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子还记得,那些家伙好像是个地下的卡牌师组织……至于那个组织叫什么他就想不起来了。
而小黑子之所以对这个组织感兴趣倒是跟其他方面没什么关系,完全只是因为他对那张可以封印武器的卡牌很感兴趣。
原本他以为这种卡牌是宣城的特产,然而后来别说是这种封印类的卡牌了,连类似的空间类的材料他都没看到过。
显然这张武器卡并非宣城本地的特产。
在红发卡牌师到来之前,他就一直在研究那张疑似空间系的卡牌,而当他从红发卡牌师身上发现了这枚徽章的时候,顿时有种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的感觉。
“喂,你也应该醒了吧?”小黑子蹲在红发卡牌师身边,低着头问道。
“……”
红发卡牌师依然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别找了,你身上的卡牌都被我搜出来了,你看光头手里拿的可不就是你的卡牌?”小黑子语带笑意。
红发卡牌师不动声色的摸了好久都没摸到自己的卡牌,听到小黑子这么说顿时有些动摇了……
“哎。”
红发卡牌师叹了口气,缓缓的坐了起来。然而当他将目光望向光头壮汉蔡大嘴那边的时候顿时发现,这家伙正在往外扔“尸体”,并没有拿着他的卡牌……
“被骗了。”红发卡牌师惨然一笑。
“这倒没有……只是你抬头晚了点。”小黑子手中把玩着那枚徽章,“不过你如果配合的话,我会让他把你的卡牌还给你的……都是用习惯了的卡牌想找替代品也不是那么容易吧?”
的确。
对于普通的卡牌师来说,他所拥有的卡牌,尤其是基础卡牌基本上都磨合了很久很久的,无数次的练习让他们对自己的卡牌了如指掌,使用起来自然也是如鱼得水。
如果某一天他们失去所有卡牌的话,想要重新恢复实力需要很长很长一段时间……而且还未必找得到如此适合自己的替代品。
“……你想问什么?”红发卡牌师沙哑的说。
“你们是什么组织?”
“我们……我是风雷冒险团的……”红发卡牌师眼神闪烁的说着,然而说道一半就被小黑子打断了。
“我问的是这个。”
“叮铃……”
一枚徽章落在了红发卡牌师面前,等他捡起来一看突然发现这就是自己的那枚。
“你们是有个秘密组织的吧?我先知道的是……这张卡牌是从哪来的?”小黑子也不卖关子,直接将那张封印着棍子的卡牌扔到了红发卡牌师的面前。
“这……您介意我看看吗?”红发卡牌师悄悄看了小黑子一眼。
“当然。”小黑子点头。
“……我需要我的戒指。”红发卡牌师伸手晃了晃,展示着他手指上那个空空的戒印。
“蔡大嘴!把他的戒指还给他。”小黑子扭头冲着正在干活的光头壮汉喊道。
这一次小黑子没要任何战利品,包括红发卡牌师身上的财物也都扔给了蔡大嘴……这也是对他在危机时刻还能想着来报信的奖励。
“可是……”蔡大嘴扛着一个昏迷的人,有些犹豫。
“没关系,我只是让你借给他用一下。”小黑子安慰道。
“不是这个关系……”蔡大嘴皱眉道,“你就不怕他拿到戒指之后搞鬼吗?”
“不怕的。”小黑子笑道。
“那好吧,你是老大。”蔡大嘴说着,从兜里摸出一枚戒指扔给了小黑子。
“鉴定戒指,通过利用很少的力量刺激卡牌,唤醒其功能回路,并通过卡牌能力的渗出反应来判断卡牌的能力。”
“注:这是一种非常原始的卡牌鉴定方式。”
以上就是终端所给出的戒指能力说明……比起终端,这枚戒指的鉴定方式的确非常非常原始。
“给。”
在确定戒指上没有问题之后,小黑子就将戒指扔给了红发卡牌师。
“……”
红发卡牌师默然无语的带上戒指,并将戒面贴在卡牌上并且闭上了眼睛。
“嗯……呜……很奇怪的卡牌。”红发卡牌师皱起了眉头……
“这是……这是……遗物?”
“您介意我激活它吗?”发现这张卡牌师一张基础卡牌之后,红发卡牌师首先请示道……
“当然。”小黑子点头,他可不怕这家伙闹出什么幺蛾子来。
“呼……”
红发卡牌师顺利激活了卡牌武器,一根黝黑的棍子出现在他的手中。
“唔……果然是个遗物。”红发卡牌师研究了一番,将它重新化作卡牌,并且非常自觉的褪下戒指,将戒指和卡牌一起交到小黑子手中。
“那根棍子是个遗物?”小黑子问道。
“是的……只是我也不知道它究竟有什么作用。”红发卡牌师摇头道,“遗物这种东西除了它的主人,其他人很少能弄清楚它到底有什么了作用的。”
“哦?那新发掘出来的遗物就没有用了吗?”小黑子好奇的问,对于遗物这种东西他还是非常感兴趣的。
“这个嘛……对于大多数人来说,他们根本分不清什么是遗物,也许在有些人看来遗物跟石头也没什么分别。”红发卡牌师嘲讽般的笑道,“所以每年都有无数疑似为遗物的东西流入市场……然而其中大部分也只是普普通通的石头或者金属而已。”
随着红发卡牌师的介绍,小黑子这才对遗物的发现有所了解……原来宣城的这些冒险团或者其他城市的冒险小队们对于遗物的鉴定都是靠直觉的!
一件物品如果材质很特殊,或者形状很特殊就会被他们从地下城中带出来……当然最后还是要去教会做鉴定。
当然去教会鉴定的话也不是所有人的选择,因为教会除了会收取一笔不菲的鉴定费之外,如果被鉴定的物品对教会有价值的话,教会就会直接收购而且不给所有者提出异议的机会。
所以市面上流转的遗物除了教会鉴定的之外,还有不少是被人一点点摸索出功效的。
“……所以说,想要知道它有什么效果,要么去问它的主人,要么就只能去圣光教会鉴定了是吗?”
小黑子拿着卡牌若有所思的问道。
“是的。”红发卡牌师表现得非常乖巧,完全没有了之前嚣张跋扈的样子。
“很好。”小黑子若有所思。
之前那个家伙……这张卡牌的主人还没发挥出遗物的作用就被他击晕了,并且送给了红魔女……
……然而现在尴尬的地方在于,虽然他知道红魔女的名头并且他所在的冒险者公会会长与红魔女有很深的联系,但他现在居然没有什么联系他们的办法!
“你走吧。”小黑子忽然对红发卡牌师说。
“……你就不怕我回去找人?”红发卡牌师看着小黑子认真的问。
“如果我是你我就不会这浑水。”小黑子淡淡的说了一句,随后向蔡大嘴招了招手,将属于红发卡牌师的那几张基础卡要了回来。
“……”拿着自己的卡牌,红发卡牌师点了点头,就准备离开。
“喂!等等!”蔡大嘴忽然喊道。
红发卡牌师顿时止步,回头看着他问道:“怎么?你后悔了?”
“……接着。”蔡大嘴向他扔出了一件东西,红发卡牌师接过来一看发现居然是自己的戒指。
“……这是?”
“哼,忽然想到你以前也帮了我一些……虽然这次你的事情办的不地道,但看在老大的面子上就算了吧。”蔡大嘴如是说。
“算我欠你一个人情。”红发卡牌师点点头,迅速的离开了这个伤心之地……
“看起来你还挺大度的。”小黑子拍了拍后蔡大嘴的肩膀说。
“哼……你又没有干掉他的意思,回头你拍拍屁股走了,我可是还要在宣城混下去呢!”蔡大嘴碎碎念道。
“你不是也去过其他的城市冒险吗?为什么不在别的地方定居?反倒是选了宣城这么个不欢迎卡牌师的地方居住?”
小黑子好奇的问。
“我……我……”蔡大嘴犹豫了一番之后,终于无奈道,“我没实力呀……”
“……”小黑子沉默了。
“其他地方的卡牌师之间竞争压力太大了,我又没什么实力,跟了几个冒险者团队去下了几次地下城,什么好处都没捞到不说还差点送了命。不像这里,只要关键时刻帮忙守守城就好了,哎……”
没有实力的确在哪都很难混。
“不过你放他走可真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蔡大嘴劝道,“那家伙背后不光是风暴冒险团,听说他还是一个秘密结社的成员。”
“嗯,我知道。”小黑子笑道,“我这是放长线钓大鱼……我对他背后的组织很感兴趣。”
“不过现在,你知道红魔女冒险团的地址吗?我想去那边咨询点问题。”
“知道,当然知道,整个西城区就只有他们一家冒险团。”蔡大嘴毫不犹豫道。
“那就走吧。”
“可是……这家伙怎么办?”蔡大嘴指着那沉重的黑曜石雕像道。
“放在那里吧……应该没有人会傻到去偷这东西吧?”小黑子看了看雕像,他暂时也对这个沉重的玩意没什么办法它的活动时间就只有五分钟,而且刚刚已经使用过了!而这东西的重量实在是一言难尽……
……无论是装车的时候还是送到这里的时候,黑曜石雕像都是靠它自身的动力进来的,如非如此就只能借助吊车之类的东西才能挪动它了。
所以这么大一坨扔在这里,除非有人来拆了冒险者公会的房子然后再造个吊塔,否则很难将这玩意运走。
“……”蔡大嘴想想也是,不过将价值连城的遗物随随便便丢在这儿,尽管明知道丢不了也让他颇有些不放心。
“哎呀走吧走吧……快去快回比什么都强。”小黑子推着蔡大嘴离开了,房间里顿时只剩下沉默的黑曜石雕像静静的矗立着。
……
在宣城西门冒险者公会所发生的事情,余波渐渐扩散……
红发卡牌师的俱乐部中,曾经金碧辉煌人声鼎沸,此时却人去楼空显得颇为萧索。
俱乐部的某个房间内,红发卡牌师正在收拾东西,忽然他身后的门被推开了。
“我不是说过了不许打扰我了吗?”红发卡牌师不满的吼道。
“抱歉,打扰了。”红发男身后响起了一个温和的声音,“是我不轻自来太唐突了。”
“……是你。”红发卡牌师回过头来,发现站在自己面前的并不是他的小弟,而是一个黑衣的兜帽人……
“你这是准备走了吗?”黑衣兜帽人笑着问道。
“是又怎么样?”红发卡牌师淡淡的说,没有理他继续收拾东西。
“宣城的事……你不准备参与了吗?”黑衣兜帽人靠在门框上,双手抱胸悠闲的看着红发卡牌师收拾东西。
“嗯,反正我也不会参与困龙之斗。”红发卡牌师如是说。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困龙之斗。”黑衣兜帽人淡淡的说,“如果你现在走的话,相当于背弃了组织。”
“怎么?是你们自己拿我当外围成员的,现在又想让我出力了?”红发卡牌师不满道,“之前觉得大势已定不想多张嘴来分润,现在觉得搞不定了又来说这种话?”
“怎么可能,大势已定是当然的。”黑衣兜帽人不满道。
“呵呵……来了那种怪物,你们还觉得胜券在握?”红发卡牌师忽然问道,“我就想问一个问题……黑棍人呢?”
“他……自然在他应该在的地方。”黑衣兜帽人的话不尽不实。
“可我看到他的成名卡牌了,在那个怪物手里。”红发卡牌师看傻子一样看着黑衣兜帽男,“所以,其实你们已经交过手了不是吗?而且还败了。”
“……也许吧。”兜帽卡牌师目光闪烁。
“所以,你到底是来做什么的?事先说明我是不会再跟那个怪物交手的!”红发卡牌师声明道。
“你一直怪物怪物的叫……他就那么可怕?居然把你吓成这个样子?”黑衣兜帽男试探着问道,“他用了哪招?龙卷风?还是火龙?”
“……如果我知道,我会告诉你的。可惜我连他怎么出手的都没察觉……”红发卡牌师苦道,“那家伙跟我们不是一个级别的,别怪我没警告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