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先生。”只穿了一身灰色棉质卫衣的爱德华格里格,身后跟着拿着他羊毛衫的吉米,还有女巫等人。在一位村民的带领下,有些气喘吁吁的从杨树林里走出来。
看着已经搬了一大堆物品,堆放在空地上的刘浩,他半开玩笑的道。
“你有近道也不带带我们,累死我了。”
刘浩放下手中搬的设备,站直身体,坦然的看着爱德华格里格道。
“我走的那条近道,别人可走不了,在那里你们的身体都化成光粒子了。要是你不介意的话,我等下出去的时候,可以拉你一下试试。”
“不用了,不用了。”一直表现得很淡然的爱德华格里格,不知道想到什么,连连摆手道。
“我还是多跑一段路吧!”
“理事长大人,您怎么亲自来了?”
杨树林里,另外一个方向,卢卡贝戈尼亚和三十多名雇佣兵手里提着一或两只兔子,带着满身血迹走了过来。
“来这里看看。”爱德华格里格脸色一板,恢复了上位特有的气质,随意的点了点头,算打了个招呼。
之后,两伙人组成一个更为浩大的队伍进了村。
作为地主的刘浩,当然不能让爱德华格里格他们现在就处理那只绦虫。
要知道女巫他们赶路都赶了一整个下午,现在一定又累又饿。
所以刘浩给他们举办了一个篝火晚会,让他们吃兔子,喝果汁,啤酒饱餐了一顿。
不过晚上也不适合战斗,所以直到第二天早上他们才开始行动。
“木头,你们去村外守着,注意别让那只大虫子碎片掉进村里。”
刘浩指挥木头他们布置防线。
要知道绦虫的生命,在地球可是很顽强的,就算炸成碎片也不一定会死,所以必须做一些防范。
至于另外一边的爱德华格里格,他倒是很悠闲的在远处喝果汁。
因为那些雇佣兵都是作战经验丰富的人,非常清楚自己该做什么,根本不需要他指挥。
没多久,一切安排妥当。一名雇佣兵提着一桶兔血走到悬崖边,顺着崖壁缓缓倒了下去。
而他的身后五十米远的地方,还有一只被浇满鲜血,且塞满爆炸物的犬兔。
很快,下方百米长的绦虫闻到血腥味,开始顺着崖壁的鲜血往上爬。
而那名雇佣兵则一边倒着鲜血,一边往后退。
绦虫没有智力,也没有口器,只有本能,几乎没有停歇的爬上悬崖,顺着鲜血把犬兔缠绕成球,用体表的皮肤吸收犬兔体内的营养。
“就是现在。”刘浩躲在百米外的杨树林,见那名雇佣兵也躲到安全的地方后,当即对木头大喝一声。
“轰!”随着木头拉下引爆的绳索,卷缩成球的绦虫先是膨胀,然后在剧烈的爆炸声中,化为漫天鲜血碎肉四散分溅。
不过这不是完结,那些四散的绦虫碎片,有部分落到附近的雇佣兵,村民身上,立马引起一阵惊恐的惨叫。
木头第一时间带领村民,用火把灼烧地上的绦虫碎片。
而雇佣兵那边,却是一片混乱。
“救命,那玩意要钻进我的身体里。”
不少雇佣兵惨叫,特别是一名有着褐色卷发,褐色眼睛,全副武装的雇佣兵,他身上几乎被绦虫碎片爬满了,整个人像刺猬一样,被众多瓜子大,却比塑料还坚硬的绦虫碎片往体内钻。
“啊!”他的同伴虽然第一时间上前帮忙清理,依旧有不少钻他的进体内。
这导致他脸上,手上,显露出众多血淋淋的孔洞。
“我带他出去。”刘浩跑了过来,二话不说抽刀,抹血,打开木门。
“哇!这是怎么了。”邮轮上,冯芸看着忽然出现的刘浩,特别是脸变成血色筛子的雇佣兵,吓了一大跳。
刘浩大概把情况说明了一下,确定雇佣兵体内的绦虫都死了后,再次打开地上的木门,把这名雇佣兵送去鱼骨沙滩,让那里的医生治疗。
“怎么样?马里安他怎么样了?”
刘浩刚从兔屋出来,就有一名褐发雇佣兵迫不及待的上前询问,想必是跟刚才那名雇佣兵相熟的人。
“他没事了,过两天我再把他送回来。”
回答完那名雇佣兵后,刘浩走向爱德华格里格。
“格里格先生是在这里再住一阵子,还是马上回去啊?”
“马上回去吧!”爱德华格里格摇了摇头,自嘲的笑道。
“人老了,可不敢在这里呆太长时间,不然怕回不去了。”
“那有多少人要一起出去?”刘浩抽出小刀,把目光看向女巫他们。
“只有吉米跟我离开。”
对于这个回答,刘浩不是很意外。用小刀刺出一个伤口,把血抹在爱德华格里格和他身后的吉米,还有蔡诗云身上,就打开木门回到了地球。
“不用了。”邮轮上,清凉的海风吹拂下,爱德华格里格举手制止了吉米为他披上外套,看着刘浩笑道。
“刘先生,这次合作很愉快,期待下次合作的机会。”
“我有拒绝的权利吗?”刘浩干巴巴的说道。
爱德华格里格没有否认,而是转移话题般笑道。
“以后你们需要什么,可以直接跟冯芸说,我一定尽量满足你们。”
刘浩歪头想了想,忽然咽了口口水道。
“那我要世界上所有水果的种子。”
“行。”爱德华格里格豪爽的说到。
“过几天就给你送过去。”
之后,爱德华格里格和冯芸走到一边交代了一些事,然后刘浩他们就直接坐直升机离开了。
这一次,邮轮上没有了货物,直升机也可以降落,自然不需要他们爬绳子上去。
目送直升机离开后,爱德华格里格心情不错的在邮轮上活动身体,悠闲的对旁边的吉米说道。
“去把我们准备好的录音机拿出来吧!可不能让其他理事知道我们做的事。”
“是,理事长。”
“我不是说过了吗?”爱德华格里格听了这话,有些不悦的看着吉米道。
“在没有外人的情况下,要叫爷爷。”
“是,爷爷。”吉米脸上露出笑容,神态也变得轻松随意了不少,笑嘻嘻的道。
“我那不是叫习惯了嘛!”
“你这孩子,可比你爸那块木头争气多了。”
爱德华格里格如个普通的老人般,揽着自己的孙子走向船仓道。
“正好机会难得,我们两喝一杯吧。”
不久后,空荡荡的邮轮上,响起吵闹的卸货声。
而船仓里,爱德华格里格和吉米悠闲的喝着红酒,吃着牛排。