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高岚运的反应有些大,所以他说:“怎么可能他不是我的老师吗,怎么会是我的哥哥,我妈说我是有个哥哥,甚至说要我以后去找他,可是人很忙吗,怎么说找就找得到呢。而且我妈说我哥叫程继武,程飞,这完全是两个人好不好。”
“也难怪你没有联想到这件事情,当初你们父母离婚之后,你哥哥跟着你爸爸姓,但是他之前曾经也是叫这个名字,程继武,可是现在他改名叫程飞。难怪你不认识他。”
“我?”高岚运说,“如果他真的是我的哥哥的话,那么为什么他不早点告诉我为什么是通过你来告诉我。。。”
这个时候,高岚运现在还是有些难以置信,直到欧阳杰拿出了所有的证据,他才相信程飞是他的哥哥。
“有些事情,他认为不告诉你,反而对你要好一些。所以她选择默默的帮助你甚至甘愿为你承担所有的罪责,他前段时间过来自首说是他杀了人。杀人的不是你。”
欧阳杰心里很清楚,面对这样的男人,他不能够一味的只是强迫他回答,他想要得到的东西,而是这样子的方法,才能更容易击溃他的心理防线,才能够套到他想要的东西。
“就算你说的都是真的那么。我们俩这么多年都没在一起,哪有什么关系,而且你说的,难道我就一定要信吗,谁知道你是不是为了套我的话,故意这样的。”高岚运其实对程飞多多少少还是存在一些感情的,毕竟在所有人都认为他不行,甚至所有人都不愿意接纳,接纳他的时候,就程飞一个人愿意当他的老师。
所以,从他的眼神中可以透出来他的内心是已经动摇了的。
“我觉得我说什么都没用,那还不如我请他进来跟你聊聊吧,他现在就在外面。”欧阳杰其实已经让刑警那边的人把程飞带过来了。
高岚运并没有点头说好也并没有阻止他把人带过来,她只是呆呆地坐在审讯室里不知道到底在想什么,可是他的眼神已经透露出他的迷茫。
这个时候,程飞他进来了,他从门口进来的时候,看起来确实是有些憔悴了很多,而且看得出来精神非常不记他的眼神紧紧的盯着,坐在那个审讯室的男人,她知道这个男人就是自己的亲弟弟同父同母的亲弟弟,或许他对自己的记忆不多,而自己对他的记忆却还是多很多,毕竟他出生的时候就是自己抱着的。。。
“岚运!”程飞有些颤抖地叫着他的名字,看到他没事儿,心理还是松了一口气。
“老师,是你。你没事儿吧,你怎么会在这里。这些事情不是跟你没有关系吗,你到底怎么了。”
高岚运看到程飞的时候,眼神莫名地闪烁着一些泪光,他看着这个男人看着这个平时在课堂上意气风发的男人,看着这个。做起作品来非常优秀的男人,可是金质他在自己的眼前却显得那么普通,甚至看起来很憔悴。
“我没事儿,为什么老师跟你说的话,你不听我的!我当初就说了,让你不要这样做,你为什么不听我的。我不希望你走上这条错路,你知道吗,会一直在默默地帮助你难道不知道吗,会一直就觉得你就是我的亲弟弟,我知道你是我的弟弟,虽然你不知道。但是我一直想给你最好的。你为什么不愿意接纳。我对你的帮助。”
程飞语气中似乎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你就是我的亲哥哥。你为什么什么都不说,你为什么把这一切全部都隐藏了你要是告诉我的话,或许我就不会这样子。”这个时候,高岚运语气中对他充满了一些怨念。
“其实我一开始,并不知道你是我的弟弟,我只是觉得你很有灵性跟我志趣特别相同,所以我才收了你当我的学生,其实真正能够算得上我知道你是我弟弟的时候应该是几个月前吧,我看到那张照片,照片上的你是小时候的你,然后照片上还有小时候的我和我的母亲和父亲。所以我是因为这张照片我才认出你的,当我想要阻止你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因为那个时候你已经走上了这条道路,我默默地跟着你,也许连你都没有发现吧。我特别吃惊,我也特别的恨铁不成钢。”
“我想要阻止,但童姐不听。她力气大得很,一下子把赵霞推倒在地上。我也有点怵她,想开口叫人来帮忙。结果她拿起桌上的水果刀,就把小赵给……
她杀完她,还想来杀我。我当时也气极了,跟她搏斗了几下。这个伤,就是被她用刀割的。”他挽起手臂,露出上面血肉模糊的伤痕。
方青点点头。
“后来大概是听到那位警官赶到,她就跑了。整个经过就是这样。”
方青想了想,又问:“她捅赵霞时,你站在哪里?”
姚远戈想了一下答:“我记不清了,就在旁边吧,隔了几步。”
“她进屋后,有说过什么话吗?”
姚远戈皱了一下眉:“……她说:你们这些人都不得好死。她说要杀光所有有钱人。”
隔着深色玻璃,薄靳言、简瑶和其他几名刑警始终注视着整个过程。一名刑警冷笑道:“自己姨太太在眼前被人砍了,他还躲了几步远,只受了点轻伤,也真是舍得。”
接下来,明兰、明玥等一众女人,包括院子里其他两名佣人,都接受了警察询问。她们的口供都一致,那晚姚远戈去了赵霞房间,她们都打算睡了。听到惨叫声,才都跑出来。
——
这样就忙到了天亮。
简瑶站在走廊里,望着天边的鱼肚白。而警局外的楼下,还聚了不少民众。可以想象,天明之后,这一桩案件,将再次轰动整个古城。一个疯狂的杀人犯,流窜在古城背后的青山中,这将给民众造成多大的恐慌?
可是,最令人恐慌的,究竟是杀人,还是人心?
身后门响,薄靳言走了出来。衬衫洁白,眉清目明。只除了脖子上一圈已经发紫的伤痕。而他恍然未觉,顶着这骇人的伤,却依然是一副淡漠矜贵模样。
“薄太太不需要去小睡一会儿吗?”他说,“缺少睡眠会对你娇嫩的皮肤不好。剩下的,是警察们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