈着寒气,开车上班。
他坐着的椅子总是离地半尺,与汽车尾气保持平衡。
很多司机都患有痔疮,所以这实在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只是每一次踩刹车或者离合器,都会感到阵阵疼痛。
过年的时候,痔疮开始恶化,当初的花生米长成了面目狰狞的肿瘤,就好像屁股下面坐着一个番茄。动完手术,正逢春节,他强忍着疼痛包了饺子,一个人孤零零的等待着儿子,那天是大年夜,儿子通宵在网吧上网,第二天早晨带了一个女孩回来。
他没有生气,他很高兴,觉得儿子长大了。
三锤和华丽开始同居,简师傅很含蓄的告诫过儿子,怀孕是一件很麻烦的事。
三锤说,放心吧,不会的。
华丽也用一副蛮不在乎的语气说,我们只是玩玩,没想结婚生孩子呢。
2007年夏天,他的痔疮又犯了,这次非常严重,肚子剧痛,便血和吐血,拉出的大便不是圆形而是月牙形,这说明肠道里有肿瘤,他以为是内痔,结果到医院一检查:直肠癌晚期,已经转移扩散到肝和肺!
医生安慰说:直肠癌并不可怕,动个手术,身上插个管子,做一个人工肛门就是了。
简师傅说:我这已经扩散到肝和肺了,能维持多久。
医生说:看化疗效果,三五年应该没问题,如果不治疗,也就三个月。
简师傅说:大概需要多少钱。
医生说:手术倒不是很贵,就是得进行十几次化疗,后期还要……
简师傅说:全部加起来,一共多少钱?
医生说了一个数字。
简师傅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得过中耳炎,耳朵常常流脓,医生又大声说了一遍,当他听到那个数字的时候,窗外阴云密布,一个滚雷钻进了他耳朵里的脓,他打了个颤,医生劝他赶紧动手术,但他转身走出医院,走进了雨中。
百万富翁距离倾家荡产也许只隔着一个医院,更何况一个平民百姓?
一个小市民,得了绝症,又能怎样呢?
一只忙忙碌碌的蚂蚁,面对命运,又能怎样呢?
这么多年来,蝇营狗苟,苦心经营,简师傅并没有多少积蓄,家里的房子属于父亲的单位,只有居住权,没有出售权。
得了绝症,只能等死!
那段时间,他迅速的消瘦下来,由一个中年胖子变成了瘦子
徐夜白突然扯住了准备离开的莫星漓,直接就吻上了她的唇,只是蜻蜓点水一般,并没有欲望!
了下,其实他也同意何平安的的分析,说:“林锦源的下意识反应是最真实可信的,后面的话听上去更像在掩饰。他和苏安生是年纪相差不大,何况郓城市也不大,相识的机会还是有的。我们不妨再和他单独接触一次,给他做做工作,他就算不是凶手,也许我们也有可能得到有价值的线索。”
的钱,想来也不知道他会不会良心不安!
何言看着,窗外有些灰蒙蒙的天空,他觉得也许真的该行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